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故沁淵跟前麵站成一排的八個宮女說了些什麼,好像是讓她們盡心伺候她?

又看著那些小宮女四散離開,他轉身朝自己走來。

白詩奕丟了手中那杯熱茶,幾乎要站起來,就被故沁淵一隻手按在肩頭輕鬆壓下。

他又仔仔細細地給她把了一次脈,神情又從凝重到浮現幾次驚喜。

她終於忍無可忍,認真質問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他眼波溫柔竟是愛憐的看著她,將手輕輕放在她頭頂,手指給她舒服地整理那亂糟糟的頭發,表現得非常耐心。

“這裏是未央宮,裏裏外外開滿了你最喜歡的梨花,從今天起,你就是這裏的主人,你會喜歡這裏的。”他說。

她甩甩頭,拒絕了他的撫摸,依然是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望著他,問:“請君上,回答臣的問題。”

他隻是輕輕一笑,在她還沒確認他笑中那一閃而過的輕蔑,他便站起來,背過身,吩咐那些宮女:“從今日起,未央宮就有了主人,你們要盡心侍奉你們的主子,不容有半點閃失。”

不容有半點閃失,這話好耳熟,是齊紫爾有身孕的時候,他對她的囑咐。

白詩奕覺得荒唐、荒唐至極!

剛想再次問他,誰知說罷,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起身就要追出去,那些宮女卻像是故沁淵的想法化身一樣,紛紛從四麵八方圍到她身邊,紛紛稱她:“白夫人。”

“白夫人?”她疑惑地看看那些相貌清秀的臉蛋,白夫人?國公對妻妾的稱呼?齊紫爾是妻,她算妾?

這時門外,歡喜地跑來一個身材嬌小的小宮女,立在門邊,俯首行禮,甜聲道:“奴婢小宛,拜見白夫人。”

白詩奕立即尋聲望去,聲音熟悉,再看看人,是她!

“你、是你……”

白詩奕激動地來到她身邊,顫抖地對她伸出雙手,對方立即把自己熱乎的小手交進來,熱切地握住白詩奕的指尖,真是那個為她失去了子宮的小宮女啊。

“白夫人!”小宛抬起頭,在外麵聽說要來服侍白詩奕時,便已哭過一回,到了門邊又哭了一回,見到了恩人,她又眼淚止不住地流,抬起手腕,袖子都哭濕了,高興不已地看著白詩奕,就像見了親人,整個人淚汪汪的激動得顫抖,“奴婢好高興,此生有幸可以服侍夫人,好高興……”

“小宛,叫我姐姐罷。”說起來,小宛對她的恩情,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