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負罪逃亡(3 / 3)

北院王爺聽聞也回敬一抹更加輕蔑的冷笑:“不是知道,而是他相信天璽就是那個上古傳說的白衣天人,能幫他開疆振國!”

“……呃?”白老鼠一口溫水差點全噴出來!身邊展昭也是聽得一頭霧水。

隻有太子聽聞‘白衣天人’四字後若有所悟。

千百年來,生活在沙漠草原的貧瘠民族的確有一個口口相傳的關於雪域聖人的傳說,講的就是天降的神祗擇明主而侍,富國平邦,給草原帶來平和安康的故事。

……可那都是傳說呀!他擰緊了眉頭。怎麼會有人把它與天璽想到一起?

“自古隻有因為紅顏禍水失家國,還沒聽說得了哪個女人就能坐穩江山!別說公主,就是始皇再世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操控天下啊!這般荒謬至極的瘋話李元昊也信?!”

展昭一邊抱怨一邊替被水嗆住咳得半死的白玉堂猛拍後背!這隻白老鼠,一邊咳還一邊比手畫腳,意思是說,那個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男人肯定和他爹一樣都是瘋子!

北院王爺並不急著肯定或否定,隻是換了一種更加神秘的口吻說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你們中原人不是也有個‘始皇玉璽’的傳說?…且不管那些黨項人的瘋話,你們不覺得天璽有很多奇怪力量,絕非常人可及?”

展昭聽後頓時沉默,甚至有些冒出冷汗。的確,古本上隱約讀到過‘得玉璽,號天下’的傳聞。但一個千年的傳說,誰會當真呢?

耶律元洪聽完也不禁默然蹙眉。是啊,那丫頭三九天也敢穿著單衣滿世界的瘋跑,而虜獲父皇聖心的神奇樂舞也實在是令人琢磨不透。而且那次天牢受傷,自己從來沒見過失了那麼多血還能安然無恙,次日就活蹦亂跳的!

可籖作為預言古已有之,卻不一定真的與什麼天人神奇有關。區區螻蟻組字逼得霸王自刎烏江,魚腹丹書篝火狐鳴扶持張楚自立。而一個在北國婦孺皆知的傳說會不會也是李元昊的計策?

“先放下這些妄語,其實退一萬步,天璽這丫頭長的實在是美若仙子,男人想要她,光這點恐怕也就足夠了!”北院王爺邊說邊瞟展昭,目光所及明明是‘如何會便宜了你小子’的心有不甘,看的他直有些尷尬。

“難道陛下也相信這種乩言占卜,所以才會如此寵愛公主,想要把她留在遼國?”展昭表情怪異。‘君子不以怪力亂神’,他向來都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什麼活生生的神怪妖魔。

北院大王看著展昭不語,卻令等著回答的其他兩個男人心裏極為不安。特別是白玉堂,經過那次在賀蘭山中的詭異之夜,他多少對異域這些說不清楚的神奇力量有點兒發怵,不知不覺連汗毛都豎立起來。太子則是攥著被搜出來的那封密信忐忑不安,上麵一排西夏文字張狂的像鬼魅一般。

“父皇說她早就與李元昊相識,故懷疑這封信是他所書!”

白玉堂在旁橫插一語道:“公主在西夏舌戰李元昊時爺可是在場,絕對針鋒相對,處處維護你們契丹人,恐怕連生撕了那狗屁皇帝的心都有,哪來的什麼交情?”

誰知這時北院大王搖搖頭答道:“她在西夏住過多時,可不知為何卻不記得了!”

嗬——?!?白玉堂頓時愕然,展昭與太子也是猛地抬頭瞪眼!

“多年前李元昊的一個親信隨他來朝,當時本王為了安插眼線,特地暗邀他飲酒同歡。他酒醉後吐露天璽曾在賀蘭離宮裏住過數月,而後卻被西夏王當做妖女趕了出來,鬼使神差的到了潢河畔,這才與皇上相遇,隻不過遇見時她就記憶皆無。”

北院大王說到這不禁長歎一聲:“但本王相信那李元昊是何等精詐之徒,這般天大的事兒,即使不全是事實,無緣無故也總不會空穴來風!”

難道是周瑜打黃蓋?那公主真是奸細,是刺客?!?可、可她那副性情,那張無邪的笑臉,那些荒誕的所作所為——想到這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玉堂表情抽筋似的擺不到位,卻實在說服不了自己的那鋪天蓋地的懷疑,脫口而出道:“難道她…她真是裝的!?”

“…老實說本王一直非常懷疑,所以長久以來都刻意親近她,但越是接近卻越參不透有何破綻。皇上何其聖明,豈會不防,可對她的好也越來越死心塌地,甚至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不過憑心而論,你們真覺得天璽哪裏像是裝出來的嗎?”

又是一陣心潮湧動的尷尬沉悶,太子不知不覺把手裏的一顆淮陰子碾的粉碎,悻悻的將殘骸拋向火盆裏,火焰劈裏啪啦的吞噬藥草,發出考驗人神經的脆響,幻化的金黃裹著赤紅的底炎,讓展昭似曾相識,極為留戀。不管這妖言惑眾的風言風語從何而來,恐怕遼王也和自己一樣,是舍不得相信這麼美好的記憶是個殘忍的騙局,隻要還有一線希望,就寧可孤注一擲逼著自己一退再退。

“帶我去麵聖吧!”北院大王終於打破沉默,目光坦蕩的掃過展昭手中那柄稀世寶劍,微笑的堅決,“皇兄若是不信任我,我想我也的確不必再活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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