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在明敵在暗(1 / 2)

桑美捧著李玲玉的臉,讓她麵向著自己,堅持道:“如果不查清楚,爸會不甘心的。”

“媽,死的那是我爸啊!”桑美看著她,眼神銳利,“當時送進手術時什麼模樣你知道,你知道一個人捂在淤泥裏的窒息感嗎?”

李玲玉頓住,瞳孔倏然放大。

桑美盯著她,嗓音低啞,“那種窒息感我知道,十五年前的在海裏飄著時就深有體會。”

穆瑾言聞言,抬頭,看向桑美的眼神多了幾分情緒。

桑美緊緊地盯著李玲玉,表情淒然,語調悲愴,“媽,那種窒息感是很絕望的難受,所以我能明白爸當時心如死灰又極力想要活著的妄想。”

桑美的眼神裏情緒滾滾,李玲玉被瞬間震住。

可是,那可是屍檢。

她老公走得已經夠悲慘,結果死後還要被各種折騰,讓她怎麼能輕易接受。

她需要時間,老太太也需要時間。

桑美明白李玲玉忽地沉默,隻是拍了拍她的肩,小聲地說道:“去與不去,您和奶奶商量。不管你們是什麼決定,桑美都聽。”

她不忍心強勢的去勉強這兩位失去兒子和丈夫的女人,這種事,放在誰的身上都是難題。

桑美沒有久待,跟著穆瑾言出去,將房間留給了李玲玉和老太太。

桑美盡這身為女兒的義務,堅持在靈堂裏叩謝著到訪的人。

樓上遲遲沒有回應,隨著時間的推移,桑美的心也更加的涼了。

她跪在靈堂中央,一雙眸子清清涼涼地盯著戚濤的遺像。

遺像裏,戚濤依舊是那張圓圓的臉蛋,憨實可靠,一雙眼睛永遠帶著溫潤的光。

桑美鼻尖發酸,悄悄地抬手抹掉眼淚,挺直著背跪在他麵前。

穆瑾言將喪禮的流水席安排得妥當,有條不紊。

周嶽站在不遠處,衝著他點了點頭。

穆瑾言將餘下的事交給底下的人,自己則邁步走了過去。

他們選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穆瑾言沉著臉,冷沉著嗓音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周嶽恭敬地彙報道:“確實有您發現的問題存在,合同是再造的,痕跡較為明顯,且紙張成分有差別。”

穆瑾言垂頭翻看著手機,眉宇間全是陰涼。

周嶽抿了抿唇,有些後怕的說道:“但律師團隊說,這並不足矣指控,畢竟乙方的簽名確實是戚先生親筆,司法方麵的認可度極高。”

他清楚穆瑾言對這件事調查的重視程度,但這樣的結果肯定不會讓他滿意。

周嶽以為穆瑾言會罵他一頓,然而卻沒想到對方一句重話都未曾說起。

穆瑾言“哢”地按下鎖屏鍵,聲音透著幾分冷度,懶懶的說道:“那邊的準備工作做得足,走正經的法律路線行不通。”

周嶽沒有吭聲,等著他的下文。

穆瑾言將手機放進口袋,麵露威儀,涼涼地說道的:“正義製裁不了,那就以暴製暴。”

“您的意思是?”周嶽頓住。

以暴製暴?那不是要將兩邊的紛爭放在台麵上了?!

穆瑾言顯得很平靜,隻是眸底的光影銳利,聲音更是冷了幾度,“他這次趕回B市不是走關係給他家那些叔叔伯父輩的擦屁股嗎,太順利總歸還是會讓人心有不快,畢竟我這裏正添著堵呢。”

然他不順心的,對方多半也是不可能安枕入眠。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處事的習慣,原本在找到桑美後他是準備著仁慈一點,奈何對方就是要沒事找事。

現在更是惹了她女人傷心難過,對於即將步入寵妻狂魔行列的穆瑾言來說,這件事就是不能忍。

周嶽哪裏敢反駁,隻得乖乖點頭,“明白了,我這就聯係那邊著手處理。”

穆瑾言麵無表情,跟著繼續說道:“另外最近曲家的人實在太閑,給他們都找點事做,別成天沒事幹過來給人不痛快。”

周嶽一頓,立刻應聲,“是的。”

這兩邊都下手,膽子這麼大的嗎?

萬一被兩邊夾擊,那整個人穆家就束手束腳,可是徹底陷入被動了呢。

周嶽沒辦法理解穆瑾言的想法,他沉默了幾後,垂頭問道:“那法醫方麵?”

目前的整個戚家陷入一場僵局,意見無法一致,所以周嶽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穆瑾言沉著臉,目光幽幽地放遠,最後落在靈堂正中央跪著的桑美身上。

他的眉頭微微地擰了擰,接著冷聲下令,“聯係司法部門,準備好最先進的儀器。”

周嶽微頓住,忍不住戳破事實,“可是戚家人還沒有同意。”

他就怕到時候人找來了,戚家人卻是不同意。

穆瑾言扭頭,冷冷地甩了他一個眼神,“那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