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解釋的是,這是個任性的年齡,心裏身體裏都是有愛的,愛渾身滿心亂竄,給誰?
他想沒有她的影子,她是結了婚的,還是正常朋友好些。
他日子也很安穩過得不錯,誰需要這些麻煩事?
夜晚的小路,相遇在美好的目光裏,美麗的南方姑娘。就讓它這樣吧,不過,天哪,她真迷人。
她身上有一種什麼,使他一直有這樣的感覺,不過幸虧自己是上海的,而且明天就走了,再見麵也可能是自己的婚禮上,那時她應該是牽著孩子過來的。
“今天真的不好意思。”思落還是那種乏味語。
但說完他看著她,目光深深的。
他在路邊攔車,一輛又一輛從眼前過,就是沒有攔到空車,他又看了她一眼,真是擔心她,頭發上的雨水還在滴著。
如憶好話和思落母親說透了,她母親才肯離開,來客也都走了。
“辛苦你了!”郭濛說。
“小事情。”如憶挺胸微笑說。
他們兩直望著,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如憶滿眼都是嫩得可以掐出水來的美女,閃在激情的燈光下。
如憶自從出來工作,斷斷續續有兩個男朋友,不過很快就分手了。
她這樣一個本科生因為家裏種種原因沒法繼續讀,實在是可惜。
那個年代要出一個大學生真的很難,如憶是農村的,所以在她們那個村就出了兩個,她是考得最好的一個。
如憶也遇到渣男,也和同事一起去酒吧玩,和哪個男人也不熟,但誰和她喝酒她都喝。
把她貼近她就近,把她推遠她就遠,誰牽她手跳舞她就跳,兩手往她腰部一卡,或者一手在屁股,她也隻是和人笑笑。
幾個一起玩的,見她不會拒絕,就個個都想摟住她,她也沒有拒絕,那是男人們得逞了。
一個自稱是導演的男人,要了她的電話號碼,她笑笑,就給了。
問了她名字什麼的,他邀她去家裏。
“好啊。”她也不積極也不消極地說。
那男人當天晚上就領她回家,她抬起瞼問:“我以後可以住你這嗎?”
她也沒有問那男人叫什麼名字?不過她不喜歡這樣的男人,日後也不會住他家,為什麼要跟陌生人一起走?她都搞不清自己過的什麼日子?
她那段時間壓力特別大,家裏後媽跑了,丟下她的弟弟妹妹們。
父親又整日消沉都沒有心情工作,她這邊工作也不是很順利,家裏的負擔全部落在她一個人身上。
一進屋那男人就橫豎抱起她,兩人就這樣度過一夜情。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就後悔了,真想把自己殺了,感覺自己真惡心,又不塗錢又不要感情,跟人白白睡覺了。
她這一刻真恨自己的放縱,在心裏不停的罵自己不知廉恥。
不過說實話那男人也不會給錢,給也是最多拿個一百的或是從口袋掏出些零錢,像打發要飯的一樣。
看他那賊眉鼠眼的長相,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務正業的,滿口都是謊言。
她殘花敗柳地走到洗手間,半眯著眼看鏡子,懶得刷牙洗臉,就著窗口透進來的微弱晨曦給自己衝了一個澡。
一夜狂歡在她年輕的肌膚上留下痕跡,是肮髒的,見不得人,說不出口的。
洗了一半,那男人敲門叫她洗快點,她沒有吭聲,繼續洗。
他又敲門,她沒有用這裏的毛巾擦幹,身上濕濕的就穿上衣服。
他光著身子開起門,一臉豬卑狗險看看有沒有鄰居出門,見沒有一個人,就叫她快點走。
走的時候那男人告訴她樓下有公交車自己去搭,如憶說早餐錢都不給。
那男人凶她:“塞連木(閩南人罵人的髒話),你還想吃,昨晚沒有喂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