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季言,又與戚桑美沒有關係,怎麼會車禍過後記起的,會是那個女人?!
葉清拍了拍徐璽的肩,柔聲解釋起來,“你和阿言從小就關係好,他當時和那女人交往時我們家都挺反對,隻有你支持。”
徐璽抬頭看葉清,倒真沒看出她撒謊。
不過關於他們兄弟的關係,他醒來後聽到的,是他穩重,季言較為活潑,但兩人關係很好,不分彼此的那種。
所以他支持季言戀愛,也似乎說得過去。
見他沒什麼疑惑,葉清這才繼續說道:“所以,很多時候的交流都是你們三個。”
徐璽不見任何的懷疑,他隻是盯著葉清,讓她繼續往下說。
讓葉清回憶那段往事,她真的是恨得牙癢癢,可現在徐璽非得要聽,她就隻能委屈自己了。
葉清半眯著眼,笑得格外溫和,“我記得季言離家出走去C市時,你爸要跟他斷絕關係,也是你在中間做的調和。”
她在說這些話時,臉上依舊有難以掩飾的憤怒。
這些情緒很真實,反倒讓一切變得更加的可信。
徐璽搖了搖頭,坦言道:“是麼?我沒印象。”
這些細節上的東西,他真的是一片空白。
“沒印象不要緊。”葉清拍了拍他的手,善解人意。
離開後又中途折返回來的景遙光在門外已悉數聽見,直到屋內陷入安靜,她才終於轉身,憤怒離場。
景遙光萬萬沒想到,徐璽不娶她,竟然是腦子裏裝著戚桑美。
一個當初通過季言,偶爾出現的名字,或者幾個不相熟的照麵。
短短數麵,他竟然就把她給記下了?
車禍後,長長的五年時間,徐璽沒有記起過關於她的任何事,卻能將關於戚桑美的事記得這麼清楚,這說明什麼?
驕傲的景遙光無法接受。
這讓人怎麼忍?
她一個人站成一支隊伍,趕走了徐璽身邊所有的的女人,卻沒想到戚桑美竟然是以這種幽靈似的方式鑽了進來。
不能忍!
......
葉清說了很多,連醫學這種東西都搬了出來,徐璽雖很多都想不通,但真的也找不到理由去推翻。
徐毅因為在醫院醒來在找葉清,她沒辦法隻能交代過幾天帶徐璽見主治醫生後回了醫院。
丘山別墅,終於恢複了安靜。
保姆將地上的碎片都收拾幹淨,也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璽固執地坐在地上,腦袋還是一抽一抽地疼。
藍胖胖在窗簾後藏了許久,見危機解除過後,這才怯懦地爬了出來。
它邁著腿,悄悄地往徐璽靠近。
徐璽順勢將藍胖胖摟在懷裏,然後捏著它肉呼呼的前爪子,長長地歎了口氣,“你說說,我當時該是多羨慕阿言,才在記憶恢複的節點,想起來的都是關於他的愛情?”
藍胖胖立刻低下頭,吐著舌頭去舔他的手背,然後發出“喵”地叫聲。
它像是在安慰人,特別的有靈氣。
徐璽摟著貓,看了眼落地窗裏自己的影子。
他頓了頓,悶悶地說道的:“為什麼我自己的事就像盲區,空白一片呢?”
想想著實諷刺,他過往的生活該是多麼無趣,以致於醒來後的自己想不起一星半點,所憶所想全是因羨慕別人而記下的影像。
徐璽向後靠著沙發,長歎一聲,“真可悲啊!”
藍胖胖圈在他的肚子上,軟綿綿地叫了一聲,然後抖著自己的尾巴,陪著徐璽熬夜。
夜色濃墨,各處歸於夢鄉,可此時的陌莊園依舊燈火通明。
冬季的院子沒有蟲鳴鳥叫,隻有偶爾的風搖動樹枝的聲音。
突然,外麵傳來引擎聲,跟著就是女人抓狂的叫聲。
“喂!”來人腦袋上帶著黑色口袋,看不清麵目。
對方似乎被激怒了,一路走一路咆哮,“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放開我!”
安靜的莊園內,全是女人咒罵的聲音。
她被帶著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然後就有人不打招呼,直接將她腦袋上套著的黑色布袋被拉開了。
“嘶......”
刺眼的燈光襲來,高希反射性地閉上了眼。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整個人已處於暴躁的狀態,“你們到底......”
高希剛要罵人,看到客廳正中央坐著的人時突然愣住,“相思!”
桑美看著她,耐心地糾正,“請叫我穆太太,或者桑美。”
說著,她看了眼睛杵在旁邊的周嶽,很是無奈地吐槽,“我讓你請人過來,可沒讓你用這麼暴躁的方式。”
她不知道周嶽是怎麼想的,竟然敢這麼對待高希。
要知道,高希可是出了名的愛記仇,他或許是活得不耐煩了。
周嶽沒有半點的愧疚,刻板地表示著自己的歉意,“對不起,當時情況緊急,我來不及向高小姐多解釋。”
他衝著高希點了點頭,整個人欠到了極致,“高小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沒有半點的誠意,完全就是走儀式。
高希氣得直瞪他一眼,她默默地將這比賬記了下來。
“請坐!”桑美用眼神示意了旁邊的沙發,然後吩咐旁邊的人,“梅姨,沏茶。”
梅姨立刻給高希沏了熱茶端過來,輕輕地擱在旁邊。
高希留意到了桑美手腳上纏著的繃帶和石膏,她擰了擰眉,滿臉納悶,“你這身上的傷......”
桑美很“坦率”,直截了當地道:“摔的。”
高希瞪大了眼,不可思議,“摔的?”
到底是個什麼跤,能把四肢摔成這副德行?
可既然的她不願詳說,高希也就不過於多問。
既來之則安之,高希向來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人。
如今的大多人撕開麵具後,其變化著實驚人。
有些人表麵是人,有些人表麵是鬼。
人和鬼,真是傻傻分不清。
原本高希對桑美是有偏見的,可在了解過她的很多遭遇過後,她漸漸的開始體諒和理解。
高希看著桑美,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把我綁過來是有什麼事?”
桑美笑了笑,很直接地說道:“想和你談談她生病的事。”
她的主動令高希覺得意外。
不久前她的激怒、憎恨甚至詛咒,毫無保留地發泄到餘倩雯身上。
現在是吹的什麼風?她竟然開始關心起人來了,好不新奇。
高希看不懂桑美,她笑了笑,“曲家不是已經對外公布是腦梗嘛!”
老江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也從來不會讓人占了便宜。
桑美笑著說道:“以往向來與她有關的新聞,都是由經紀公司首發說明,再由曲家在媒體回答中偶爾應答,怎麼這次就反過來了呢?”
她全程沒有任何的攻擊性,但說的話卻穩紮穩打,全部落到重點。
桑美盯著高希,眉眼裏全是精明,“而且經紀公司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就她病情的事做任何的說明。”
高希,“......”
怎麼說呢?戚桑美繼承了餘倩雯漂亮的皮囊,同時擁有著曲安格的高智商,兩者完美結合出來的“怪物”。
高希眯了眯眼睛,沒有直麵地應答,“看來你是發現了其中的隱情。”
桑美隻是扯了扯嘴,笑得溫溫淡淡。
高希不打啞謎,開口問道:“對她,你是出於關心,還是說想要借此報複曲家?”
桑美笑了起來,忍不住說道:“你是認同他們當初的行為有多禽shòu不如,所以才覺得我會在這時候借機報複了?”
高希這人護短,這時候還在幫著餘倩雯說話,“倩雯姐隻是愛得偏執,喪失自我。可她當初並沒有放棄你們兩姐妹......”
“現在說這些都無濟於事。”桑美搖了搖頭,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爭論,“我在臥龍郡見過她,也親眼見到那個人給他注射藥物。你可以當我是在汙蔑他,我不會介意......”
沒等她說完,高希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桑美瞪大了眼,表示了意外,“什......什麼?”
“之前他有讓我去臥龍郡商談通過經紀公司發布聲明的事。”高希聳了聳肩,沉聲解釋,“他介紹了倩雯姐的主治醫生給我。”
桑美揚了揚眉,“醫生怎麼說?”
高希聳了聳肩,很坦蕩的樣子,“的確是腦梗,並且急診記錄詳盡,甚至連就診時間都沒什麼出入。”
桑美眯了眯眼,適時表示自己的疑惑,“那為什麼你沒有聽他的?”
“真當我高希沒腦子?能這麼就被蒙騙過去?”高希冷哼一聲,非常不屑,“好歹我也是學醫的高材生。”
周嶽聞言,忍不住打趣起來,“學醫的高材生,最後開了經紀公司混跡娛樂圈。”
他癟了癟嘴,微微地算了起來,“還真挺術業有專攻的。”
高希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抬手就指著周嶽,“喂!你!”
周嶽揚了揚眉,挑釁道:“有何賜教?”
高希瞪著他,翻了個白眼,“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死於話多。”
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哪裏不對盤,反正就是三兩句就開始懟。
桑美揉了揉發疼的眉心,懶懶地問道:“繼續?!”
高希沒再搭理周嶽,坐在沙發上繼續聊,“沒什麼說的,那位主治醫生給的資料是真的,因為當晚確實在B市的某家醫院收入一位腦梗病人。”
這麼巧合的嗎?
高希默默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鑒於兩人年齡差不多,所以他們直接換了名字,套用成倩雯姐的。”
桑美笑了笑,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對外公布真相?”
高希頓了頓,抬頭看著她,表情坦率,“因為我很好奇,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倩雯姐。”
“這時候將她變成這樣,會比讓她出現在鏡頭前更加有優勢嗎?”
這就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高希擰著眉,繼續說道:“倩雯姐可是國民媳婦,其地位已經深入人心,拉票求支持,恐怕沒人比她更有號召力。”
桑美也覺得奇怪,“之前沒有征兆?”
“不怕你笑話,那之前她還想當個好母親來著。”高希搖了搖頭,“她覺得穆瑾言是在利用你的感情,非要回去找那個人拆散你們。”
高希這樣說,倒是讓桑美覺得有些意外。
說實話,依照她與餘倩雯之間的關係,親情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相信高希心裏是清楚的。
可她選擇這樣說,很明顯餘倩雯當時的確是打算這麼做的。、
高希很是無奈地的搖,淡笑出聲,“結果倒是好,崽子沒護住,倒是把自己賠進去了。”
桑美頓了頓,同樣無力地接了一句,“那她的運氣是真的差。”
這話有些落進下石的意思,可桑美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感慨而已。
如今的狀況,沒人會再過多的去計較細節。
高希笑了笑,她盯著桑美,“你半夜三更讓人把我拽來這裏,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桑美很是坦率地搖頭,“當然不是。”
高希喝了口茶,笑著問道:“那是......想讓我幫忙救她?還是救穆瑾言?”
“救她就別指望了。”桑美淡笑一聲,非常的果斷,“他如果肯反手,你恐怕也不敢接。”
高希將茶杯擱在桌麵上,諷刺得亦是直接,“冷血得這麼直白,毫不掩飾,還挺紮人心。”
桑美笑了起來,“沒辦法,我這人就是這樣,誰對我好,我就跟誰走。”
“誰對不起我,我就記恨一輩子。”
她一直都是這樣活著的。
曲家人對不起她,所以也別怪她不知感恩。
戚家人對她有恩,所以她甘願為他們赴湯蹈火。
“我可以幫你。”高希沒作評價,她隻是滿臉嚴肅地看著桑美,“但你要答應我一個請求。”
桑美沉著臉,冷冷地道:“現在要我救她,不科學。”
高希淡笑出聲,她搖了搖頭,淡淡地道:“我不要你救,隻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待她。”
現在救她,的確不現實。
不僅保不住她的命,還會連帶著自己被冠上罪名。
讓她好好待餘倩雯?!
這個請求未免太過分了些,連帶旁邊的周嶽都聽不下去了。
桑美盯著高希,滿臉無奈,“強人所難?”
高希心裏自有打算,笑著道:“我覺得於你並非難事。”
桑美點了點頭,並給很絕對的答案,“沒辦法保證,隻能說如果有需要,我會出現。”
“那就夠了。”高希已經很滿意了。
她站起來,衝著旁邊的周嶽說道:“走吧,送我回去。”
他才剛開車回來,前後不到半小時,又要開繞城車將人送回去?!
玩呢?!
周嶽的臉上寫滿了“不願意”三個字。
桑美瞄了他一眼,提醒道:“周嶽,送人吧!”
“啊?”周嶽還是不肯,回頭看桑美,“不是要商量救穆先生的事嗎?方案呢?怎麼做呀?”
不是他不肯去,是他在這裏聽了半天,並沒有聽出任何的討論結果。
桑美盯著他,笑著道:“沒看到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
周嶽,“......”
達成一致了?他看到了什麼?他什麼都沒有看到好嗎?!
女人的腦回路,真奇怪啊真奇怪!
周嶽想問又不敢問,隻能憋在心頭,認命地開車送人離開。
桑美在回樓上休息前,特意交代一句,“梅姨,如果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
“是!”
梅姨點了點頭,應得倒是恭敬。
桑美回到臥室,摸出手機撥了個號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跟著傳來男人的聲音。
桑美板著臉,冷冷地問道:“你那邊準備得如何了?”
“......”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桑美的眉頭微微地的蹙了起來。
半晌後,她才開口道:“時間不多了,抓點緊。”
對話時間並不長,掛完電話,桑美始終坐在輪椅上冥想。
她在計劃一件大事,現所需要的東西都在準備當中,時間不多,希望能敢上。
現在已經開始有人對她男人動手了,這偌大的B市再不整頓,往後他們夫妻二人的日子該是難熬了。
桑美在等,等四十八小時後穆瑾言被放出來。
偌大的B市就是這般,一家出事,千萬家共同看戲。
穆瑾言被B市刑警隊當場抓獲的消息傳了出來,連葉家都跟著關注了他。
葉擘處理完公事,如今正在樓下喝茶。
今晚的茶是新鮮的毛尖,顏色口感都是上品。
冬日的天,熱茶暖身,一口下去,整個人都精神了。
葉擘將茶杯放下,看了眼旁邊的羅湖,沉聲問道:“穆瑾言的事調查得如何了?”
羅湖已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調查,“現在還困著,說是上頭重視,不得放人。”
葉擘一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這回還挺有意思。”
羅湖站在旁邊,小心地伺候著。
葉擘看著麵前的報紙,簡直狂笑不止,“莫、孟兩家出事,斷了穆瑾言的左膀右臂,現在連他本人都栽了。”
原本還以為穆瑾言那撥人得多難搞,結果沒曾想竟然這麼容易攻克。
葉擘翻看著報紙,隨口問了一句,“知道是哪家做的嗎?”
羅湖的心猛地狂跳起來,他低著頭,“誠懇”地道:“暫時沒下落。”
他頓了頓,直接轉移了話題,“不過刑警隊那邊屍檢時,發現了一枚特別的紋身。”
說著,他將照片遞了過去。
“豹頭!”葉擘看到那張由屍體上拍到的照片,冷聲沉聲追問,“什麼來頭?”
“暫不清楚。”羅湖搖了搖頭,嚴肅地說道:“不過聽刑警隊的人反應,徐凱死前,曾帶有這個紋身的人出現在他的車附近。”
其實他已經知道哪些是什麼人了。
隻是羅湖沒想到,江湖上傳聞的賞金獵人,竟然是徐璽培養出來的。
如果不是有景遙光在壓著,羅湖早就將這件事彙報給了葉擘。
不過這徐璽也是夠不小心的,這麼大的秘密,竟然讓一個善妒的女人知道了。
難受!
葉擘擰著眉,心裏揣測出來,“神秘的殺手組織?”
羅湖沒有直麵地回答,隻是垂著頭,“猜測可能是。”
葉擘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怎麼在意,“讓人多留意一下,以防萬一。”
羅湖即刻應聲,“知道。”
葉擘今晚心情好,連帶著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他著問道:“對了,穆威那裏現在有沒有什麼動向?”
羅湖低著頭,恭敬地彙報起來,“才從警局出來,當天去觀山悅鬧了一出,還被羞辱了一番。”
觀山悅被人舉報說鬧出人命的事,鬧得很大。
不知道向警局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反正穆威這個剛被從警局裏撈出來的人,竟然跑去穆家看熱鬧。
那副巴不得觀山悅出事的眉眼,看起來真的是有些蠢,甚至有種掩耳盜鈴的意思。
穆威興衝衝地去,最後灰頭土臉地被趕出來。
有好事的記者將他的照片拍出來,好心的做出了個集合,鬼畜又好笑。
葉擘笑了笑,忍不住地說道:“這倒是像他那榆木腦袋幹的事。”
他也看到了那則短視頻,笑得樂不可支。
羅湖站在旁邊,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葉先生,恕我直言,穆威已經過氣了,委身不了結了他,甚至還要繼續沿用?”
說實話,他覺得與穆威這樣的人合作真的很掉自己的價。
羅湖覺得很掉價,所以他始終不是特別明白,葉擘原本就很厭惡穆威,可為什麼還能忍受他十幾年。
葉擘怎麼會不知道羅湖的心思,他笑了笑,“他雖真的挺討人厭,但架不住錢多。”
葉擘這人,重權,也重錢。
他能與穆威共同成事這麼多年,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對方的大方。
葉擘將報紙放在一邊,冷著臉,沉沉地道:“更何況,華宇集團裏,除了穆瑾言外,他就是第二大股東。”
如果說穆威終將成為傀儡,那麼穆瑾言這種精明的人如果不能為自己所用,那他就沒有活著的意義。
羅湖擰著眉,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話雖如此,但我總覺得他就是好湯裏的老鼠屎。”
葉擘輕笑一聲,冷冷地道:“放心吧,這顆老鼠屎惡心不了幾天了。”
羅湖一聽,立刻來了勁,“是要采取行動了嗎?”
葉擘搖了搖頭,笑意深深,“等我們先把競選的事完成,然後再逐個擊破。”
之前這般的畏手畏腳,原來是憋了個大的。
羅湖從葉擘的笑裏讀懂了意識,他點了點頭,笑了起來,“原來葉先生的目標是整個華宇集團。”
葉擘笑了起來,眼眸裏全是銳利的光,“不僅華宇集團,還有那個賺得盆滿缽滿的品睿集團,我都要收入囊中。”
人的貪婪與野心,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羅湖不知道他羅趵兩人會被葉擘用到何時,或者就像穆威一眼,直到被榨幹最後一點剩餘價值吧。
如果沒用了,要麼一腳蹬,要麼就是直接處決。
不過像他這種活得嚴密的人,為了自保,犧牲他們不過是分分鍾的事罷了。
葉擘不知道羅湖會有這麼豐富的內心世界,他臉上掛笑,“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遲遲留著穆威了吧!”
羅湖不敢惡意揣測,隻能小心吃伺候著,“恕我無能,不是特別清楚。”
葉擘笑了笑,覺得羅湖變得有些蠢了,膽子也變得小了些,“他能鉗製穆瑾言,又能給品睿集團使絆子,沒理由不用。”
“那我明白了。”羅湖點了點頭,忍不住還是提醒道:“但穆威知道的秘密實在太多,我們一定要多留意。”
穆威也葉擘的私交多年,兩人幹的勾當不少,不論的他們兩人誰,相信手裏都會有份備案的。
葉擘聞言卻隻是笑,嘴角揚起弧線莫名地讓人背脊發涼,“知道得多,死得越快,他總有一天該明白的。”
羅湖,“......”
最近他想得有些多,莫名地就會聯想到自己。
他和羅趵兩人已經不算年輕了,知道葉擘的秘密更是多不勝數。
他能解決穆威,肯定心裏也對他們妨著的。
葉擘一邊喝茶,一邊問道:“這幾天大少爺在忙什麼?”
他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平日裏嫌他不成氣候,但多年的籌謀,還不是在為他鋪路。
羅湖低著頭,恭敬地道:“大少爺最近幾天都去了品睿集團,成天都在忙項目。”
葉擘點了點頭,對於葉馳近期的表現很是滿意,“看著他,一定不要他出去鬼混。”
“是!”羅湖點了點頭,態度恭敬,“那穆瑾言那裏,我們還需要做點什麼嗎?”
“相信曲家那邊會做的。”葉擘搖了搖頭,笑容狡黠,“這時候我們就不去拉仇恨了,讓他們兩家繼續仇視,到時候再拉攏也不遲。”
羅湖站在旁邊,立刻恭維起來,“葉先生果然是考慮周全,羅湖佩服。”
葉擘笑了笑,還是忍不住指點了羅湖一句,“好好學著,往後總有一天會用到的。”
羅湖恭敬地鞠躬,“明白。”
羅湖在別墅裏陪同葉擘,很晚了他才出來。
誰知道,剛才走出來就碰到了景遙光。
羅湖看著就這麼大咧咧出現的景遙光,頓時機警地打量了拳周圍。
確認沒有人後,羅湖這才開口問道:“景小姐,你大晚上過來幹什麼?”
景遙光滿臉的怒氣,憤怒地低吼道:“我要你們給我將戚桑美解決掉。”
羅湖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動怒,但景遙光的可信度不高,這點他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