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雋川“嗯”了一聲。
“這怎麼可能——”顧小漠驚訝極了，“周南蕙不是傅雋衡的表姐嗎？”
“所以沒人會告訴傅雋衡這個事實。”傅雋川麵無表情地說。
顧小漠開始翻看其他資料，除了周名煜的出生登記，還有周名煜和傅雋衡的DNA比對，親緣關係高達99.9%！
顧小漠抖著手，想起上一次周南蕙來找她道歉時，就說要讓周名煜去跟念念驗骨髓，那時候她還很奇怪，周名煜和念念的血緣關係那麼遠，周南蕙怎麼舍得……原來……
周南蕙從前對傅雋衡的種種異常行為，顧小漠此刻似乎都能理解了，不過……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顧小漠問。
傅雋川說：“之前傅雋衡的舅舅長期跟蹤傅雋衡，我覺得奇怪，就讓人一路深挖……後來餘凱定說周名煜很有可能是傅雋衡的孩子，我才讓人去驗DNA。”
顧小漠將資料一張張塞回牛皮紙文件袋中，激動地說：“我要回去告訴傅雋衡——”
傅雋川一把抓住她的手，冷聲道：“現在就要過河拆橋了？”
“你還沒陪我跨完年。”
“抱歉我太激動了。”顧小漠不好意思地說。
“是覺得念念有救了激動，還是不用跟傅雋衡結婚了激動？”傅雋川問。
顧小漠塞完資料，又繞著繩子，聽見傅雋川發問，她沒多想便回答道：“當然是覺得念念有救了激動啊……”
傅雋川臉色沉下。
氣氛冷滯。
顧小漠還沒感覺，她纏好繩子，抱著文件袋，躺下來看著夜空，高興地說：“我要今晚睡不著了。”
“知道傅雋衡還有個兒子，可能會影響你和傅雋衡的婚事，所以睡不著吧。”傅雋川開口，又冷又酸。
顧小漠愣了愣，說：“不用結婚更好啊。”
傅雋川眉梢上的冷霜漸漸融化，他俯身下來，單手撐著顧小漠身側，問：“真的？”
“嗯……”顧小漠看著傅雋川漂亮的眼眸，心不在焉地回答。在休息室的時候，他看著她的眼神就是這樣的，充滿情動……顧小漠不自在起來，推著傅雋川的肩，說，“師兄，你快看，天上有流星……”
傅雋川漸漸傾身下來，顧小漠的聲音越來越弱，直到消失在傅雋川的口中。
第二天，放肆了一夜的顧小漠和傅雋川雙雙感冒。
顧小漠懊惱地自言自語：“我感冒了就不能去陪念念了。”
念念得的再生障礙性貧血導致念念的抵抗力很差，如果身邊的人感冒發燒，她很大概率也會被傳染。
因此，顧小漠回到仁和醫院時，沒有進病房去見念念，反而打電話給傅雋衡，約他在門口見麵。
傅雋衡很快下來了：“你怎麼還感冒上了？”
顧小漠不好意思說經過，低著頭把牛皮紙文件袋遞給傅雋衡，說：“你看看這個。”
傅雋衡打開文件袋，一張張看過去，眉頭緊鎖：“不可能，周名煜如果是我兒子，那念念就不可能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