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秋葉頓時像見鬼似抬眼瞪向他。她真是被這個男人整的要抓狂了,都傷成這樣了竟然還說,那可以等?

他有些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鬆開她的手雙手插在褲袋裏,霸道地命令著,

“說!你今天找那個男人是幹什麼去了!”

她垂下眼,不情願的小聲說,

“為高考報誌願的事情去谘詢了他一下。”

莊時離忍了又忍,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的咆哮出聲,

“你再不認識別的人了嗎?我不是人嗎?龍一不是人嗎?”

秋葉先是被他的怒氣嚇了一跳,隨即又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再次又低下了頭。

她始終認為她跟他之間除了身體上的糾纏之外,思想上不存在任何依附的關係。所以,報誌願的事情,她根本就沒想過要問他。

她突然的沉默,讓他有些難堪,一把抓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誌願書他粗著嗓子問,

“報了哪所學校?”

“第一誌願是這所!”

她不情願的指著,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上麵不是都寫著很清楚了嗎。

“把第一誌願改成這所!”

他指著她的第二誌願,那所她中意的學校,霸道的說。

他記得她說過她會阿拉伯語,縱橫商場這麼多年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所外語專業是強項的學校才應該是她的選擇。

她頓時急了,瞪大了眼反抗,聲音也不由自主的拔高,

“報這所太危險了,我的分數不一定能被錄取的!再說了,誌願書就一張,我已經填了不能再改了!”

“沒法改了嗎?”

他揚起手中的誌願表,眯起眼眸俯視著她。

“恩恩——”

秋葉用力點著頭。

“刺啦——”

她急急點著的頭隨著他的動作和這刺耳的一聲響頓時停住,然後整個人像是傻掉般,呆呆看著他以冷漠無情的姿態,將撕成兩半的誌願表丟入垃圾桶。

瞪了一眼傻愣在那裏的她,他冷冰冰地說,

“我讓你改你就改,哪來那麼多廢話!連承擔失敗的勇氣都沒有還念什麼書!”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若無其事地,似乎剛剛隻是撕了一張白紙而已。

“啊——!”

待反應過來之後,她瞪大了眼,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隨即像瘋了般衝向垃圾桶,抓出被他丟掉的誌願表。

纖細的手指顫抖著捏著誌願表,看著以破碎的姿態躺在自己手中的它,她大腦一片空白,鋪天蓋地的絕望如潮水般襲來,擊潰她對生活所有的希冀。

她頓時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氣。

他以為他是誰?他買下了她就可以如此輕蔑地踐踏她卑微的自尊嗎?就可以這樣隨意地操控她不堪的命運嗎?

她靜靜從地上爬起來,像沒有靈魂的木偶般一步一步走到外麵客廳裏,他正在那裏自己替肩膀上的傷口上著藥,即使此刻身上帶著傷,他渾身依然隱約散發著霸氣。

手裏死死抓著那張碎成兩半的誌願表,她能感覺到指甲尖銳的掐進掌心。

在他麵前站定,看著他眯起黑眸危險地抬眼看向她,她一字一句平靜地說,

“我是你買來的情婦,但我不是你的傀儡,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情?你發泄完了你的欲就請離開……”

黑眸驀地一沉,他扔下手中的紗布“噌”地一下從沙發起身攫住她瘦削的雙肩,直接將她原本俯視他的氣勢壓了下去,他高挺的鼻尖快要抵著她的,

“沒有資格管你的事情?”

他冷冷反問。

掙脫不開他的束縛,她隻好往後揚了揚頭,抬眼迎向他,手中的誌願表被她狠狠攥在手心,成了皺巴巴的一團。她不說話,用倔強的眼神回答他的質問。

“我說過,要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她的倔強讓那雙黑眸裏染上慍怒,他緊緊盯著她,殘忍地一個字一個字的強調著,

“完……完……全……全……”

他狠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嘴角扯出殘忍的弧度,

“難道你不明白這四個字的意思嗎?那我來告訴你好了,我要你的身,更要你的心無條件的服從我!”

捏在她肩頭的力道,讓她疼得皺起眉,他狂妄的話,更讓她憤怒,

“你這個變態!你這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