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的客棧裏,跑來一大喊的少年,身後跟著一壯漢在後追趕……
“救命啊——”少年滿身傷痕的跑來,慌張的向四周呼喊。
“恩人……”紅著雙頰,羞澀的輕喚著。
“荊慕顏……我……我沒有家……”雙眼悲涼的低語著回答。
寂靜的黑夜裏,身穿的是一襲黑色的衣服,衣衫上用銀絲線繡著朵朵盛開的雪蓮花的少女赫然站在門處……
“你累了……睡吧……”
——回憶如海潮一般湧現在腦海,浮現在眼前,到底哪個才是你?是哪個羞澀的少女……還是……眼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幻花宮主……內心不斷自問,不知是因為身體還沒有恢複過來,還是心裏的疑問太多沒辦法一一說出口,放在女子雙肩上的大手,無力的垂下,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訝異的抬起頭,蕭子瑜卻早已轟然倒頭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眼簾複又眨了幾番,朱唇微張,千言萬語哽咽在喉,最後隻能吐出幾個字,“他們沒死。”
閉上的眼睛在聽到這幾個字,瞬間張了開來,坐起身,急促的說道,“你說什麼?那天……我明明看到……”
果然,是在乎那幾個人的性命,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隻是中毒,狀似死人而已。”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對麵前的女子所說的話語絲毫不懷疑,心裏說不出的通暢,“碰——”的一聲,又倒了下去,嚇得荊慕顏連忙拉起蕭子瑜的脈門,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慌張失措的麵孔,心情更是愉悅,其實自己已恢複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話卻哽咽在喉,堵在心中,難免鬱結,現在通暢了不少,抽回被抓住的手,疊放在腦後,認真的注視著女子,“對不起,謝謝。”
“呃……對不起?……謝謝……”喃喃的重複著這幾個從眼前男子口中吐出的幾個字。
“是,對不起”對不起誤會了你,一想到她還是初見時那個自己熟識的少女就很是欣喜,笑容鋪滿了蕭子瑜整張臉,“謝謝,謝謝你的解釋。”謝謝你還是那個荊慕顏。
燭光晃動,夜幕映著房內明晃閃亮,屋內倆人的背影被月光拉的欣長,遠處,一個目光默默注視著月光傾瀉下來,相互重迭的影子,嘴角勾起笑意,卻沒有到底眼底,風吹動滿地的落葉,空中飄散著陣陣幽香,想在喧囂著什麼一樣,烏雲漸漸遮蔽了月夜,夜,漆黑的詭秘,就著花香,宛如幻境。
翌日
蕭子瑜昏昏沉沉的揉著腦袋,在床頭摸索著什麼,可是卻空蕩蕩的,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手裏端著什麼,輕笑著倚靠著門扉,瞧著自己。
“醒了?”花降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到了,直到看到蕭子瑜醒了過來,才走了進去,將手中的杯盞放到蕭子瑜的麵前,“你是在找這個吧,喝吧。”
總是一身黑衣,大紅色的花朵繡滿衣袍,帶著妖魅,每次見到都是這樣,難道他都不換洗衣服的麼?心裏想著,懶懶的躺了回去,眨著眼睛,看著床上木架,淡淡的說,“你一開始不是不想讓我來的嘛?為什麼改變了注意?”
“不想你來的不是我。”可是,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眯起眼睛,笑著說道,“你執意要來,我也沒辦法。”
“花降,你不是花匠。”蕭子瑜無厘頭的續又說道。
微微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麼,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端起自己拿進來的花茶,回道,“我怎麼不是花匠?”
“你身上沒有泥土的芬芳,而且……”側過頭,看了眼花降,說道,“而且,你的手出賣了你。”
舉起自己的手,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手?”
“太女人了。”蕭子瑜隨口接道。
“呃……哈哈,有趣有趣。”望著杯盞中飄動的花瓣,笑問道,“你怎麼不問我,你是怎麼來的?”
“還用問?定是被你抬來的唄,那時我身邊就你一人,不是你難不成還是我自己走來的?”躺在床上翹著腿,說道。
“那你不想知道,那晚的那些人在哪兒嘛?”花降挑起眼角,哂笑著一步步引著蕭子瑜說道。
一聽這話,懶懶的身子,立馬坐了起來,雖說慕顏和自己說了那些人並沒有死,可是一夜之間,那麼多的人,是怎麼消失的,在心裏也是個疑問,慕顏說過他們沒有,自己安心了不少,但是……疑惑的看著花降,小心翼翼的說道,“你要告訴我?”
“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端起茶壺,加兌了一些,又喝了下去,說道,“從這裏出去,左轉到後麵的花圃裏,你就能看到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