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者無畏,我拿出不怕死的勢頭,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一股風,讓人們對於風門娛樂是否應該合法化的問題產生興趣,現在的時代不是以前那樣的消息閉鎖,有了網絡,很多事情傳播極快。

網民們讚同合法化的呼聲很高,反對的聲音也不小,但總體來說,讚同的多。因為大多數網民都是男的,男人當然理解男人,懂得男人需求什麼。

反對者認為,如果黃業都能合法化,那是不是以後還得提倡三妻四妾?開曆史倒車?有個學者甚至點著李教授的名字破口大罵,說她自己不知廉恥,還要誤導其他女子。

講真,我真想抓著那學者抽他幾個嘴巴,腦子裝的是大便嗎?李教授的出發點是保護婦女,他非要斷章取義,歪曲事實,對李教授進行人身攻擊。

再說了,三妻四妾跟黃業有關係?現在黃業不是合法化,難道就沒有三妻四妾的人出現嗎?往京城去看,往省城去看,但凡有錢有權的,那個隻有一個妻子?屎落在褲襠不讓人看見就不是屎了麼?

別忘了,屎可是會發出臭味的。

全民娛樂時代,大家都低俗,都沒追求,這是事實,幹嘛還要遮掩?要眼看著婦女受苦而不去施救?小姐賣肉已經是無奈,還要給她訂上恥辱柱,延長她的受害時期,這種冷漠的做法,跟親手推小姐入火坑有什麼區別?

而更過分的,是莞城一年一度的大掃蕩,春節來臨前,他們要臨檢。

遠遠的,他們來了,開著白色戰車,浩浩蕩蕩,各種器械警棍齊備,耀武揚威進入娛樂場所。各位老板拿著皮包,裏麵裝著鼓囊囊的現鈔,從後門送去他們車上,他們在場子裏轉一圈,說很好。

全市都好,沒有什麼不良婦女。劉昌正納悶,親自帶隊突擊,抓了三百多名婦女,拍照,錄像,做媒體彙報。

有人找到我這裏,希望我能把人撈出來,不然的話,他的店都要糟。這是個機會,能讓我擴大協會勢力的機會。

我去找劉昌正交涉,希望能看在我的麵子上

話沒說完,劉昌正就指著我的鼻子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麵子?一個外門女婿,你當你是誰?給我滾出去!”

辦公室裏,有三四個人在看,看劉昌正在罵我,看劉昌正多威風。

我想了想,笑了。

罵我?我這嘴皮子有人能罵得過?

“我草你大爺!”我跳起來,手指點著劉昌正,“你裝雞毛啊,你有種抓人,有種你全部抓啊,你欺負那些沒靠山的做什麼?莞城七十二家酒店,雞婆上萬,你全部抓呀,你怎麼不抓他們?你抓三百個什麼意思?給你臉上貼金?還是給領導一個交代?別說你不知道,全莞城的人都知道,你當什麼瞎子?你不是正派嗎?你去抓呀,你抓五千個人,我跪在這裏喊你爺爺,你去抓呀!你敢嗎?你裝什麼正派?”

劉昌正氣的發瘋,讓人拷我,他自己也在哇哇大叫,要來撲我,我繞著桌子跑,反正不跟他交手,我就是罵他。

外麵進來許多人,在中間隔著,他們有很多都收過我的錢,也被我安排妹仔款待過,所以他們不會對我下手,他們隻會在中間阻攔,做和事老,讓我們都靜一靜。

劉昌正帽子都掉了,被他的手下攔著,眼睛瞪的血紅,“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草泥馬的,我就要抓,我就是要抓光你們這班王八蛋。”

我跳著腳戲謔地笑,“來呀,來呀,抓我呀,你特麼的少抓一個我都罵你不是東西,你要麼正,要麼不正,你假裝君子,你連真小人都不如,你就是嶽不群,你不是男人。”

最後一句話罵出,劉昌正氣了,抄起桌上東西砸我,我躲開,去外麵打電話,要告訴大哥全,我跟他們鬧僵了,讓他來幫我作和事老。

電話過去,大哥全不接,我再打,有人接了,我迅速說話,“全哥在哪,出事了。”

電話那頭一聲哽咽,“全哥沒了。”

明空當年給大哥全算過命,說他有心病,活不過五十。

恰好,今年全哥五十,說是頭天晚上還在打麻將,其樂融融,忽然間後腰疼,他以為小問題,沒在意,最後忍不住,去醫院檢查,胰腺癌,急性的。

從發病到去世,不到一個星期。

很多人都知道,但我不知道。

大哥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他從小工做起,慢慢的開工廠,開酒店,建銀行,他不光是自己發財,他還帶領全村的人發財,他的村子東莞最有錢的村子,億萬富翁不下二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