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身後遠方突然鳥飛鶴動,太子的汗血良駒敏感的打了個響鼻,顯得有些狂躁。
“呦?太子爺,看來有人支應你啊!”白玉堂扭著頭咧嘴訕笑。展昭與太子也是遠遠望去,隻見他們剛剛走出的那片樹林裏馬蹄聲亂,出現了再熟悉不過的契丹旌旗。昨日就已經入了戰場,遇上遼兵總比遇上西夏人強,況且太子馬頭上顯赫的金絲銅護具是契丹的主帥或者皇族在戰時才能使用的,所以一般的契丹統帥都應該不敢造次。
但是這次卻明顯來者不善,裹挾的殺氣遠遠的四處蔓延。
“…原來不是迎客的!”看著馬背上那一把把寒光四溢的出鞘利刃,展昭冷笑著接他一句。
太子死死擰著眉頭駐馬前行兩步,對著幾乎成為包圍狀的來人嗬斥道:“大膽!吾乃大遼太子,爾等來者何人,居然敢對本太子刀劍相向?!”
為首一個魁梧的契丹漢子怒目喝道:“哼!身為嫡子,弑君殺父,天人皆誅!我等奉命緝拿篡逆皇子耶律元洪,生死不限!!”
弑君殺父?!?
眾人聽聞大驚,臉色急沉!看來北院王爺麵君回還後沒能鎮守朝裏朝外的懷疑與喊殺,亦或是遭遇他人掌控出了意外,總之是沒能捍衛這三個突然離營的敏感人物!
幾日前在大同府衙還全無異狀,出了關外才開始追殺我們嗎?展昭離開的時候就有類似很不祥的預感,此時再看太子已是氣的火冒三丈,卻也隻緊緊的咬著嘴唇,八成是早有同感。是啊,此時再說什麼也晚了,早知道就絕不該讓你離開木葉山!
三人一個極短的互視,生死考驗下來的默契根本無須言語。這裏既然是戰場,一切就該簡單到赤裸,如何算來也都似乎隻該有一條真理。
擋我者死——
“耶律小子,看來這反賊你是作定了!”白玉堂一邊飄逸的收劍,一邊對著沾滿黏稠鮮血的劍身皺了皺眉頭。自己的畫影可是從來都不會掛帶這些血汙的!
太子一把拔出彎刀,狠狠的將還抽搐的屍體丟在地上,隨後使勁的剜了白玉堂一眼!展昭就在他身邊,滿是擔心的看著他麵色凝重。
這個幕後黑手必然料到遼王不會懷疑太子,從一開始就算計好要毀了他這個兒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太子背上謀反的黑鍋!如此說來,此人對遼王和太子的一切都該了如指掌,卻逼著受傷的君王現身,亦或是眼睜睜讓他看著兒子腹背受敵,蒙冤橫死?
這個與遼王過招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什麼這般處心積慮的要致他們父子於死地?為何一再的隻針對太子?如果答案是為了篡奪皇位君臨天下,那無論如何都隻有一個可能!
“太子,事到如今展昭不得不說,二皇子就是一直串通西夏,暗算你和陛下的罪魁禍首!”展昭淩空一甩,稀世寶劍利落的滑入劍鞘。
“陛下躲進山中避而不見,恐怕是念及父子之情盼他迷途知返,可如今他卻一再變本加厲,得寸進尺!這樣的篡逆之心天地不容,人神共憤!太子,就算替你父皇著想,事到如今也萬不可心慈手軟,再有婦人之仁!”
白玉堂一聽心裏也頗不是滋味,這個耶律小子何等宅心仁厚,麵對這般殺父弑兄的畜生本該不講情麵,可畢竟是一母手足,就算是兵戎相見的奪嫡之爭,這個老實到讓人心疼的傻小子能不能下得去手啊?
耶律元洪聽完展昭的話麵無表情,厚重的雲層壓得天昏地暗,也令他呼吸困難,身心為艱。
他和他那個陰險的嶽父一直威逼誘導天下人,從審訊展昭行刺到處心積慮的要找出父皇的行蹤,栽贓陷害天璽出逃,又算準自己一定舍不下這個蒙冤的丫頭!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可這般明顯的破綻自己再有眼無珠又豈能不知?隻是和父皇一樣懷抱僥幸,萬般無奈卻依然不願相信這是真的罷了!
生死不限?同胞兄弟啊,堯音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那張龍椅就當真令你如此喪心病狂,以至於寧可變成無情無義的魔鬼,踩著父兄的屍骨也不會膽寒?!?
想到這兒耶律元洪把牙一咬飛身上馬,韁繩一勒對展昭和白玉堂惡狠狠的說:“事到如今必須馬上找到天璽,然後返回木葉山,就算是血濺四域,我也要親自和這混蛋算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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