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能來。”錦疏淡淡笑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池湄拉過她的手,暗探她的脈,卻依舊笑著道:“我看我還是住回去的好,省得你往我這裏跑。西街這邊可和殷府離著遠呐,你一路顛過來也不嫌累的慌。”
“說罷,我身體近來怎樣?”錦疏竟猜到她剛才暗探自己的脈象,池湄也不由得笑了。
“我說嘛什麼都瞞不過你,就連我這點小動作你都知道。”池湄拉她在問診的桌子旁坐下,讓那少女去沏茶,自己在一旁坐了,說道:“看脈象倒還好,近來心情似乎不錯。血虛之症最忌諱憂心過重,若是能釋然開心一些,對這病症那便是再好不過的。”
“煩心事的確不多。樞密院的瑣事也不是全壓我身上了,加上皇上許我不必日日上朝,我也著實省了些心。”錦疏依舊淡淡的,淺笑著說話。
池湄卻搖了搖頭,狡黠一笑:“錦疏啊,你可不能有事瞞著我。”
“我哪有什麼事可瞞的。”錦疏不由苦笑。
“你說這話可是錯了,你瞞的東西還少?說罷,這幾日是不是有人去府上了?”她這一說,錦疏自是清楚她的意思,也不知她是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子泠住到殷府來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
“兒時的舊友罷了。”錦疏既清楚她所言指誰,便也淡淡地挑明了話。
“僅僅是舊友?”池湄自己說著竟都笑了起來,“我可聽說是東南趙世家的長子入住殷府,為的,是要將我朝第一女吏娶回趙家去呢。”
“哪有的事!”錦疏神色裏微微透出些不自然來,她可是最惱人嚼舌根子。池湄見她那模樣,笑著搖了搖頭:“你還不知道啊?今日市坊之中都傳遍了。路人皆知的事你竟不知道。錦疏啊,看來你對民間體察太少了,不是個稱職的好官呐。”
錦疏平日從不煩她話太多,今日卻對此極反感。她的臉上漸無了笑意,池湄倒也算是識趣,便也不繼續打趣她了,連忙換了個話題。
“今日是國試榜眼晏議娶妻,知道他娶得是誰麼?”
錦疏對此了無興趣,更何況她與晏議的交情從來就很淺,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從來不主動和晏議說半句話。他這人心地單純,又恃才傲物,在爾虞我詐的朝堂之中,不碰壁根本不知道好官難做。本還覺得這姻緣值得祝福,卻因這新郎是晏議而沒了祝福的願想。哪個女子嫁給他可真是不幸。除非是那女方家長急著拉攏些人脈,否則誰要把女兒嫁給一個為人處世不夠穩重的人。
“是薛稹之女。”池湄就知道錦疏對此的反應是什麼,果然,錦疏眉頭微蹙,問道:“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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