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莫悲回過神兒來,他已經把一盤都吃下了肚子,柳霜庭和謝天盈正說著白燁的事兒。

“師兄要成親了?!我不同意!修道之人怎麼還能成親呢!”莫悲跳了起來。

謝天盈啼笑皆非,把小徒弟拉倒了自己身邊,安撫地摸了摸他的頭:“這叫道侶,我和你師娘就是這樣的。哎,這不是還沒定下來人選嗎,你別急啊。”

莫悲悶悶不樂地低下了頭,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又聽見柳霜庭說送他回去,就更委屈了。

這算什麼事兒嗎!

他不是上門來修道的嗎!怎麼媳婦要跟人跑了,還有這麼一個師娘!

莫悲吸了吸鼻子,心想他媳婦可疼自己了,等白燁想起自己是誰,就把這個壞師娘抓起來給自己抄書!

他想了一會兒,心情平靜了不少,也沒多做爭辯的力氣,乖乖跟著柳霜庭回去了。

到了自己的洞府,柳霜庭看了看莫悲寒酸的小床,似乎有些不高興。

“我明天讓人幫你換一個寒玉床。”

“我才不要,睡起來冷死了!!”莫悲一口回絕,一點也不想承柳霜庭的人情。對方送他回來以後,也不急著走,就悠哉悠哉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這個人怎麼回事啊!

莫悲又氣又煩,語氣很不好地說:“喏,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不走?”

“你想趕我走?”柳霜庭溫溫柔柔一笑,莫悲打了個寒顫。當初師娘替自己出頭的時候,臉上就掛著這樣的笑容。

“隨便你吧。”他小聲說著,縮進椅子裏。山上的歲月有些無聊,小少爺一個人的時候,常常覺著寂寞。

他偷看了眼柳霜庭,發現自己漂亮的師娘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莫悲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臉不看對方。可還沒等他整理好思緒,就覺出一點不太對勁的地方來。

莫悲扭了扭身體,布料在他皮膚上刮擦著,帶起陣陣癢意,很快紅了臉,彎下了腰。

怎麼回事?莫悲輕喘著氣,看見柳霜庭向自己走來。他慌得不行,連滾帶爬逃走,可這種狀態下還沒走幾步,就被對方抱了起來,攬進了懷裏。

柳霜庭滿意地親了親莫悲的臉蛋,往小床的方向走去。

“你!!無恥!!混蛋!!你、你、你下藥!!!!”

聽見對方磕磕巴巴地罵自己,柳霜庭笑了笑,動作輕柔地替莫非解開發髻。

“桃花醉,很厲害的**。師娘是為了你好。”他用手指摸摸莫非的下巴:“你不想死在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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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嗎?莫悲?”

是……白燁!!!

莫悲第一次聽見從這個人口中傳來自己的名字,比他無數次想象中的還要動聽,他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就把身體撐了起來,跌跌撞撞就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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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這兩個人的動靜不小,門口白燁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又響了起來:“莫悲?”

莫悲手指死死扣著床鋪,指尖發白。他多想開口和白燁求救,可這樣難堪的樣子誰想讓喜歡的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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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莫悲有什麼事,白燁?”他清了清嗓子,揚聲答道。

柳霜庭開口的時候,眼神兒向下,瞥著莫悲。小可憐本來被自己折騰得夠嗆,剩下的那麼點力氣全用來掙紮了。可是現在,莫悲一下子就石化了。他好像是害怕慘了,整個人僵硬地蜷縮起來,屏住呼吸,脊椎骨無聲地顫抖著,——————————

太可憐了,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怕是從來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吧?

柳霜庭帶著一股心滿意足的憐愛與同情,無比溫柔地親吻著莫悲戰戰的後背。他的手指順著少年消瘦的下顎摸上去,強硬又粗暴地探入對方的牙關。莫悲把柳霜庭的指尖咬得生疼,————————

“別害怕,有師娘在。”柳霜庭親昵地說著,這句話在以前都是他用來安慰被其他人欺負的莫悲,如今落在這種處境,也是諷刺。

“昨夜師父找我說了道侶之事。”白燁在門外,也不催促,也不回答,語調平靜自如,與莫悲說著話:“他讓我考慮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