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天真的是被這眼前這個男人弄糊塗了,剛才一大早還在對自己發脾氣,現在又突然讚美自己的衣著,這是要弄哪樣的節奏?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趁他還沒有發火之前趕緊開溜。
“謝謝。”
方澤文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卻不發一語了。此時辦公室的氛圍可是尷尬到了極點,李晴天感覺連呼吸都有些沉重,雙眼瞄了一下窗外小聲地說:“那ANDERW……我先出去忙……”
把話一丟,李晴天就急急忙忙地從門縫中溜了出去。一整天下來,方澤文再也沒叫過她,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背後辦公室的門還是緊緊地關上。李晴天跟著人流就走出了公司,少了方澤文的打擾,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竟覺得有些自由,但越走越遠才發現自己越來越孤單。
方澤文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也準備下班了,跨出了辦公室看見李晴天的座位空空如也。她還是選擇躲著自己,而且還是遠遠的。無聊的他獨自一人走出了公司,少了往日總是跟在李晴天身後追著跑的日子,他隻感到無窮無盡的寂寞。
偌大的城市,一下子變得陌生。
他隨意地吃了些東西,才晚上的八點多,回家還是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街頭上,過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也多想能有一個人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十六歲便在社會上開始半工半讀,十八歲憑著自己的努力去了A國留學。這麼多年,自己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隻是這一次的感覺與以往的都不一樣。以前即便是與女友分隔兩地都不至於那麼地難受,可現在隻要李晴天她一旦疏遠了自己,哪怕隻是一丁點的距離,他都覺得空虛。
方澤文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路邊的一家酒吧門前,真得很抗拒回公寓的他走進了酒吧裏。昏暗的燈光射在他的側臉上,這是一家清酒吧,播放著能夠使人放鬆的鄉村音樂。方澤文走到酒吧台上,將黑色的領帶解開放進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口袋裏,又解開了襯衣的三顆扣子,好像一整天的工作壓力都被釋放掉了一樣。
酒保遞給了他一張餐牌問:“先生,請問你要喝什麼?”
“伏特加,加冰。”現在的方澤隻想要醉,他在想或許自己醉了就不會再想起李晴天,也能換來一夜舒適的睡眠,更希望能斷了自己對她的日思夜想。
“OK。”酒吧拿起了一個倒三角的玻璃杯,在分酒器裏夾了幾塊冰,在倒入伏特加。酒保拿著分酒器輕鬆地搖晃了幾下,再把酒倒進三角型的杯子裏,杯子邊上抹上一抹海鹽,在放進一片小小的青檸片和薄荷,他將酒放在了方澤文的麵前,提醒了他一句說:“這酒性子烈。”
方澤文苦笑了一聲說:“我就是想醉。”
他拿起酒杯在嘴邊喝了一口,濃烈的酒味直嗆喉嚨。這酒無色且清淡爽口,不甜、不苦、不澀,隻有烈焰般的刺激享受,而方澤文恰恰追求的就是這種可以忘掉心痛的感覺。他托著腮幫子,聽著那醉人的音樂,一杯再一杯,他感覺有些微醺了。
“HI。”一隻纖長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方澤文扭頭一看,是一位染著金色頭發的女人,她身材纖瘦,穿著一條短裙和低胸背心,臉上畫著一個淡妝。
“可以請我喝一杯嗎?帥哥。”金發女人坐在了方澤文的身旁,斜睨地笑著盯住方澤文。
“要喝什麼,自己點。”方澤文冷冰冰地說了句,又低頭繼續喝了一口酒。
金發美女對著酒吧點了一杯雞尾酒,整個身體便慢慢地靠在了方澤文的手臂上,纖長的手指在他的腹部上遊移。她調皮地用手指點了幾下他衣服下的肌肉,一直肆意地往上,最後小手在他的打開了的領子口處停留。她瞧了瞧方澤文如冰山般的側臉,壞壞地一笑,將手指慢慢地探進了他的衣內。
方澤文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長臂在那金發女人麵前一揮,摟著她的頭,強迫她抬頭看著自己。他高傲地抬起頭,垂下了眼臉,下顎抵住她的唇,充滿磁性的男聲在她的耳邊說:“這裏不可以。”
“有人呢?”金發女人對著他心髒的位置戳了戳。
“嗯。”
金發女人小聲地問了句:“今晚想玩嗎?”
“對你沒興趣。”
方澤文如此冷淡的語氣使得這位金發女人惱羞成怒,她站起來用力地打了他一巴掌便憤然離去了。這熱辣辣的一巴掌把半醉的方澤文又弄醒了,他摸了摸自己還在刺痛的臉,看了看手機才晚上的十點。他隨便地撥打了梁敬賢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