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莊時離肩膀已然滲出血跡的傷口,他擔憂的說,
“老大,你的肩膀受傷了,先去包紮一下吧!”
“這麼一點小傷,死不了!”
莊時離收回視線,回頭衝龍一就是一頓咆哮,直嚇得龍一目瞪口呆。他以為自己是唯一沒被炸到的人,現在看來無一幸免。
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但是他那震天的咆哮聲也傳到了秋葉這裏,著實嚇了她一跳。奇怪,他明明是在朝龍一吼,她怎麼感覺他是在朝她吼呢。
瞥了眼他受傷的肩膀,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轉身離去。
連他的貼身保鏢都勸不聽他,她這個隻有過幾次身體糾纏,充其量隻能算是陌生人的話,他又怎麼能聽呢,她又何必去自取其辱呢?剛剛他在門口那個嘲諷的眼神給她的羞辱就已經夠讓她心痛了。
莊時離吼完了龍一,又查看了幾個手下的傷勢,再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了那個女人的身影。
想到自己剛才看見的那一幕,他不由得危險地眯起黑眸,還沒有女人敢在他厭倦之前先背叛他,林秋葉,你是第一個!
半夜裏。
正睡得酣甜的秋葉被他弄醒。
他在她耳畔喘息著問,
“他今天也是這麼親你的嗎?或者說……是這樣?”
她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身上的人,摸索著打開床頭燈,暈黃的燈光下,男人雖滿臉的疲憊,但懾人的黑眸裏仍然燃燒著熊熊怒火,肩頭的傷似乎一直都沒有包紮,隱隱泛著絲絲血腥。
“你的傷怎麼還沒包紮?”
她驚呼一聲,起身想要下床去拿醫藥箱給他包紮,卻被他一把扯了回來大力甩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軀隨即覆上,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唇瓣勾起嘲弄的笑容,
“怎麼?就這麼急著逃離我嗎?被他親過了就不想被我碰了嗎?”
秋葉氣的渾身發抖,
“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忽然就笑了,笑的那般優雅,笑的那般迷人,隻是,那笑裏卻散發著絲絲寒意,
“林秋葉,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了啊!做著我的女人的同時,還能出去勾引著其他男人!”
秋葉一怔,大眼裏漸漸積聚起水霧,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她做過的事情他羞辱她也就罷了,可是她今天是被強迫的,他為什麼連解釋都不聽就這樣自以為是的定她的罪,還把她說成那樣不堪的女人。
一直以來,她在他的麵前乖巧溫順,隻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順從而徒增意外的是非。可是這不代表她就沒有自己的尊嚴,實際上,她不但有,而且很驕傲。
她忽然好恨他,恨他這副自以為是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別人的霸道無理,所以她哭喊著發了狠地捶打著他,
“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你說的那樣的!”
已經習慣了她的溫順,所以她突如其來的爆發讓莊時離有些失措,還沒反應過來她的拳頭已密密麻麻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且還是落在他的傷口上。
他痛苦地皺起眉,一把捉住她的小手低吼一聲,
“該死的!別再打了!”
被他這一吼,秋葉這才發現自己打在了他的傷口上,心裏的怒氣不由得減弱了幾分,甚至還有些小小的內疚,但麵上卻依舊氣呼呼的瞪著他。
他被她瞪的有些心煩意亂,她生氣的樣子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傷了她,不耐煩的從她身上起身,
“那你說是怎樣?”
他邊說邊解開襯衣的扣子,將那件帶血的襯衣脫了下來。因為傷口長時間沒有包紮,血跡有些已經跟衣服凝固在一起,她看到他脫到那裏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她從床上爬起來,緊抿著嘴不說一句話,將他的話當做耳旁風,轉身朝屋外走去。
她現在沒有任何想解釋的想法,她想說的時候他不問也不聽,她不想說的時候他偏偏逼著她說。
他猛地拉住她,將她扯進自己壯碩的胸膛,火大地問,
“你幹什麼去?我問你話呢!”
看不出來她脾氣還挺倔,他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反抗呢。
“去拿藥箱給你包紮,難道你想流血而死啊!”
她甩開他的手,漠漠說道。
大手再次將她撈回,他酷酷地說,
“那個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