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生死一書(二)(2 / 3)

“二皇子請便!”

展昭說罷把臉一撇不看來人,耶律元洪見他沒有堅持倒是稍稍放心一些,一通翻找過後,的確沒有找到什麼特別之物,這個忠厚的太子才暗暗長舒口氣。原本以為堯音和他那肥滿的嶽父會偃旗息鼓趕緊撤退,可誰知那個矮冬瓜似的王爺突然掛滿奸笑的上前一步!

“駙馬爺,恕本王直言,這大婚未到,您怎麼就把喜服給弄丟了?”

展昭聽了心裏陡然一顫!這個老狐狸,眼怎麼那麼尖?!哪是丟了,根本就是讓白玉堂穿走禦寒的啊!他那烏黑油亮的眸子裏閃現的瞬間驚愕雖然極短,但還是足以讓等待狩獵的禽獸抓住破綻!

“王爺說的對啊,這一黑一白的天地喜服怎麼才穿了一日就不全了?”耶律堯音手指輕輕挑起隻剩下繡著金絲團錦的白色華服陰笑的質問,“那件雪貂外袍呢?”

在旁邊的耶律元洪一見此景頓時腦袋裏‘轟’的一股熱血直衝門庭!乖乖,難道你私見的是那隻白老鼠?!?他心跳驟劇,脖頸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白玉堂…你難道壓根就沒走?!?

展昭完全沒有防備被逮個正著,加上不善詞謊,一時嘴唇翕動兩下居然沒能馬上籠絡出個說得圓滿的借口!在兩個處心積慮的陰謀家再三逼問下,隻得推說不知所蹤。

“嗬,那麼說駙馬爺這裏鬧賊了?你功夫了得都沒發覺,或者說鬧鬼更合適吧?”西南王皮笑肉不笑,令一向恭順溫和的展昭都恨不得狠狠給他一拳!

“怎麼樣展昭,是現在說還是我帶你到父皇麵前說去?”耶律堯音更是直截了當的囂張,步步緊逼。

“展昭!”耶律元洪大聲叫道,一把上來揪住展昭的腕子將他拉到近前嗬斥道,“你到底是怎麼把袍子弄丟的還不趕快說清楚?!”

展昭很明顯的感覺到手腕上傳來的力道,自是明了他逼問是假,暗通是真,恐怕是已猜到白玉堂來過。但事到如今除了滿眼肯定的心領神會,他什麼也給不了這個忠厚的太子,唯一清楚的是不能再牽連到他!

於是展昭一把甩開太子的手眉峰樹立的大聲說:“隻不過是一件袍子,丟就丟了,誰會記得這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結果三更半夜的遼王大帳內異常熱鬧。兩個兒子一個親家押著即將完婚的女婿悉數到場。

耶律彥和陰雲密布的聽完西南王添油加醋從頭至尾描繪一遍,盯著展昭那張稀世罕有的俊朗麵容半天不發一語,很長一段時間帳內隻聽得火焰偶起的劈啪作響。

“既然他們問不出來,那隻好朕來試試。”終於,耶律彥和沉著嗓音說道,緩慢集聚的慍色更勝寒冷的濕氣,瘮人骨髓。“袍子呢?”

展昭抬頭對上那雙能看透一切的犀利目光,冷靜的說:“丟失了陛下的賞賜,展某無話可說。”

“哼,無話可說?你是說不清楚,不想說清楚,還是不能說清楚?”耶律彥和蹙著眉頭緊跟一句,瞪得展昭心裏難以抑製的慌亂!難道這個運籌帷幄無往不利的男人已經查出了蛛絲馬跡?還是他故伎重演,像上次在宮裏一樣誘騙自己招認?

“回陛下,展某的確不知!”事到如今就是死也不能鬆口,否著簡直就是場無法預計的災難!

“父皇,他明明就是胡說八道!光天化日之下誰敢偷盜大婚的喜服,就是偷了又有何用?一定是他私通宋賊,將袍子與人禦寒取暖!”

“父皇!展昭雖是宋人,卻已經是列入典籍的大遼駙馬!二弟這般沒有憑據的胡亂猜忌,信口雌黃有失檢點,還望父皇明察!”情急之下,耶律元洪也顧不得什麼一母同胞,破天荒公然責難起這個窮追猛打,鐵了心要致展昭於死地的弟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