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不知道不二的受傷情況,也沒有多想。
她擰著眉,回頭看著穆瑾言,“不二向來溫順,怎麼會突然打架了?”
穆瑾言睜大著眼看它,抬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對他滿眼怨念的不二,“你問我?我問誰?問它嗎?”
他癟了癟嘴,嘴巴賊貧,“我又不會狗語。”
桑美,“......”
她問一句,這家夥能說十句!
真是......
“都說狗隨主人。”穆瑾言單手攬著桑美的肩,回頭又將視線落在不二的身上,忍不住地打趣,“我看你們倆這樣更般配的。”
主仆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各種能折騰。
現在好了,雙雙負傷,隻能乖乖地躺著。
桑美氣得直眯眼,她看了眼趴在腳邊的狗,怒聲下令,“不二,他說你!咬他!”
聽到指令,不二勉強打起精神,抬起頭,衝著穆瑾言暴躁一吼,“汪!”
誰知道不二過於興奮,導致發力不到位扯到傷口,下一秒就“嗚”地痛苦呻yín。
應該是真的疼,不二的眼淚都飆了出來。
穆瑾言真是又氣又覺得好笑,忍不住罵了一句,“蠢貨!”
不二委屈得發出“嗚嗚嗚”地委屈聲,然後側臉往桑美的腳,尋求溫暖。
桑美可憐它,可自己現在手腳不便利,抱它根本就不可能。
穆瑾言彎腰撓了撓不二的下巴,以示安慰。
他一邊安撫不二,一邊聊家常似的關心道:“今天在花房裏玩得愉快嗎?”
“挺好的。”桑美點了點頭,笑著道:“我還幫忙修理花枝了。”
“修理花枝?”陸謹言衝著她揚了揚眉,眼底滿是笑意,“你這手拿得動剪刀了?”
他的視線落到桑美腿上的石膏,上麵有幾個明顯出現的新鮮坑。
那坑很有意思,像是被某種尖銳的工具砸出來,呈錐形。
其實他一早就收到梅姨的信息,說桑美幫忙修剪花枝,然後在花房裏紮了一天的腿。
原本光潔的石膏,如今已被紮成了蜂窩狀。
桑美被問得一愣,想著白天裏的那一出,噎得臉都紅了。
梅姨立刻捂嘴,輕輕地笑了起來。
為緩解桑美的尷尬,梅姨忍不住笑著開口,“先生,晚飯做好了,要不然你們先吃飯?”
穆瑾言捏了捏桑美的臉,笑著問道:“帶你去吃飯?”
桑美別開臉,躲開他的觸碰,然後傲嬌地“哼”了一聲。
這樣的互動,隨心所以地耍耍脾氣,生活的真實感令穆瑾言心裏溫暖。
他回頭衝著梅姨交代一句,“麻煩你準備一下,我這就帶她去餐廳。”
“好。”
穆瑾言從沙發上站起來,彎腰準備將桑美抱去餐廳。
意識到他的靠近,桑美立刻瞪他,不滿地表示抗議,“你幹什麼,我還生著氣呢!”
她再也不是冰美人,而是願意與穆瑾言鬧,與她耍小脾氣的有性格的女人了。
“我知道啊!”穆瑾言配合著,將寵妻進行到底,“所以要帶你去吃飯,不然哪來力氣跟我生氣。”
桑美瞪他,直呼其名,“穆瑾言!”
穆瑾言與她直視,笑容溫和,眸底深情,“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