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未穿越之前的美好歲月,那時候美劇的同人裏充斥著這句黃金真理,如今就真真切切應在她身上。
好吧她其實是外貌協會的,並且私下裏覺得鳳扶蘭的顏不錯,可以打七分。尤其是睡著的時候,簡直不能比醒著高冷的時候乖太多啊。
想象一下平常齜著牙咆哮的小老虎如今成了小奶貓,你能控製不去撫撫它的毛,感受一下它的萌態嗎?
所以她義不容辭的趁他昏睡的時候量了他長長的睫毛,還捏了他的臉,以及後來做了許多占便宜的舉動。
報應啊,那時候她完全是一副山大王調戲山腳下住的良家姑娘的心情,你住在我的地盤吃我的用我的被我調戲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啊。
所以現在報應來了,山大王抱著良家姑娘在樹叢間深一腳淺一腳穿行,並且全身都是泥巴。
思索一下對方的封鎖線最多在江上方圓十裏,岸上可能會更短一點。
所以現在起她就要盡可能向樹林裏深入,越深越好,盡可能擺脫追兵。等路上還是別的什麼時候這位睡美人能醒過來,然後再想辦法進王都。
如果他不醒……
她真的就會把他扔進哪個深山破廟去侍候佛祖了。
他媽的,老娘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居然要受這樣的苦,到底誰能夠來幫我一把啊!該死的,早知道會有現在的這種事情,老娘就不應該答應幫他這個忙,現在可好了,連自己都要搭進去了,這簡直就是要人命的事情啊!
鳳扶蘭,你丫的,能不能快點醒過來啊!你難道不知道姑奶奶此時有多麼的辛苦嗎?要帶著你這麼一個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人,簡直就是在要我的命,你知道嗎?
非歡是一路走,心裏罵了一路。
這樣做的原因,自然有因為她自己生氣在裏麵,更多的是如果不這樣罵兩句,她擔心自己會堅持不下去直接倒在地上,到時候就真的是被人給包餃子了。
她可不想被那些變態的人給抓起來,自然是要想盡一切的辦法擺脫目前的所有困境了,還必須要小心的避過那些搜查他們的人。
現在的非歡真的是格外的後悔,為什麼自己要答應幫助鳳扶蘭?為什麼在鳳扶蘭失蹤沒有任何消息的時候,自己會一直想著?
後來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消息,當然是看過之後就馬上離開了,可是自己為什麼在看到他昏迷之後居然將人給帶上了船。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些事情。
要說做了也就做了吧,之前那個自稱他表弟的那個人來要人,自己不要反抗直接將人交出去不就可以了嗎?
雖然明明就知道對方是有問題的,可是那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保命而已。
鳳扶蘭也就是自己的一個客戶,而且還是被他威脅利誘著才成為了自己客戶的人,對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好感,交出去沒命了也和自己沒關係,自己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愧疚的情緒在其中。
交出去了不僅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不說,自己還可以非常順利的渠道王都,之後自己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好吧,在想了許多之後,非歡將自己之所以沒有直接將人交出去的原因歸結為還是自己太善良。
如果不是自己太過於善良的話,怎麼會一直將這個拖油瓶,還有災難吸引機帶在自己的身邊呢?
之前分明可以直接找一個鏢局將人送回王都的,也算是自己盡到了相識一場的情意。
卻因為自己有著超強的責任感,而打算順路將他給帶回王都。
反正,此時腦洞正在大開的非歡就是將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歸結在了自己的善良可愛上麵,甚至還覺得自己就是現代人中經常提到的聖母一般的存在。
此時離非歡登岸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水上冒出幾個氣泡。然後一顆頭冒了出來,黑衣男子從水裏一躍而出,落到岸上。然後一陣風般迅速掠進了樹林裏。
這些動靜船上的人都沒有發現,他們還在按照自己的方法在尋找著他們一行人的下落,隻是這樣的辦法真的有用嗎?那就隻有他們在找過之後才會知道了。
數裏之外的巨木橫江處,幾艘船上一片寂靜。除了船頭懸掛的風燈,船艙裏一絲光亮都不透。淺灘上的草叢動了動,然後幾個黑影飛越而出,快的幾乎一瞬間就消失在了濃稠的夜色裏。
鍾則立在半斜的被齊根斬斷的樹木上,左手上沒有包紮和纏上紗布,隻有一圈淡淡的肉色疤痕。
兩位扈都長老身經百戰醫治一點傷口自然不在話下。不消幾日,他的左手便能恢複如初了。
他深吸一口氣,那個削斷他左手筋的人如今還在某處好好活著,扈都長老不許他去參與追捕,對那人的身份也諱莫如深。但越隱秘,他越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推測離真相近一分。
那人必是上荒的遺孤,幾年前在別人協助下順利逃脫的修羅!
即使那人武功路數同自己毫無相近之處,但那種煞神的氣質還是從全身不可抑製的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