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ERW,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你不是陪著你的太陽在轉的嗎?”梁敬賢忍不住取笑了他一下。
“我在酒吧,過來陪陪我,一個人無聊。”方澤文說出了自己的苦悶。
“你怎麼了?”平時自信的方澤文不見了,梁敬賢顯得有些擔心,他現在的語氣就和六年前的情景一模一樣。
“我等你。”方澤文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梁敬賢換上了一套衣服便走出了家門,急忙地打車去酒吧找方澤文了。
他穿梭在昏暗的酒吧裏,終於在吧台上找到了早已爛醉如泥的方澤文,隻見他衣衫不整地趴在吧台上,嘴裏還含含糊糊地喊著:“SUNNY……SUNNY……”
梁敬賢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澤文仰過頭看見是梁敬賢,將桌子上的酒杯推到他的麵前說:“喝酒……”
梁敬賢推開了酒杯說:“不喝了。”
“陪陪我……我寂寞……”
梁敬賢仔細地一看才發現他一邊臉好像有點腫了,而且很清晰的有一個手掌印。他伸出手指摸了摸方澤文的臉問:“怎麼被人打了?”
方澤文冷哼了一聲說:“剛才一女的打的……”
“什麼?!”梁敬賢吃驚地站了起來說:“你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女人打耳光!我的天啊!”
方澤文打了個飽嗝,一手搭在梁敬賢的肩上說:“被打了都沒有這裏那麼痛……”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擰了一下,原本工整的襯衣被擰成了一塊。梁敬賢歎了口氣,坐在他的身旁搭著方澤文的肩膀輕聲地問了句:“那個李晴天究竟有什麼好?”
“我也不知道……”方澤文拿起一杯伏特加喝了一口。
梁敬賢按下了他的手說:“ANDERW,不要再喝了。”
“我想醉了今晚就可以不用再想她了。”
“你人傻啊?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像什麼?為了一個快奔三的剩女,你值得嗎?”梁敬賢真心地很討厭現在眼前這個毫無自信的方澤文。
“她是個魔法師……”
“是巫師,而且可以判斷你中毒太深了,方澤文!”梁敬賢緊抓著他的雙臂。
方澤文醉眼迷離地看著梁敬賢,打了個飽嗝繼續說:“你不懂……”
“是你不懂……”梁敬賢一臉認真地對方澤文說:“ANDERW,以你的條件,你可以選擇更好的。真的,不需要為了那麼一個李晴天而這樣子糟蹋自己。”
“我很愛她,可是她不喜歡我……”方澤文一邊糊糊塗塗地說著,眼角的淚就在眼眶內打著轉:“她不喜歡我……她選擇和其他人在一起……”
“ANDERW!求你清醒一下!”
“我早就說過,我已經沉淪了,深陷在她的世界裏。她的花招太多了,我很想去了解她,捉住她,我希望她能回頭看我一眼,哪怕隻是一眼。”方澤文的眼神盡是放空了,他繼續說著:“敬賢,剛才我一路走來,我總覺得隻要她不在我的身邊,整條街都是空蕩蕩的,哪怕是有再多的人,再吵雜的音樂。”
梁敬賢揉了揉發脹的頭,原以為他對這個李晴天隻是好奇,卻不知道方澤文早已愛得那麼深,而這個少根筋的李晴天她哪會明白,看著如此痛苦的方澤文,梁敬賢想要出手幫他,可又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他結算了今晚所有的酒錢,扶著方澤文起來說:“ANDERW,起來,我們回家吧。”
“家在哪兒?”方澤文有些茫然了,在他的心裏隻有李晴天在的地方才是家的感覺,溫暖的感覺,窩心的感覺。
“別說什麼胡話了。”梁敬賢一手將方澤文背在自己的身上走出了酒吧。
淩晨十二點多的街頭,人流早已消散,漆黑的街上隻有梁敬賢背著方澤文的身影在蝸牛似地移動著。
雖然方澤文並不算胖,可畢竟是一百二十多斤的一米八個大男人,又加上喝醉了,梁敬賢背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SUNNY……”
聽到方澤文在自己的耳邊還在嘀嘀咕咕地喊著李晴天的名字,梁敬賢有些厭煩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方澤文有些吃痛地叫了一聲。
“方澤文,你是太久沒戀愛所以已經失去了判斷女人的能力了。”
“不……我是真的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