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套話？”
“額……”
“也不是不行。”傅雋川淡定地說。
顧小漠眼底綻出光芒，期待地看著傅雋川，傅雋川說：“今晚陪我跨年，我就把資料給你。”
“啊……”顧小漠臉上露出幾分遲疑，“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一了，已經不算跨年了吧……”
傅雋川臉色沉下，顧小漠趕緊補救：“不過昨晚我也沒跨年……今天重新跨下年也不錯……主要是念念，我答應了晚上回去陪她的，我今晚要是不過去，她會傷心的。”
傅雋川麵無表情地目視前方，轉動方向盤，驅車離開高爾夫球場，一邊說：“隨便你，反正那份資料對我來說是廢紙一堆，我等會兒回去，就燒了，當看煙花。”
“別別別。”顧小漠瞬間被掐住死穴，她不情不願地說，“我陪你跨年……”
“我不喜歡勉強別人。”傅雋川冷聲道。
“……”真的不喜歡嗎？顧小漠在心裏吐槽，麵上卻一臉殷勤地說，“不勉強不勉強，我們去哪裏跨年？”
傅雋川沒有回答。
賓利車順入車流。
沿路兩側霓虹燈絢爛，高層寫字樓放著虛擬的煙花，很有過節的氣氛。
紅燈亮，傅雋川停下車，手指敲著方向盤，須臾，才問：“別人跨年都是怎麼跨的？”#@$&
感情傅雋川剛才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有的人跟家人團聚，有的人去廣場倒數，有的人去看煙花……好多種形式。”顧小漠說。
“倒數？”
“嗯……就是盯著廣場上的巨大屏幕，倒數5、4、3、2、1這樣。”
“聽起來傻傻的。”傅雋川麵無表情地說，“選別的。”%&(&
顧小漠撓撓頭，說：“那看煙花也有點傻……不如跟家人團聚？”這樣她就可以回去陪念念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小漠覺得氣氛一瞬間冷了下來。
這時綠燈亮起，賓利車動起來。
“昨天你在家裏陪你爺爺跨年嗎？”
“嗯。”傅雋川淡淡應了一聲。
“今晚你不用陪你爺爺嗎？”顧小漠問。
傅雋川冷聲說：“不用。”說著，傅雋川麵無表情地瞥了顧小漠一眼，仿佛在警告她不要沒話找話，顧小漠尷尬地輕咳一聲，挽了挽頭發。
“要不然我們去山上看星星吧。”顧小漠突然靈機一動。
傅雋川想了想，說：“好。”
然後傅雋川開車回了康安山，把停在傅家門口。
“你在這兒等我。”傅雋川下車前這樣吩咐。
顧小漠點點頭，她也不敢下去，萬一被傅老先生看見，不知道又要怎麼說她。
傅雋川走後，顧小漠打電話給念念，好在有傅雋衡陪著念念，念念並沒有對她不能來而傷感。反倒是傅雋衡，很是失落的樣子。
顧小漠掛斷電話後不久，傅雋川便提著兩個大袋子走向後尾箱，顧小漠偏頭看去，有個傭人跟在傅雋川身後，從後尾箱搬出一大箱一大箱的東西，傭人從顧小漠車窗前經過時，顧小漠好奇地看了看，發現那些箱子上印有“煙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