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之和陸清廉互看了眼,很欣慰傅灼灼能有這樣細膩的心思,日後不用他們太擔心了。

“放心,舅舅們可吃過這樣的虧了,這次定不會大意。”陸清廉點著頭對傅灼灼說道:“至於我們的安危你也不用擔心,王爺私下早在我們身邊安排了人手,就連這個客棧都是王爺的人,你放心吧。”

談及墨離玨,陸清廉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來。

他們都很清楚,陸家的事情能進行的這麼順利,多虧了傅灼灼還有墨離玨相助,關鍵是墨離玨,若不是看在他們是傅灼灼的外祖家,他一個王爺也不會為他們費這等心思。

如今這般,足以證明灼灼在他心裏有多重要。

傅灼灼頷首,心裏也知道兩個舅舅既然能在淮州讓陸家重新振作起來,那定是有一定心思和手段的,不用她太過擔心。

又和兩個舅舅聊了些,傅灼灼打算離開客棧,隻是走之前,陸清廉又對她千叮嚀萬囑咐道:“聽王爺說你在為陛下辦事,伴君如伴虎,你可得小心些,你的醫術舅舅不懷疑,但就怕人心不古,若不到必要,能不管的,你還是別管了。”

“舅舅放心,我會小心的。”傅灼灼跟陸清廉點頭保證,然後才帶著琉璃離了客棧。

“大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這馬車是傅家的,駕車的也是傅家的馬夫,現在傅川被關押在牢裏,王氏又落得那般,這傅家的下人也都是會看形勢的,對傅灼灼也分外客氣尊敬了不少。

“去大理寺吧,二叔犯下如此大錯,也不知會有什麼處罰,我先去大理寺找王爺問問吧。”傅灼灼坐在馬車裏說道。

車夫可不知道她剛才是去見了陸家人,所以聽到傅灼灼這樣說,心中自然以為她是在為傅川操心,連連點頭的同時,趕緊驅車朝大理寺去。

半道上,車夫的話也多了起來。

“虧的大小姐回來了啊,不然傅家出這種事,都不知道該找誰去,隻是老爺這次當著那麼多人麵行凶,雖說打傷的是夫人,就怕王家那種人,不願意罷休啊。”

隻隔著一層單薄的竹簾,傅灼灼偏頭看了眼趕車的車夫。

這個車夫也是傅家的老人了,家裏有誰用車,都是找他的,原主也見過他幾次。

心中閃過一抹思量,傅灼灼挪身坐到了馬車門口道:“你怎麼好像對王家的事情很清楚?”

“哎喲,不瞞大小姐,我們家自打以來一直都和王家是鄰居,要不是王家那小女兒也就是夫人嫁給了二老爺,他們哪兒有錢搬到中等區啊!就王三那好吃懶做的德行,家底沒敗光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曉得傅灼灼和王氏不對付,所以才要賣個好,車夫搖著頭,馬上將王家的破事說了出來。

“王大舅好吃懶做嗎?今日他來看二嬸我到是見了一麵,人高馬大的倒是看不出什麼來,聽說還是個牢頭,也算是個穩定的營生,家裏的日子應該不會差吧。”傅灼灼垂眸,用閑聊的口吻繼續說道。

車夫頓了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很深味,似乎是有話想說又不好說。

傅灼灼看他這反應就明白了,他確實是知道些什麼,而且想賣個好告訴她,隻是不好說的太明白。

於是她馬上笑起來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雖說我們也不該議論二嬸娘家,但事已至此若是王家真要拿二叔的事對傅家提些什麼過分的要求,現在二叔不在,我也得有個應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