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看得驚心動魄,忍不住道:“小心。”
範蠡道:“我看,越女不會敗。”
西施道:“何以見得?”
範蠡道:“那兩人來勢過猛。俗話說,剛不能久持,暴不能久存。越女看似難以抵擋,實際上她柔中帶剛,已經控製了主動權。”
在兩人說話之間,越女已經脫出了他們的控製之外。隻見漫屋的劍影之中,惟有那短短的越女劍幻射出無數的光影,把鄭飛煙的劍和厲無命的日月環圈在中間,就像一道道的繩子,緩緩地縛緊,再縛緊。
忽然,厲無命一聲尖叫,雙手鮮血淋漓,日月環跌在地上。鄭飛煙一呆,雙腕一疼,手中劍幾乎同時掉在地上。
兩人呆呆地站在屋子中間,心中不知是恐懼,悲哀,還是絕望。越女道:“你們還不走,難道要我趕你們?”
鄭飛煙道:“你難道不殺我們?”
越女道:“為什麼要殺你們?”
鄭飛煙道:“你勝了,當然要殺人。長江十八舵的舵主,你饒了他們哪一個?”
越女道:“他們哪個手裏沒有鮮血?難道你手裏也有鮮血嗎?”
西施忍不住道:“越女已經放你們一馬,你們還不走,難道等金萬勝他們來嗎?”
鄭飛煙和厲無命相視一眼,知道再留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各自拾起兵器,鄭飛煙道:“你雖然不殺我,但我們是不會領你的情的。我希望你想清楚。”
越女淡淡道:“再來尋仇是你們的事。不過下一次再來時你們首先要做好死亡的準備。我希望江夜雨年紀輕輕不要失去妻子。”
鄭飛煙不再多說,同厲無命一起走了出去。範蠡忍不住道:“大仁大義,不愧為我們越國第一劍道高手。”
西施道:“我是越國第一美人,你是越國第一劍道高手。我們在一起,占盡了這裏的風光。”
荒敬天笑道:“範蠡公子是越國未來第一相國,你們三人在一起,隻怕今後越國的未來要在你們身上。”
範蠡道:“你忽略了一個人。”
荒敬天問道:“還有誰?”
範蠡道:“文種。他雖然看似老實,但是在治理國家,訓練兵卒,排兵布陣等方麵,天下無人可比。”
說話之間文種和夏堯走了進來。文種一見幾個人安然無恙,擦了一把冷汗,道:“我以為真有人來劫持範蠡,原來江夜雨是在吹牛。”
西施道:“確實有人來了,不過給越女姑娘給打發了。”
文種道:“來的是什麼人?”
與女淡淡道:“是厲無命和鄭飛煙兩個。”
文種詫然道:“鄭飛煙是江夜雨師姐,功力比江夜雨還高一層,那厲無命更是難以對付。越女姑娘一人對付兩個,竟然輕鬆地趕走他們,了不起啊。”他忽然對越女深深一揖。
越女道:“這是何故?”
文種道:“我是為我們越國感謝你。”
越女笑道:“我也是越國人,你這麼說,是不是把我排擠在越國之外?”
文種紅著臉道:“對不起,我說錯了。”
沉默了一會,文種道:“我們先看一下荒城公子和子貢那邊的情況。”
越女沉吟道:“金捕頭既然已經看過,我們隻怕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文種道:“金捕頭於忙亂之中,未必能抓住每一個細節。我們多看一眼,或許能夠有所收獲。”
兩人邊說邊來到另一重院落。
公子住的房間依然同剛才擺設一樣。所不同的是,子貢和秋月都不見了。
文種喃喃道:“奇怪,屋子中間擺個箱子幹什麼?那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