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配這兩個字是她們母子自來,也是傅笙自幼品嚐的艱辛,那麼一條路,多難走,走的差點把他們娘兒兩逼上了絕路,差點沒死過去。
天家貴胄,天之嬌女,老夫人以自己一個過來人的經驗,在這會希望兒子能夠好好想想,這路該怎麼走。
不論說是自己想多了也好,還是想少了也罷,他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隨你吧!但願是我想多了!”老夫人靠在車壁上,長長舒出一口氣,這當下,隻說了這麼幾個字,便再沒繼續往下說了。
傅笙心虛,適才那一番的話,讓她心虛到了極致,許許多多的東西,原都是自己說給自己聽得。
對一個叫自己師父的小姑娘動了心思,傅笙也覺得著實可惡!
母子二人沉默著回到了將軍府,這一夜,傅笙都不曾睡好,幾乎是睜著眼睛看著天黑到天亮,這之後上朝,他單獨留下與蕭啟宸道自己想盡早去西山,許久不曾操練,他也想先去適應適應。
蕭啟宸應了他那話,傅笙下了朝收拾了一番衣服便直接去了西山,和任何人都沒打一句招呼,看似走的匆忙,可傅笙自己知道,原是走的狼狽。
他都是個大人了,卻對一個小女孩上了心,這心思不該有,如同自己的自己的母親所言,不懂的那個尚且不懂,可懂的那個一定要早早遠離,若不然將來……
傅笙離去去了軍營,悠然這一早上上完了學從上書房回來時,瞧見原給傅笙送早膳的宮人這會回了來,手裏還拎著膳食。
“我師父呢?他今日沒用膳嗎?”看那宮女手裏拎著食盒很是吃重的模樣,悠然在這會詢問出聲,滿是不解。
“禁軍處的人說,將軍去西山大營練兵操練去了,往後讓奴婢不用去送了!”
小宮女見過悠然之後,在這會與悠然回話,隻道傅笙一早就走了,怕這會都出了京,悠然一聽,先是一愣,滿是不解。
“走了?昨兒個也沒聽說要走呀,走了怎麼沒和我說一聲,奇怪……”悠然聽的小宮女如此說,這當下眉頭微微一蹙,嘟囔了一聲。
這一聲之後,她長吸了一口氣,隻讓小宮女先走,她這當下便去楚凝瑛那兒去了。
“嬸嬸!”
“傅笙一早上朝單獨與你皇伯父說的,要先去西山軍營熟悉情況,早早就走了!”
悠然這才進的鳳儀宮,張嘴叫了一聲嬸嬸,楚凝瑛便把她後頭要說的話,先行幫她說完,也替她回答完了。
“可師父沒跟我說呀,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我師父也不是這麼個人呀?”
去西山那也該和她說一聲的,昨夜裏不是才見過的麵,做什麼不同自己講,這原不是傅笙的作風。
“許是著急事多,忘記了吧,等過幾日你自去尋他就是,西山也不遠,你那會不還哄著你皇叔父應你一道去的麼,正巧大皇子也在,回頭帶上博廣博容他們一道去,見見世麵!”
悠然對於傅笙不吭一聲就走的行為格外詫異,楚凝瑛到沒覺得什麼,這會隻給悠然出著主意,讓她且不用慌,自去找傅笙去就是,原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瞧著見天師父長師父短的,原比見你季昀爹爹都要來的上心,傅笙給你吃了什麼藥,叫你對傅笙那樣好?”
悠然聽得楚凝瑛這話後,忙哦了一聲,對於傅笙的離開倒也釋然了,楚凝瑛這當下不禁問尋著悠然,為何這人前人後的,拉著傅笙舍不得撒手,她也沒瞧見傅笙怎麼滴呀。
“我師父人好心善熱心腸,他對我好,我自然也對他好呀!”
悠然一聽這話,這祖傳的護犢子一脈在這會又都起來了,隻把傅笙吹的天上有地下無,那是不允許任何一一個人說傅笙一句不好的。
楚凝瑛一聽那話,當下撇了撇嘴,隻讓她趕緊去做功課吧,等回頭蕭啟宸定好了日子,便帶著她們往西山去,悠然這才回了自己的偏殿。
隻剛回去時,安霓裳已經從地屏後頭繞了出來,這當下看了一眼楚凝瑛,輕歎了一聲。
“小丫頭還懵懂,並不知道情為何物呢,她對誰都一樣,我看傅笙倒是上心,且等她長大吧,你也別憂心忡忡的,這思雨是有這想法,可兩個半大的孩子,什麼都不懂,是不是。”
楚凝瑛也三十多了了,該經曆的都經曆過了,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她還是看得懂的,傅笙那麼懂規矩的人,今兒個這一舉動,明顯是落荒而逃,他也是個少年郎不是麼……
生著一雙火眼金睛的,何止是楚凝瑛,安霓裳這個生母,可也一直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