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知我者謂我心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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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還是得跟個朋友貧氣一句,親們別拍我....

邵怡然你今晚上可太瘋了,弄得我們到現在還滿腦子鼓點,這覺還怎麼睡啊?唉,活寶!!

好了,言歸正傳,明天起不來那麼早,提前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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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議和親,談何容易。包大人一連幾日都是愁眉不展,鬱鬱寡歡。

原本遼國陳兵關下就大有無事生非之嫌,何況是不允所取而欲言和求退。所以那個契丹使節氣焰囂張,飛揚跋扈,包拯忍氣吞聲登門三度,每每都是談不了幾句就翻臉送客。

雖說是為了國體,但畢竟要留下的是自己的孫女,除卻那見不得人的私心,龐吉看著這包黑子次次碰灰又屢敗屢戰也覺理虧,所以最近金殿上下朝裏朝外都安生不少,甚至還罕見的出現在皇上龍顏不悅以此責備包拯之時主動出來圓場幫襯。

奸佞不來搗亂求之不得,可是人都看得出來,即便朝野一心卻依然難解眼下僵局。

展昭也心憂,而且每一次護衛包拯去都驛亭都變得更加疑惑,因為他實在想不通耶律元洪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若是真的試探誠意,即便中原天災稅賦減少,皇上不是也已允諾了加賜歲幣,甚至還同意於兩國京畿設立正式驛館衙門了嗎?他這個人一向溫文厚德,除非為了玉堂的事,否則鮮少這般咄咄逼人,寸步不讓。

展昭與眾人又一次無功而返的走在回開封府的路上,腦子裏卻一遍遍推敲這個契丹帝王此番為何這般固執強橫。

說實話,就算自己對他的人品毫不懷疑,但背甲成龍的重負遠殘酷過世間任何一種責任,而且一旦背負便終身不得解脫。那個懂得大愛天下的男人一向深明大義,當初為了成全自己和玉堂學會了無奈的殘忍,而如今會不會為了遼國的江山社稷舍棄自我,變得無情以至於慢慢步上他爹的後塵呢?

現在想來,當日太後寢宮裏見到那個年幼的女子就是九公主了吧?豆蔻年華還是個孩子,可大人以年幼為由卻仍被遼使一口回絕,足見耶律元洪其實是知道的。是想日後以她為質子?還是單純的要給朝廷一個下馬威呢?

進府時展昭私下打聽一句,門口侍衛說那神醫已經從宮裏回來了。特意轉過前堂到花廳探看,卻沒見到他,隻有白玉堂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石桌前,心不在焉守著幾樣小菜,時不時捏著麵前那盤水煮花生下酒。展昭一看那兩副杯盤就知道他在等自己,詳咳一下,嘴角微翹走過來落坐。

官複原職不比早前禁步南廂房,展昭從第一天就恪盡職守的四處奔忙,見這白老鼠的時間反倒是少了很多。不過白玉堂今日心情似乎頗好,不但不怪,居然還讚了一句‘你辦差比以前還勤快’,總之是讓人一見就知道他正打心眼兒裏高興。

沒聽說又有什麼喜事呀……展昭心下嘀咕,但見他高興自是不會掃了興去,便也陪著小酌起來,一杯下肚才發覺,似乎不是這老鼠慣用的陳釀女兒紅,而是一種能勾起人無限回憶的清冽甘甜——塞外獨有的葡萄美酒。

見這貓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白玉堂眉眼一彎,皓齒貝露,笑的欣喜異常:“今日爺路過橋坊,當家梢頭讓爺進去,說是早前捎帶的北客是爺的故人,因為走得匆忙無暇一麵,便托他遞送些瓊釀給爺八月十五品桂賞月。”

他說的愜意非常,臉上掛帶明麗無比的笑,充滿喜悅滿足。展昭見了,知道定是耶律元洪千裏迢迢遣人特意送的,也附庸陪著欣喜,而垂目的瞬間,心中一晃而過一個實在算不得厚道的念頭。

那個男人為了玉堂不惜舍命,當時拋下身份安危一刻不停的從上京追至使團駐地,毫無怨言偷偷摸摸跟了整整一路,這番慰留與情意當然不是‘人一走茶就涼’的曇花一現。若他真如北院王爺所講今生隻求一人,掩人耳目的後宮三千多一個少一個怕是也淡泊了。

眼前杯盞又被那殷紅嬌豔的酒色渲染,香於口中卻怎麼也不是味道。

自己原本是想要求助於那個人的。展昭心湖不靜的想。可自從那夜之後,他就好像刻意躲著。每日相見隻於人前,也僅僅像是萍水之交,鮮少說得上一兩句相關彼此的話,恐怕到現在為止都會讓府裏人認為是記不得名字的兩個陌路人而已。

想到這兒,展昭不禁苦笑,時隔多日,每夜一見滿地銀光,自己何嚐不是依然情難以堪的尷尬?為了展昭你的一己之私幾乎放棄了所有的男人,見麵,卻隻為再次張口討要?

又被追讓,展昭微笑著將那杯酒再送入喉去。這老鼠對酒頗為挑剔,多少年來都任性的隻認舟橋王家的絳紅壇子,而如今卻這般輕易就改了,對方怕是沒少花心思揣摩他的秉性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