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裏嗡嗡響,但對張德帥的態度還可以。
張德帥可太受寵若驚了。
他知道自己隻是與司徒美勉強有些小交情,在柯黎麵前絕對沒有開口的資格。
本想著曲線救國,沒想到直接被丟在槍口上。
可白白坐在小李身邊自說自話的場景好像就在眼前,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做點什麼。
“不知道司徒老師有沒有跟你提過小李和白白這兩個人,他們……”
張德帥剛開了個頭,柯黎漂亮的眉頭就壟成了‘川’狀。
“張局,不用客套,直接說重點。”雖然打的是司徒美的電話,看起來還是找他辦事。
柯黎倒也不意外。
這事實在不好開口,如果不能搞點開場白,就更張不開嘴了。
張德帥咬咬牙,做了幾個呼吸的心理準備,豁出去了,徹底做好不要自己這張老臉的準備,“前段時間小李挨了槍子,被診斷為植物人,現在隻能躺在醫院。我知道您醫術高明,國內國外都名聲斐然,人脈甚廣,不知道可不可以得到您的幫助。”
聽筒裏短暫的靜默之後,柯黎忽地笑出聲,“兩個小警察?張局的意思是,希望我做義工?”
張德帥抿緊嘴唇,哪怕隻是通過電話聯係,他黝黑的臉也依舊漲的通紅。
不用柯黎說,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是吃霸王餐。
就沒有這麼占便宜的。
這也是張德帥難以開口的原因。
對於普通人來說,能得到柯黎的幫忙已是比登天還難。
畢竟連市長找他看病,都要預約排隊,流程照走不誤。
現在好了,他還要人家免費給治病。
別說是柯黎這種級別的,就是那三甲醫院裏的普通醫生,也不可能光辦事不拿錢。
這種要求不僅是要登天,更是要把天戳出個窟窿來!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張德帥五指插進頭發裏,許久沒清理的胡子刮過襯衫領口,帶來些許不適。
他問,“司徒老師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也許最開始的時候有些偏見,但之後他一直都將司徒美當做難以遇見的人才來愛惜。
“還好。”柯黎疲憊地揉揉太陽穴。
張德帥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怕柯黎認為他是不懷好意,故意利用司徒美套近乎,便隻說了再見,就掐斷了手機。
“辛苦你了。”張夫人端著一杯安神茶,推開臥室的門,把被子放在床頭,幫張德帥按肩膀。
張德帥拍拍她的手,“我沒事,不辛苦,還是那兩個孩子比較辛苦。”
張德帥歎了口氣。
雖說他本來也沒敢抱什麼希望,但當真的被拒絕後,還是會有些失落。
不過也是合理的。
他沒什麼資格抱怨,也沒資格說人家柯黎一句不好。
張夫人問,“那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還有什麼地方能幫忙的嗎?”
“隻能找上次那個了,錦繡地產的老板,他人脈很廣,可能認識一些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