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穆瑾言,停頓了兩秒,繼續說道:“但其他兩位則不同。”
果真是查到了東西的。
穆瑾言點了點頭,冷聲繼續追問,“怎麼個不同法?”
顧灸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道:“華藝當年高考誌願報的是B大的重點大學,但在係統關閉前突然改的警察學校。他的體能測試是踩著最低線險過的。”
他蹙了蹙眉,“至於劉一明,他也是臨時改的誌願,但由於體能測試沒過還回去複讀,第二年又考的警察學校。”
任啟佳的家庭其實還算富裕,家裏人思想開通,倒沒有強製要求他讀什麼,學什麼,對於做警察這樣高風險的事,任家雖然擔心,但還是很尊重孩子的意思。
最後任啟佳因為熱愛,還有家人的支持,很是順利地考進警校,最後成為B市刑偵科的一名警員。
任家心疼孩子,還全款給他在警局附近買了房子。
B市這樣寸金寸土的地方,能一次性全款買下大戶型的房子,家底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穆瑾言蹙眉,冷聲問道:“他們更改誌願前個人或者周邊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發生?”
隻覺得告訴他,這裏麵的名堂肯定很多。
顧灸鄭重地點了點頭,表情很是嚴肅,“家屬支支吾吾,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他擰著眉,滿臉寫著認真謹慎,“但我們找到了他們以前的鄰居,據回憶說,在兩人填報誌願前,家裏都出了事,缺錢。”
劉家和華家的人對兒子的死很傷心,但聽到顧灸打聽孩子更改誌願的事,口徑卻出奇的一致,都是孩子喜歡,他們沒辦法。
後來,他們直接回避顧灸的上訪,甚至到最後,直接就不見他。
顧灸沒辦法,隻能另辟蹊徑,動用手上的關係尋找他們以前的鄰居打聽情況。
沒想到,打聽到的事情讓他都震驚了。
劉家和華家原本就不是什麼富貴的家,甚至可以說是活在社會底層。
可顧灸驚奇的發現,這兩家人,竟然都搬來B市,並且名下都有B市兩套房。
更讓顧灸驚愕的,是在他查詢過劉家和華家的賬號,裏麵的金額驚得他都怔了。
顧灸擰緊著眉,沉聲道:“但他們報考警校後,家裏的危機都全部解除了。”
說著,他將另外一疊資料擺在穆瑾言麵前。
厚厚的兩套,比字典還厚。
穆瑾言瞄了眼數字,這才發現上的是彙款數據,最後的驚愕著實有些離譜。
他頓了頓,繼續問道:“兩人的賬號查沒查?”
顧灸點了點頭,將工作的細節說了的出來,“他們本身的賬號沒問題,家屬的銀行卡有賬彙入。”
穆瑾言麵無表情地下令,“順著往下追。”
顧灸聞言,先是一頓,然後才道:“查不到。”
穆瑾言被炸得抬頭,眼裏寫滿了驚訝,“查不到?”
這念頭,竟然還有顧灸查不到的事情?這著實讓穆瑾言覺得意外又好笑。
顧灸有些吃癟,抿了抿唇,不甘心又有些氣悶地說明原因,“路徑查詢,網頁翻了幾百頁,從海外到國內,資金流動彙聚,無法確定。”
說著,他還忍不住抬手指了指穆瑾言麵前的那兩摞文件。
穆瑾言這才發現,顧灸給他帶來的,其實就是彙款詳單。
顧灸悄悄地打量了穆瑾言,跟著才忍不住道““這還是隻是一筆外賬彙入時的工序。”
這麼後,竟然隻是一筆外賬彙入時的數據嗎?
真是有意思啊!
穆瑾言輕哼一聲,笑到:“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了。”
他的手擱在桌麵上,不輕不重地敲了敲,“養人這麼多年,還把抓子伸進警局,這人的野心想必是要做什麼大事的。”
這些可全是細節啊!
為了擺脫嫌疑,這款賬真是全球流轉啊。
顧灸確不以為然,覺得沒人會做這麼無聊的事,“針對我們,犯得著在警局安插人嗎?算計到我們應該隻是巧合吧?”
畢竟像市麵上尋常的騙子,為洗錢,也不過走十幾二十個賬戶,這樣基本上警察就查不到了。
哪裏還有人,一筆彙款而已,竟然就用一個字典厚度才能丈量出來的工序緩解。
穆瑾言搖了搖頭,冷哼著嘲笑起來,“如果是巧合,那你就該給自己鳴起警笛了。”
顧灸一愣,不太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穆瑾言滿臉嚴肅,不冷不熱地道:“臨時被設計進警局都能中招,那到底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對方還安插了人。”
顧灸,“......”
他盯著穆瑾言,眸底寫滿了震驚。
除了巧合,的確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一切都不過是有人安排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