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兩個人還在吵,傅雋川就已經搭好一個複雜的帳篷,拍著雙手朝顧小漠走來。
顧小漠主動下了車,傅雋川摟著她,半幫她擋著風,把她護進帳篷裏。
一坐進帳篷,顧小漠就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而感覺不到冷意了。她正準備脫鞋,就看見傅雋川在她麵前蹲下來,麵無表情地給她解鞋帶。
顧小漠慌了慌:“不用了,我自己來。”
結果傅雋川把鞋帶解成了死結。
顧小漠呆了呆,傅雋川難得跟人道歉一回:“咳,抱歉。”
“沒事,你先進來吧。”顧小漠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糾纏她的鞋帶。傅雋川也不進去,兩個人頭蹭著頭,注意力都放在顧小漠的鞋帶上。
估計是傅雋川解鞋帶的勁兒使得太大了,顧小漠怎麼用力都沒法解開,要從後腳跟脫下來也被卡住,她好奇地問:“你怎麼突然想給我解鞋帶啊?”
傅雋川麵無表情地咳嗽一聲,被顧小漠追問多了,他才說:“就想試試。”
最後沒奈何,隻能用傅雋川帶的小刀割斷了顧小漠的鞋帶,顧小漠的腳才被拯救出來。
傅雋川帶來的帳篷很不錯,有好幾層,拉開頂上的一層,就是一個透明的保護膜,顧小漠躺下來,就能舒舒服服地看到夜空。
今晚風大,星星也多,夜空很璀璨。
“好好看啊!”顧小漠忍不住感慨。
傅雋川側身躺著,目光落在顧小漠璀璨美麗的眼眸上,也呢喃一句:“嗯,確實很好看。”
顧小漠和傅雋川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夜色太好,氣氛太好,顧小漠都不好意思提資料的事,反倒是傅雋川自己,問:“顧小漠,你想好懲罰是什麼了嗎?”
顧小漠愣了愣,說:“你不是說今晚陪你跨年,資料就給我了嗎?怎麼又提懲罰的事。”
傅雋川便坐起身,她的視線追隨著他,看他從一旁的袋子裏拿出一份牛皮紙文檔。
顧小漠心跳加速,她坐起身,吞吞口水,問:“這就是那份資料嗎?”
“不然呢?”傅雋川麵無表情地反問。
顧小漠伸手要拿,傅雋川又舉高了手,顧小漠心焦地看著那份資料,聽見傅雋川說:“顧小漠,我知道在你心裏,女兒大過天,我也不為難你,這份資料,換你三個月跟我,怎麼樣。”
“你又加條件!”顧小漠氣憤地說。
傅雋川說:“奸商都是這樣的。”
顧小漠氣得很,瞪了傅雋川一眼,努力沉下氣,警惕地說:“萬一這份資料是假的呢?我不能再這麼傻下去了吧。”
“百分百保真。”傅雋川說,“如果是假的,三個月的約定立刻取消。”
顧小漠抿緊了嘴,到底還是扛不住誘惑,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了。”
傅雋川這才把牛皮紙文件遞給顧小漠,顧小漠抖著手拆開,資料從牛皮紙文件袋中掉落下來,其中一張男孩的照片讓顧小漠定格在原地。
“周名煜?”顧小漠不可置信地呢喃著,拎起這張照片,追問,“傅雋衡的私生子,是周名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