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在廣場上對你凶了,我也是替清靈著急,所以言語失當,別往心裏去!”雲姐就是這樣,平時電話裏凶巴巴的,但是一坐在一起,那說出的話能熔化人似的。
我看了看雲姐,她現在穿著藍白色睡衣,連體的那種,也就是睡裙,特別惹眼,看得我心裏直癢癢,但是我曾經說過不會再傷害她。所以我抽出一根煙,點上,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想了一會,最後拿定主意,覺得有些事情她知道會好一些。
“雲姐”,我停了一下,然後看著她,確定她在聽我說,於是繼續道,“跟你說些事情,這些事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就當是我說的一個故事。”
雲姐眉頭一皺,走了過來,坐在我旁邊,估計她看我一本正經的態度,知道不是小事,於是說道,“你說,我聽!”
“冷超凡劈腿是小,性命是大!”
“什麼意思?”
於是我把今天上午進辦公室看到的跟她說了一遍,最後我又補上我講這個的目的,“冷超凡不知道衝撞了哪一位,致使身上陽火微弱,招來這麼多陰人和邪祟,而且我見他麵容枯槁,眼睛無神,用不了多久便會被那些東西侵蝕一空。水清靈因為和他住過一段時間,也被盯上了,加上她本身就屬陰,現在是陰上加陰,如果再算上她現在魂不守舍,可能她遭殃的快得多。所以我想——我想,你們最好還是保持好距離!”
雲姐聽完,瞪大眼睛盯著我看,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戰戰兢兢問道,“你是說你是陰陽眼,能看見那些東西?”
我一聽她這麼問,就知道剛才那些話是白講了,因為她並沒有把我說的當回事,或者說那些東西在小說電影裏看多了,從深層的意識裏就認定這是假的。而她真正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具有透陰能力的人。
我說我不是陰陽眼,但是我能感知到那些東西的存在,偶然情況下,這種感知能轉換為視覺信息,從而看見他們,但是直到目前,我還沒掌握這種轉換的技巧。可能是當那些東西意念特別強烈時,我才能看見。
“你這還一套一套的,那你看看我這屋裏有沒有那些東西。”她剛說完,窗戶冷不防咣當一聲被風吹開了,窗簾一下子卷了起來,像是被什麼東西擰了起來,筆直筆直的。雲姐嚇了一跳,一時不敢出聲,不一會那窗簾就慢慢的舒展開來,晚風慢慢吹了進來。
我暗想天黑莫談鬼,有些東西確實經不起念叨。
我走過去把窗戶關上,樓下的馬路上,一輛救護車急駛而過,我心裏猛然一動,對了,這附近是有一家醫院,規模還不小,就在東隔壁,這是購房大忌。住宅周圍的環境(風水學上叫外巒頭)中有墳場、殯儀館、醫院等陰煞之地,會構成孤陰煞的格局,犯之主宅內人多暗病、運氣差、常作惡夢。不僅僅是因為醫院是聚陰的所在,常有亡魂遊而不出,這對周圍陰陽走勢影響特別大,需要專業的陰陽師進行疏導。更重要的是醫院裏多是病毒細菌,每當風起,便四下蔓延。相對來說,可能人們更能接受後一種說法,卻忽略的前麵的說法,或者是壓根就不信這種說辭。看來這裏雖然寸土寸金,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威脅。
“怎麼了?”雲姐問道。
我一下回過神來,四下仔細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麼異象,於是說,“沒什麼,今天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至於你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個東西你拿著,也不知道還管不管使!”我說著掏出黃玄龍的那兩塊玉,不是兩塊玉,是斷成兩塊的玉。這塊玉因為曾經保過我的命,所以一直沒舍得扔,並且我觀察過這塊玉,發現它並沒有像我們常說的那樣,玉破即死,而是還有生長的跡象,也就是說它現在一生二,成為獨立的兩塊。這點讓我有點費解,但現在確實有這回事,唯一的解釋就是玉到了我這裏,又起死回生了。玉在古代一般隻有情操高尚之人才有資格佩戴,當然也有些官員為顯示身份也佩戴,所以玉象征著純潔,高尚,向來被作為驅吉避凶,逢凶化吉的辟邪消災之物而存在。
我又鄭重強調一定要把它佩戴起來,萬萬不可隨便丟在一邊。因為有很多故事情節裏麵就是因為不信這一套,致使主角遇到麻煩。我親自幫她把其中一塊掛在了脖子上,而另一塊囑咐她給水清靈帶上。
“水清靈已經佩戴了金佛,應該不需要,這一塊你自己拿著吧。”雲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