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奕抬頭呆懵地看了齊紫爾一眼,她正悠然自得地往主座上走,不曾看她們這些女眷一眼。

白詩奕迅速把頭低下去,跟她們一起向王後行禮。

“免禮。”齊紫爾依舊美豔不可方物的臉上,掛起高貴矜傲的微笑,走向主座,“既然大家都來了,快請入座吧,啊姐姐,快請上座。”

白詩奕一直低著頭,不知道齊紫爾的姐姐是在叫她,她隻想找個離齊紫爾最遠的地方坐下。

眼看著白詩奕沒發覺,那些華服女子非常友好和熱心地擁簇上來,將她安排在最靠近齊紫爾身邊的位子上。

“白夫人,您請坐。”

“白夫人,小心這有台階……”

“白夫人……”

她們也叫她白夫人,在她被囚在地牢的這兩個月,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惶惶不安地坐下,立即被四五個小宮女圍上來,對她進行極盡周到和體貼的服侍,又是遞茶又是推薦糕點,還有的問她熱不熱冷不冷,披帛和扇子都準備全了。

白詩奕連連擺手推謝,最後卻聞到酸果的香味,伸手接過來。

“章夫人最近好嗎?身邊這位就是您的兒媳婦吧,聽說懷孕了,恭喜恭喜啊。”

“托王後的福,聽王後身邊的侍女說,白夫人這次會在春日宴上,為我們這些女眷施恩降福,這就將兒媳帶來了,想請白大人保個胎。”

提到自己了?

她手裏捏著,宮女剝好皮遞過來的酸果往嘴裏送,抬眸一看,齊紫爾和那個章夫人,還有章夫人身邊的一個年輕女子,都正看著這邊的自己。

但她還是先把指間,飄著酸甜香氣的葡萄吃進嘴裏,才準備答話。

白詩奕張口欲言,另一個年輕女子也迫不及待地往前挪挪膝蓋,恨不能跨過桌子和白詩奕之間的距離,直接撲到白詩奕身邊,笑著說:“白大人,妾身還想再懷一胎。”

接著同側隔了幾張席的一個年齡稍大的女子,也激動地往她這兒挪挪,討好地笑著說:“白大人,妾身……妾身……也像要一個。”

“呃……這個……”白詩奕一頭黑線,她們怎麼知道自己的能力?而且她們好像高估了她的能力?

“諸位夫人,當孤的白夫人,是送子觀音嗎?”

來人正是一身玄衣的故沁淵。

他麵上似笑非笑,在眾人的行禮中徑直走向白詩奕。

在她身邊落座,並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溫柔地拭去她唇角的一點果汁,目光溫柔繾綣。

春光明媚,一身玄衣的故沁淵也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真真看呆了白詩奕。

直到他從身邊宮女的手中,接過又被剝好皮的一顆酸果,遞於她嘴邊,她才猛然回神,條件反射般就要站起。

故沁淵手一用力,就將她固定在席上,淺笑的唇在她耳畔輕聲道:“難道你想要孤,用嘴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