162、被綁架!(二)(1 / 2)

齙牙嚇了一跳,回頭瞅了我一眼,丟出三個8,嘴裏還不情不願地低聲說了句:砸!

三個8一出來,瘦猴和刀疤頓時沒了脾氣,這次齙牙大!他終於嘿嘿地笑了起來,單牌出了一個6,刀疤陰險地想用2封住,結果給齙牙的小王打了牙祭。

這場結束,齙牙終於扳回了一局。

結果下一局開局不久,他那猶豫的毛病又犯了,我又在後麵吼,後來齙牙著急,直接就湊到我麵前,問我下一步應該出什麼。

於是我和齙牙聯袂,三下五除五,連贏三局!

對麵的瘦猴不幹了,“你們是兩個人玩還是一個人玩?要不齙牙你下去,讓他來!”

齙牙樂滋滋地對我說:“你來你來,我給你頂錢!”

還有這等好事!我哪能再客氣!揮著膀子就上去了。

別看咱手上腳上都銬著鐵鏈,但這絲毫不影響咱把牌砸得“啪啪”響,三個人跟三頭牛似的,頭對著頭,頂在一起,打到後來,我麵前的錢堆得山高,把那兩位眼睛都逼紅了,最後瘦猴一推牌:“不玩了,這小子玩陰的!”

刀疤也點點頭,隻有齙牙一臉崇拜地看著我,“哥們,你真行!你這手是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在學校裏跟韓豐他們混的唄,風怡和家玉一到周末就去逛街,害得我沒地方去,隻好湊到韓豐那裏和他們打牌,一打就是一天一宿,手藝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但我不能這麼說,騙子一般都打著神仙的招牌,“不知道為什麼,我一摸到牌就興奮,就跟喝了馬非似的,而且還能看到對方手裏有什麼牌,你說神不神?”

齙牙的崇拜更進了一層,“真的?”他說,嘴一張,那齙牙露得更加明顯。

當然是假的,我衝齙牙笑笑,沒再出聲。

不過剛才瘦猴喊我“這小子”卻引起了我的注意,難不成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嗎?看看大門,陽光已經斜過去了,說明現在差不多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的光景了,我開始擔心起SIMON來,腦海裏浮現出他著急的神情,心也開始往一起揪,他會去報案嗎?已經到這時候了,我們這裏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SIMON還沒有接到通知呢?還是他已經接到電話,正在籌款或已經打了報警電話?

其實我知道著急是沒用的,除非我能自己解開鐵鏈逃出去,或者把這幾個人打昏跑出去,不然我隻能象個兔子似的,瞪著一雙圓圓的眼睛,隔著籠子往外瞅,還得表現得很平靜,不然我一焦燥,這幫家夥就會更焦燥,沒準就會捅出點什麼事端來。

打完牌,三個人又象被封住了嘴似的,一個說話的都沒有,氣氛開始變得壓抑而不安。一會瘦猴嘀咕了一句:“搞什麼呢?”出去打電話去了。

我發現這三個人裏,隻有瘦猴經常出去打電話,好象在和什麼人聯絡,另外兩個的任務就是看住我。

我靠著牆眯著眼睛裝睡,心裏盤算著從這間屋子裏逃出去的可能性。

首先我手腳上的鐵鏈是個障礙,它是環了兩道再用一把鎖鎖住的那種,我在之前就試過掙脫它,可是沒有用,除非把那個鎖打開,可是這需要鑰匙,這裏最有可能拿著鑰匙的就是瘦猴,似乎在三個人裏,他是指揮的那個。可是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不論我是熱絡地跟他攀談還是態度誠懇地和他聊天,在眼下的環境裏都是很危險的,會引起他的懷疑,會更讓他緊張,反倒不容易得手;如果來硬的,這三個人又象抱在一起似的不分開,短時間內根本沒機會,而我又不會偷東西。

其次,這間屋子看起來象個窯洞,除了一扇門,沒有別的出口。就算我掙開了鐵鏈,這三個家夥也不會讓我輕鬆走出這扇門,而以一對三,這從體力、從靈活,從哪方麵我都不占優勢。

想了想,要想從這裏逃出去看起來是徹底沒戲。

其實隻要他們不撕票,SIMON解救我是遲早的事,就怕他們狗急跳牆,警察再一夾擊,他們帶著我跑太費事,幹脆給我一刀……我的後背又開始冒冷汗。

瘦猴在外麵很久都沒回來,過了不知道多長時是,突然聽到遠處一陣汽車響,我以為瘦猴開車出去了,沒想到一會瘦猴陪著一個大塊頭進來了,這家夥一進屋我就認出了他,他就是那次和鷹眼人一起在咖啡館圍攻我和SIMON,從背後給我了一悶棍的人,這張臉就算戴著再大的墨鏡我也能認出來他,就那張國字臉,還有下巴上那一小撮胡子。

大塊頭進屋盯著我看了看,然後變出一個手機撥了個號碼,對著手機冷漠地說:“你不是想聽聽人聲嗎?你聽好了!準備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