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悅君頭腦清楚著,根本就不是隨便一個理由可以搪塞過去的。
袁悅君瞪著穆瑾言,冷聲逼問,“你告訴我,那人是不是穆威?”
這麼多年,她所了解到的人,可能對穆家人造成傷害的,也就是董事會的人。
可那些加起來手持股份不到百分之十的老家夥,即便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去做。
更何況,持續五年買通人動手,那麼大一筆錢,那些人根本不可能舍得花。
那麼剩下的,也就唯一有心有膽還有錢的,就隻有穆威了。
從穆韜還在世時,穆威就因為股份的原因鬧過,到穆顯回來收拾殘局,他以為自己能繼承大半個華宇集團,卻沒想到最後老爺子將主控權交給了她這個外人。
從那時起,穆威對她的針對就從來沒有少過,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那種。
穆瑾言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袁悅君的肩,無奈的道:“媽!你想得未免太多了些。”
“你別想蒙我!”袁悅君一掌將她的手拍開,表情嚴肅,分析得更是頭頭是道:“穆威那個人,如果不是看準我們家今天必定出事,否則他怎麼會不請自來?!”
有個敏感度這麼高的母親,真的是讓人頭疼了。
見穆瑾言不吭聲,袁悅君的心裏就更加的急,她一把抓住穆瑾言的手,激動地問道:“你快告訴媽,這五年來,是不是穆威在找人暗殺你?”
穆瑾言搖了搖頭,表情坦率,“媽,真不是。”
他的表情實在有些過於敷衍,袁悅君心裏起毛,惱怒地衝著穆瑾言的手臂就是一掌,冷聲追問,“你這孩子,你快跟我說實話啊!”
穆瑾言也真是服了。
“我說實話,真的不是。”他看著袁悅君,頓了頓,有些委婉地道:“不過也要可能是。”
袁悅君一愣,盯著他,表情愕然,“什......什麼意思?”
穆瑾言盯著他,老老實實地道:“意思就是,我也不是很確定。”
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說,袁悅君肯定會纏他一天。
穆瑾言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道出部分實情,“五年來各種想讓我死的,或許是某個人,或許是某一群人。”
隻是牽扯的具體某某某,他還是有所保留。
袁悅君瞪大了眼,滿臉擔憂,“一......一群人?!”
袁悅君抓著穆瑾言的手,低著頭碎碎念了起來,“你才正式回來華宇集團就在被追殺,那你大哥回來十幾年,他......”
她想到這裏,連帶著抓穆瑾言的手都加大了力度。
穆瑾言吃痛,並未哼出聲,隻是微微地擰了擰眉。
袁悅君猛地抬頭看他,雙眼裏含著震驚與驚慌,“阿言!西......西辭他......”
說到激動之處,袁悅君有些控製不住地慌亂,“他會不會?!”
別人能對穆瑾言動手,那麼她的大兒子呢?
那場車禍,會不會......
“不會。”穆瑾言神色平靜,回答得利落又幹脆,“我都調查過了,哥哥和大嫂,他們當年真的隻是意外。”
袁悅君盯著他,眼睛裏透著幾分審視,“你......你沒騙我?”
她心裏七上八下的,慌得很是不舒坦。
穆瑾言笑了笑,立刻將話風緩和了下來,打趣道:“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哪裏有那個膽啊!”
穆瑾言不管是神情還是說話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漏洞,袁悅君根本就找不出半點的破綻。
“你別跟我鬧!”她握著拳頭衝穆瑾言的胸口捶了過去,然後板著臉,嚴肅地警告,“我跟你說啊,以後隨身帶保鏢,多帶些。”
穆瑾言笑了笑,應了下來,“好,我知道啦。”
為免讓袁悅君擔心,現在她說的話,穆瑾言全部都答應。
袁悅君看著穆瑾言,半晌後又開口追問起來,“對了,桑美呢?她現在在莊園裏待著好嗎?”
這幾天穆瑾言實在太忙,根本就沒有留時間跟她做交流,袁悅君的內心還是很擔憂的。
穆瑾言垂頭笑了笑,想著今天早上離開前被自己惹生氣的老婆,心裏暖洋洋的。
他看著袁悅君,老老實實地說出實情,“知道那是大嫂的家,她接受起來還是蠻容易的。”
那棟莊園,打從穆西辭和曲陌離開後,袁悅君怕睹物思人,基本上也就沒有再過去了。
袁悅君歎了口氣,忍不住關心起來,“她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桑美受傷的事穆瑾言向她彙報過,莊園的保姆偶爾打電話也會提幾句,所以她還是知道的。
穆瑾言聳了聳肩,很是給力的吐槽起自己的老婆來,“除了不能隨心所欲的瞎蹦瞎跳外,沒什麼大的問題。”
他頓了頓,抬頭看著袁悅君,見縫插針地說服她,“不過你要是能搬過去陪陪她,她或許會更加的開心。”
他的孝順袁悅君是知道的,可她還有她的事情要做。
袁悅君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了他,“我不能走,還得繼續留在觀山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