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火焰八卦陣(1 / 2)

馬兒長嘯的瞬間,那一白一藍兩個身影宛如離弦之箭,飛身下馬,撲向數百全副武裝的西夏禁衛!天璽身後頓時響起了兵金相向與廝殺之聲!

然而在層層疊疊圍攻上來的刀劍近身之前,這些裹在堅固盔甲裏麵砍殺的人形便以極為怪異的姿態迅速的紛紛落馬!

濃烈厚重的殺氣,裹挾在輕盈飄逸的身形之外,滿坡的黑衣騎兵生生被兩道隔在血霧中的幻像撕開缺口,劍鋒快到幾乎隻剩光影!

跟著衝上來的禁衛軍驚愕的遲疑,短暫的怵愣留給他們比同僚稍多須臾的性命!直到徹底斬殺了陣前十丈之內數十名西夏士兵,展昭與白玉堂落地轉身之餘,敵對一方才有機會再次聚焦這一白一藍兩個驚夢之人!

這是兩個武藝何等絕人的怪物!?!一時間連李元昊都有這種感慨!

他不得不承認,西夏從來不乏攻城略地,縱橫凶悍的猛將,但卻並不曾聽說有過如此霸氣卓絕,步履千軍如入無人之境的劍客!更何況這兩人默契扶攜,相互照應,攻守息進配合的天衣無縫,殺傷力幾乎比賀蘭山中單打獨鬥的白玉堂強上十倍百倍!

然而即使這樣,朕依然會是今天的勝利者。李元昊眯著眼睛遠遠凝視這對令人賞心悅目的飄逸天人,嘴角卻早已拉扯的乖張。你們畢竟隻是兩個凡人,即便這五百鐵騎都被血刃,爾等還有體力招呼隨後而來的數萬大軍嗎?

他抬眼,天璽的背影已經消逝在莽莽林海雪原。你還想逃回那個男人身邊?即使他已劫數難逃,一無所有,你還是選擇於他一側?

憤怒餘光回落在身旁的一副銀甲之上,這位冷酷的君主頭也不回再度開口,聲音淡漠的都能結冰。

“你不是想讓朕赦了穆鏵嗎?還等什麼?”

“…多謝皇上!”

魈樊抱劍叩禮,隨即勒馬大喝一聲,“克榮副都統領兩百騎護駕待援,你們幾個從右路,剩下人跟我走!”說罷馬蹄四起,從山坡上一躍而下,直直衝向軍陣中被包圍的兩個單薄身影!

是那個西夏蠻子!白玉堂遠遠就認出他與眾不同的一身銀甲,與其瘮人冷靜的陰鬱性格相攜互補,過目難忘!來得好,爺在玉高寺的一口惡氣今日定要出盡!

“貓兒!這個人是我的!!”

思緒盡致,白玉堂說的咬牙切齒!不怠馬躍兵金就飛身而起,一席白衣似鬼魅幽靈,從遍地暗黑的西夏兵頭頂飛點而過,不過須臾便與來人兵刃可及。揮劍之時,鋒芒犀利快奇,宛如銀光扇麵,橫掃千軍,即便是周遭所及數尺之內,也有人被劍氣撂倒!

然而來人飛身下馬的同時刀劍出鞘,橫空一擋,連退數步,卻也硬是生生接下白玉堂的全力一擊!展昭遠觀深知不妙,此人內力深厚,絕非一般西夏將領可以披靡!雖不知異域武功門派,可也能從他穩健凶狠的招式中讀得厲害!眼見白玉堂與之纏鬥一時難以抽身,正要上前幫忙,卻驚覺有嘯嘯殺氣橫空飛來!

一尾長箭拖著卓絕的霸氣,穿金透釜迎麵襲來,若非展昭身法敏捷使得一記‘燕子飛’,恐怕也就凶多吉少!落地之時驚異望去,原來是山嶺之上的李元昊手持漆弓笑的猙獰!

這男人百步穿楊,是在警告我不要插手?!展昭劍眉豎立,心火欲決死死瞪著遠處的這西夏國主,你這個沒人性的畜生!騙公主出塞又痛下毒手,到底是為了要侮辱她還是為了折磨耶律彥和?!

突然,展昭發覺身後一陣冷風拂過,慌忙轉身下意識的起手護心,腕上一麻,巨厥的冰寒利刃與來襲的數柄彎刀瞬間磕碰出點點火花!原來剛剛的分心,使得奉命突襲的禁衛有機可乘!

他把牙一咬暗運真氣,猛地發力,將壓在巨厥劍上的幾柄兵刃齊齊的掀翻在地!然而這次包圍他的兵將舍生忘死的衝上來,沒有給展昭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一人一劍抵擋下來,雖然頃刻間血流成河,卻也沒能立竿見影的占據絕對上風!

眼見著一隊騎兵趁機衝破兩方纏鬥朝東勝州方向飛馳,展昭心急如焚!無論如何,如今這西夏魔鬼想得到公主是為了有意報複,所以眼下就算是屍橫遍野也不得不阻止他再近公主半分!!

他花了半刻時間撕扯開西夏兵的包圍,終於能夠飛身接近白玉堂。錯身之際,展昭低語道:“玉堂,休要與他糾纏!人多勢眾我們久留不宜!盡早脫身!!”

白玉堂與魈樊惡鬥三四十個回合,居然沒有占到多少便宜,心中正大為感歎西夏軍中有如此英武之士,聞聲自是明白展昭所指何物,星眸一閃,嘴角上挑說道:“自當是好!”說罷殺氣驟提,又一招‘雁落平沙’橫掃眾人下盤,頓時又襲倒一片!

借著西夏兵橫七豎八還未爬起,二人一個對視飛身劫掠了身邊的火把馬匹駕持而去!被白玉堂甩開的魈樊見狀也搶過一個騎兵的馬,領著眾人緊隨其後!

時值隆冬,每日必降的驟雪令北國遍地銀裝。罕有人跡的深山小道上積雪尺厚,鬆宣不覆,使得山路更加凶險難辨,但卻是跟蹤追擊的絕佳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