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因和祝英台住一個房間,就被動地被認定是祝英台這一派的,是馬文才那一派欺負的主要對象,但他們也知道梁山伯不禁打,也就在言語上羞辱羞辱,這次的蹴鞠大賽上,梁山伯守‘門’,大家又找到了欺負他的新方式,蹴鞠徑直朝他身上招呼,蹴鞠踢中梁山伯比進球得分更有趣味,尤其是看到他大驚失‘色’身體蜷縮的樣子,兩隊的人看得都很歡樂。
還是馬文才給他解得圍,不是看他可憐生了惻隱之心,而是馬文才要勝利,蹴鞠都踢到梁山伯的身上了,還怎麼得分取勝,是以隊長馬文才喝令自己的隊員好好踢球,梁山伯也不知道是命衰還是被‘激’起了求勝心,每次蹴鞠踢向球‘門’的時候,都能被他用身體擋住,祝英台的隊伍因此取得蹴鞠比賽的勝利。
何方先找到祝英台,向她提出借一些銀兩支付書院的束修,祝英台很驚訝,但是還是大大方方地拿出一百兩銀子‘交’給他。
“山伯,之前我說要借你銀兩,你非故作清高,早這樣不就好了,你以後就不必打雜了,專心學習,將來被書院舉薦給朝廷做了官再歸還我銀兩也不遲。”
何方接過道了謝,將一百兩‘交’給書院的院長,院長卻質問何方從哪裏偷來的銀子,用那種看賊的眼神盯著何方,何方隻得請來祝英台,找祝英台作證,院長才收下銀子免了何方的差事。
“院長此等人品實在難為人師表,山伯你也不要氣餒,總有一天你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祝英台也知道不能得罪院長,以後還要由院長來舉薦學子,所以千萬不能當著院長的麵罵他,祝英台背地裏不知罵了幾回那院長的小人德行。
兩人往房間走的時候正碰到馬文才帶著他兩個跟班,馬文才扇著紙扇,與祝英台遙遙相望,一個俊朗一個秀美,站在一起十分地養眼。
“祝兄~”
“馬兄~”
兩人笑笑拱手道好。
“我今日新作了一首詩,想請祝兄評價一二。”
“馬兄盛情相卻,那祝某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背地裏相互爭奪書院第一才子的稱號,明麵上還是和和氣氣,一個個都能說會演,叫不明就裏的人瞧了,還以為兩人關係如何的好。
但何方卻看出來,馬文才對祝英台並無惡感,倒有點英雄惜英雄的感覺,難怪在知道祝英台是‘女’人之後,會立刻愛上她,還非君不娶,祝英台卻一直將馬文才當作敵人一般。
“請~”馬文才朝院裏的涼亭方向一指,涼亭的石桌上擺了幾盤小菜和一壺酒。
祝英台點點頭抬步朝那裏走去。
何方看到馬文才袖子底下戴著他的那串念珠,馬文才注意到他的視線,笑地十分謙遜:“梁公子睡了一天一夜,定是落下了許多活,我這兩位兄弟倒是可以幫你。”馬文才身後那兩人摩拳擦掌地看著何方,仰頭不屑地看著他。
“多謝美意。”馬文才想趕他走,何方卻偏不走,“隻是院長已經免了我的差事,以後不必再做雜活,有勞馬公子費心了。”
說完跟著祝英台一同落座,祝英台將二人的‘交’鋒看在眼裏,偷偷朝何方投來一個讚賞的眼神。
馬文才臉上僵了兩秒,但還是維持翩翩少年的風度,搖著紙扇也落座,馬文才從懷裏掏出自己做的詩,看他的表情應該對自己的佳作非常滿意,一副等不及被誇獎的表情。
祝英台通讀了一遍詩,說道:“馬兄,你這詩每一句拆開來看都是不錯的,隻是放在一起就差強人意了,這第一句這個詞用的不甚完美……”祝英台開始摳字眼了。
馬文才據理力爭。
何方抓起桌上的水煮‘花’生吃得哢嘣脆響,表情怡然自得,像是吃了什麼山珍海味一般,再給自己倒杯小酒。
兩人同時停下來看向他,梁山伯的文采也是不錯的,兩人就想找他做個第三方給個公正的看法。
“作詩我不如二位,在我看來,麵對這珍饈美酒良辰美景,作詩本是雅事,二位卻因詩而吵得麵紅耳赤,實在是大煞風景。”何方給兩人倒了杯酒,“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二位請。”何方舉起酒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