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兩兩孤獨地留在國外,唯一能找到存在感的就是校園。
她愛學習,喜歡鑽研,成績一直都很好。
聽到這裏,穆瑾言再次輕笑一聲,中肯地評價道:“聽起來倒不像是個沒腦子的主。”
碩士期間能扛下這兩個專業,至少說明腦子並不蠢。
品睿集團的股權問題,想必身為金融專業高材生的徐兩兩應該清楚如何處理。
如今,她有將股份轉讓給鬱肆的想法,這本身就是個讓穆瑾言覺得意外且無法理解的問題。
周嶽頓了頓,很是無奈地說道:“愛情衝昏頭腦,更何況徐小姐年紀小,環境單純,可能沒見識過什麼人間嫉惡。”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很難說服自己去相信,畢竟徐兩兩手上的股份那不是小公司,而是品睿集團這樣的財團,每年光是紅利就能分到人眼紅。
聽周嶽這麼一說,穆瑾言眸底的神色也跟著陰沉了下來。
他揚了揚嘴角,諷刺地反問一句,“徐家那種幾十年都在爭鬥不休的家族,還能保持天真單純,你信嗎?”
這話像一記棍棒,“咚”地敲醒了周嶽。
周嶽當即意識過來,他瞄了眼後視鏡,緊張地道:“穆先生,您的意思是......”
沒錯!
徐家是什麼樣的家庭,他們的爭端從未停止過。
徐家兩兄弟,各自占有著一半的股份,曆年來都在為誰坐總裁席位而爭執不休,從未消停。
再則,徐毅與葉家大小姐結婚,結果背地裏卻與葉清關係不清。
葉蓉被活活氣死,徐毅竟不顧外界的異樣眼神,在原配離開一個月的時間,毫不避諱地將大著肚子的葉清娶進了門。
葉清進徐家後生了兒子季言,比葉蓉生的徐璽小了三歲。
徐家的繼承人,當屬季言、徐璽還有徐兩兩。
可徐毅方卻首先將徐兩兩驅逐,讓她沒辦法參與到品睿集團的項目,然後再由著季言與徐璽競爭。
周嶽很早之前就跟在穆瑾言身邊,所以對早期的徐璽有所了解。
他當初離開徐家,一則的確是因為沒有想要接任品睿集團的意思,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不想留在B市,被暗算被設計。
所以,徐璽當初遠走他鄉,和穆瑾言一起建造了網絡公司。
那時候,徐璽雖然沒有詳說,但他們各自多少都能猜測到徐家內情況的糟糕。
穆瑾言翹著二郎腿,晃了晃,忍不住譏諷出聲,“希望鬱肆不要最後跌得太慘。”
周嶽,“......”
徐家那樣的環境,徐兩兩是讀完高中才去的國外,想必對徐家的事早已是耳濡目染。
或許她不過是偽善著善良與單純,躲開別人的試探,如此這般才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的吧。
周嶽偷偷瞄了眼後視鏡,忍不住的小聲嘀咕起來,“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一下鬱肆?”
鬱肆如今算得上是他們的盟友,目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關係,提醒他,差不多也算是在替他們解除危機。
穆瑾言卻冷笑出聲,語氣透著冷漠與疏離,“提醒他做什麼?路是他選的,人是他自己挑的,願打願挨,我們不過是外人而已。”
他的臉上寫滿了傲嬌與不遠參與雜事的煩躁,似乎沒有半點去參與的打算。
周嶽心裏惶恐,也知道穆瑾言是在記鬱肆的氣。
他沉默了幾秒,最後還是忍不住小聲地問道:“可萬一鬱肆這半途出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作為穆瑾言的私人助理,周嶽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這樣做的危害性,希望能引起穆瑾言的重視。
穆瑾言仰靠著身後的沙發,臉上寫滿了不痛快,懶懶地冷哼了一聲,“事情已經進展到現在的地步,你以為鬱肆還能起多少的關鍵作用?”
這是要放棄盟友的意思了嗎?
周嶽心裏犯嘀咕,可又不敢多問,隻能輕輕地點頭,忙不迭地接話,“穆先生說的是!”
如果徐兩兩真的要對鬱肆做什麼,那也是人家兩口子的事,閑雜人等沒權參與。
穆瑾言心裏有數,所以他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
車內再度陷入了詭秘的安靜氛圍,接下來的路程,穆瑾言全程無言,周嶽也識趣地沒敢吭聲。
為了不打擾穆瑾言,周嶽甚至緊張到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不多時,他們就回了湖心島。
穆瑾言在湖心島底下,他摸出手機,悄悄地點開了手機。
手機裏光影很暗,但夜視監控儀還是將床上隆起的小身子給照了出來。
桑美還在睡,沒有醒。
穆瑾言將手機擱在一邊,然後才拿起那個剛帶回來的文件袋。
文件袋做了密封處理,並沒有人打開。
穆瑾言立刻拆開,抽出了裏麵的紙質為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