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十歲,悄無聲息地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隻是覺得,聰明人不該去的這麼早。我還有許多事情想要請他幫忙,現在,什麼都沒了。
我去吊唁,基本上東莞有頭有臉的人都在場,連南城公家大樓裏的幾位也來了,來不了的也送了花圈。
大家都在惋惜,天妒英才,大哥全去的太早。
五十歲,正年輕呢。
大哥全有兩子一女,女兒還小,正青春年少,突然遭遇巨變,傷心難受是肯定的。
大哥全生前有個願望,他想讓整個東莞的學生都能享受十二年義務教育,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免費。
不得不說,這個願望有些超前,就算是京城,也沒有義務教育這一說,從小學到初中,說是說九年義務,可是去問問,哪家孩子上學不花錢?
別說免學費,免的學費跟其他費用相比九牛一毛,更別提初中高中,孩子念書是一個家庭最大的負擔。
劉文輝提議,大哥全這個願望,我們做朋友的,應該幫他完成。
這個提議得到大部分老板支持,南城辦公樓的人也表態,是應該倡導。但要怎麼進行呢?大哥全的兒子說搞個基金,從基金裏拿錢出來資助學子。
大家說好,這個基金搞起來,我們都往裏投錢。
但是基金怎麼運營呢?
基金不能光出不進,他還得有個良好的進出運營。我說我有辦法,各位酒店行業聯合,一家出一部分,就能維持這個基金的正常運轉。
立即有人反對,“酒店出錢做這個,傳出去不合適吧?”
這妹仔和學生,怎麼能聯係在一起呢?學子,文化,多麼高尚的詞語,怎麼能聯係在一起呢?
這時候周發開口,“怎麼不能?古代那些青樓不都是文人士子捧場嗎?要說妹仔這個藝術,還是文化人捧起來,越是有文化的,越是會耍。”
眾人都笑,那個反對的人訕訕。
因為大部分老板是沒文化的,隻有那個文化人反對。
劉文輝說,這件事等大哥全的事情做完大家再商量。
葬禮進行到親朋致辭,是莫老爺上前代表眾人發言,講的都是大哥全生前的好事,正在講,有人拍我肩膀,笑道:“張總,外麵有人找你。”
我不知道情況,跟著出去,剛出靈堂,四五個人上來給我按住,要給我上銬子。
是劉昌正那個偽君子,我拚命掙紮,大叫,橫衝直撞,雖然沒掙脫,卻把人撞的倒進靈堂裏,許多人都驚訝,好好的一場葬禮,出現這種事,被打攪了。
許多人出來看,看到是我,上前阻攔,胡文也衝上來動手,鬧的不可開交,最後他們亮出身份,說是奉命辦事,我組織婦女從事非法活動,證據確鑿,要抓我去問。
老板們全都啞然,劉文輝說話,“放屁!立即放人。”
劉昌正出麵,黑著臉,“我已經封了他的店,證據確鑿,誰救他誰死。”
各位老板都瞪眼,周發卻笑,“什麼證據?不會是屈打成招的吧?就算是抓人,也不用這種方法吧?文明執法嘛。”
劉文輝打電話找人,大哥全的弟弟二哥文氣急敗壞,從靈堂內衝出來,指著劉昌正破口大罵,劉昌正不還口,隻是命令:“帶走。”
他的手下要動,各位老板都擋,我自己向外走,笑道:“我跟你走,不用抓,我認識路,咱們別打擾這裏。”
走到劉昌正跟前,我笑話他:“偽君子,這裏有一大批人,你怎麼隻抓我一個?”
劉昌正說:“隻有你有證據。”
正要出大門,劉文輝追出來,電話給劉昌正,讓他接。劉昌正不接,“執行任務,不接電話。”
劉文輝黑臉,讓人堵住劉昌正的車不讓走,要走就從人身上壓過去。用手機指著劉昌正,“好,你說的,有種你永遠別接電話。”
劉昌正手機響,他黑著臉,把手機拿出來,扣掉電池。做完下令:“往前開,阻攔執行公務,壓死活該。”
他的車子真的在動,我對劉文輝大喊:“別攔他,我沒事,幫我找個好點的律師。”
車子走了,隔著後窗玻璃,我看到劉文輝氣的牙癢癢,在破口大罵。
不得不說,劉文輝還是重情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