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生死一書(二)(1 / 3)

可是世道有的時候就是如此殘酷。

有道是百密一疏,即便有一身傲人的絕世輕功,要想在雪地上不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也難如登天!就在白玉堂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摸進馬廄的時候,四周突然間燈火通明起來,嚇得他趕緊一個翻身附上廄棚!

“那個人就躲在附近,給我搜!”

一聲令下,全副武裝的禁軍迅速散開,舉著明晃晃的刀劍草垛糧堆裏進進出出。而領頭的那個人白玉堂並不認識,隻是覺得燈火闌珊之際,仿佛與那個太子有幾分相似,但肯定來頭不小。

“稟二皇子,沒有見到人影!”

一句稱謂,他立刻連拳頭都捏的咯吱咯吱響!原來你就是那個下手折磨貓兒的混蛋!媽的,要不是爺懷裏的信關係到貓兒的生死榮辱,今個兒讓爺碰見絕對包你死上十回都有找!可頭腦熱過之後他又心裏嘀咕,他們是來找爺的,還是誤打誤撞正巧碰上?

“不可能!明明有人看見一個白影從那宋人帳裏出來,這幾百裏的草場,沒有馬匹怎走得脫?!他一定還在這附近!”耶律堯音的身後響起一個更加蒼老的聲音,一個矮胖的冬瓜男人駕馬近前。

“賢婿,速速加派人手到通往那人氈帳的路上仔細查勘,本王就不信是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怕動靜,越大越好,皇上問起就說有刺客!”

這次白玉堂更是憋得心裏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好啊,這個一定就是公主府人嘴裏那借女飛黃的西南王爺吧?當初陷害貓兒鋃鐺入獄也有你的一份兒!爺今天可是虧大了,兩個仇人送上門來都不能拔劍,豈有此理,老天有眼沒有啊,怎麼還沒天打五雷轟死他們?!?

不過還好白玉堂躲的及時幹淨,恰巧這馬廄棚頂間的空隙又剛好將他遮蔽,從地上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半點兒破綻的。哼!這幫草包當然搜不到爺,爺進皇宮盜寶的時候你們這夥小嘍囉還不知在哪個廟裏燒香求簽呢!

可能是鬧得出了些響動,沒過多久白玉堂就看到那個耶律小子風風火火的帶人跑來。

“二弟,你這三更半夜天寒地凍的不歇息,勞師動眾要幹什麼?”耶律元洪環顧四周一片狼藉,“不要再胡鬧了,驚擾了父皇聖駕你可吃罪不起!”

耶律堯音狠狠的瞟了他這個兄長一眼說道:“皇兄你弄錯了吧,我是在護駕!”

“什麼,又有刺客?!這可不是兒戲,你敢肯定?”

“哼,肯不肯定你隨我走一趟就知道了!”誰知耶律堯音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弄得太子遲疑一下也隻得跟上,但還沒走過十頂氈帳,他就升起不詳的預感!

果然不出所料,重兵把守的地方就是展昭的帳篷。耶律元洪心裏咯噔一下跳的那叫一個狠!展小貓啊展小貓,這是什麼地方什麼時候?你不會又玩了什麼新花樣讓堯音抓住了把柄吧?

耶律元洪一進門就看見大帳之內滿是嚴陣以待的禁衛,而展昭表情嚴肅正襟危坐,目光犀利。見眾人進來,他輕蔑一笑。

“這深更半夜的太子與二皇子屈尊來找展某有何賜教?”

耶律堯音陰著眼上下打量這個沉著的宋人,奸佞的回道:“哼,有人看見從你帳裏跑出個人去!”

“嗬嗬,原來外麵風雪連天都擋不住二皇子的眼線?可惜展某人緣頗差,從不待客!”

“是嗎?”耶律堯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慢慢在帳內踱步一圈然後笑道,“事關我父皇的聖駕平安,你既然沒做虧心事,應該不怕我們查看一下吧?”

見展昭臉色有變,耶律元洪心中暗叫不妙!莫非你真的又作了什麼出格的事?他見狀立刻上來解圍道:“二弟,這又何必?展昭很快就是天璽的駙馬,一家人犯不著這樣!”

“哼,隻怕皇兄你當他是一家人,人家還憋著勁兒背後捅刀子呢!”他說的陰鬱莫測,讓展昭更加擔心玉堂行蹤是否敗露。不過反正帳內又沒留下蛛絲馬跡,展某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明眼栽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