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在玻璃房裏待了一天,保姆梅姨全程陪著她,兩人聊著天,說起很多關於曲陌的事,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眼見著天逐漸黑了下來,梅姨便將桑美推回了客廳,自己則去廚房裏準備晚餐。
桑美在客廳裏看電視,忽然聽到“汪”地一聲。
那聲音透著幾分有氣無力,軟綿綿的。
桑美一頓,回頭看向正在熬湯的梅姨,疑惑地問道:“梅姨,你聽到狗叫聲了嗎?”
“啊?”梅姨抬頭,滿臉的詫異,“我們莊園沒養狗啊!”
灶台上,熬著湯的砂鍋因蒸汽的緣故,正衝破陶瓷的蓋子“嗡嗡嗡”地響。
桑美微微蹙眉,剛回頭,又聽到“汪”地一聲響。
她猛地扭頭,眼睛裏寫滿了興奮,“聽到了嗎?”
這次梅姨也聽到了,點了點頭,“好像還真有。”
可是,莊園裏怎麼會有狗叫聲啊?
正當梅姨納悶時,地板上突然“嗖”地掠過一團黑黃相間條紋的巨型東西。
梅姨嚇得一抖,手上的勺子應聲落地。
她急得在原地跳腳,指著那團向桑美衝過去的東西,驚叫出聲,“啊!這什麼東西?”
隻見那團黑黃相間的團子一個健步往桑美撲過去,然後在它腳邊繞著直打圈,跟著匍匐在她的腳背趴著,發出“嗚”地一聲撒嬌。
桑美也被嚇了一跳,低頭看到石膏上趴著的玩意,頓時一愣,“這......”
巨大的一團,裹著蜜蜂模樣的衣服,長條狀的趴著,一根光禿禿的尾巴從蜜蜂裝的屁股後麵露了出來。
那尾巴長長的,沒有毛發,光禿禿的,看起來有些奇怪。
巨大的肉團子就趴在桑美的腳背上,有些委屈和痛苦地呻yín著,其間不斷發出“嗚嗚嗚”地聲音。
桑美有些猶豫,沉默了半晌,試探著喚了一聲,“不......不二?”
聽到呼聲,腳背上的肉團子立刻抬起頭,一張被剃得幹幹淨淨的臉上纏滿了繃帶。
如果不是露出的嘴巴和黑漆漆的鼻頭,真是很難讓人斷定它是什麼物種。
不二半跪著抬頭看桑美,眼睛烏泱泱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它盯著桑美,虛弱地“汪”了一聲。
與此同時,藏在蜜蜂服背後的尾巴也有氣無力地左右的搖晃了兩下。
正在這時,梅姨看到了從門外走進來的人,立刻恭敬地打招呼,“穆先生,您回來了!”
穆瑾言點了點頭,“嗯。”
聽到聲音,桑美立刻扭頭,滿眼興奮的向穆瑾言求證,“這是不二對嗎?”
穆瑾言換好鞋,一邊揭西裝外套,一邊往桑美走去,“你這懷疑的語氣,很容易刺激到它而衍生出抑鬱症。”
桑美,“......”
這男人,腦回路真是清奇得令人無奈。
桑美並沒有和穆瑾言貧,反倒是將目光移到不二的身上,“它的毛怎麼給剃了?臉上還有傷。”
不二的狀況似乎很不好,也沒有平日裏的活潑,除了看到她時稍有興奮外,它幾乎是趴在地上,無精打采的。
穆瑾言瞄了眼趴在桑美石膏上的不二,彎下腰,習慣性地去摸了摸不二的腦袋。
不二立刻抬頭,疼得嗷嗷直叫,瘋狂甩頭避開他的觸碰。
“今天跟別人家狗皮了一下。”知道自己犯錯了穆瑾言立刻收回手,佯裝著沒事似的,“放心吧,醫生說好好靜養,傷口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