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臉一變,直搖頭,“不行不行,我今晚有事,客戶請吃飯。”
我說你吃你的,我住我的,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可能得折騰一夜,沒空帶你玩。”玻璃說著從拿出二百塊錢,遞給我說,“別說我不照顧你,這二百塊錢你拿著去住賓館,比住我家舒服多了。當然如果你要叫小姐的話,你得自己出,我可不管。”
我說錢也要,你們家我還是要住的。
玻璃一聽就慌了,直說不行不行,罵道,“我說二郎,你臉皮怎麼也這麼厚了,不讓你去有我的道理。”玻璃說到這裏,我本以為他會繼續堅持下去,哪知他頓了一下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當然如果你非要去的話,我再考慮考慮。”
我說這還差不多。
車子又往前走了十來米,玻璃突然喊道,“二郎,快看花姑娘,一大把花姑娘。”邊說邊不停地按喇叭,我抬頭一看,果然有四個女人站在路邊的樹下,手裏提了很多紙袋,都是一些名牌化妝品和服飾,個個穿得光鮮亮麗,清新可人。我仔細看了一下,其中竟然有雲姐和水清靈,因為他們帶著妝,所以第一眼我沒看出來。
玻璃把車停在他們跟前,按著喇叭,雲姐一眼就看到了我,直向我招手。玻璃說不下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嗎。
我心裏那個恨呀,我現在都在躲著她,你可倒好,直接把我送到她跟前了。但是想歸想,她一直向我招手,我要是裝傻稱愣也不合適,隻好走下車來。
我笑著說道,“雲姐,這麼巧啊。”
我剛說完,就聽見背後車門嘭一聲關上了,緊接著就聽見玻璃在背後喊道,“二郎,以後我再帶你去我家玩。”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我一回頭,玻璃的車子已經一溜煙似的跑開了。我一下醒悟過來,玻璃這個混蛋竟然給我下套,說是考慮我住他那,其實就是讓我放鬆對他的防備,因為他一早就看到了雲姐,想好了對付我的辦法。我看著玻璃的車開走了,我跺著腳吼道,“孫—子—再讓我看見你,非打死你。”
我一回頭,雲姐的臉都黑了,瞪著我,“你能不能文明點!”其他的兩個陌生女人,看著我都吃吃的笑,大概是笑我剛才有點失態。他們趴在雲姐耳邊八卦的低聲笑道,“你男朋友,挺帥的嘛。”雲姐並沒說話。
但是他們這麼一說,反倒讓我拘謹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傻傻地笑了一下。她們一看到我這樣,就樂得更厲害了,然後她們拍了拍雲姐說說,“好了,小鰻魚,我們走了,改天在玩。”然後那兩個陌生的女人,飄也似的走開了,就剩下雲姐和水清靈,水清靈站在那裏一直都沒說話,一臉的愁態。
我實在禁不住了,突然指著雲姐哈哈笑了開來,她被我鬧的莫名其妙,低頭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小—鰻—魚—”我一字一頓說道,“這名字太搞了!”
“好笑嗎?”雲姐裝作很憤怒的樣子,“來這邊跟我彙報工作,二—郎—”
我一下不笑了,並不是她知道了我的小名,而是她讓我彙報工作,我彙報什麼工作。不過這時在一邊一直不說話的水清靈反倒是輕輕地笑了一聲,她一定是在笑我的名字。
然後雲姐挎著水清靈的胳膊,一蹦一跳地甩著手裏的袋子往廣場上走去,嘴裏哼著,“小嘛小二郎啊,背著個書包上學堂……”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過去。
我們坐在廣場的一個長凳子上,沒等雲姐開口,我就問道,“清靈和超凡,他們兩個到底啥關係。”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問自己,因為當時我一提到水清靈,冷超凡的臉就變得不陰不陽起來,看起來很緊張,而且本來沒打算招人的,但是還是要了我。這個事情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要是說他們有過節,肯定就不會留我的,但是他卻破格收了。
哪知雲姐不接我這一茬,直接問道,“你說他和哪個女人勾搭上了?”
“什麼?”我一下懵了,沒想到她扔出這麼一個問題,我忙說,“什麼就勾搭上了,什麼意思。”
“冷超凡是不是和他公司的一個女員工好上了?”雲姐好像生氣了,“讓你去看著冷超凡,你是怎麼看的?”
她話說到這裏,我一下全明白了,感情小鰻魚這個死丫頭說是給我找工作,其實是讓我監視冷超凡有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而且再說具體一點就是有沒有和李欣欣亂搞,因為他的公司裏就一個女人,就是李欣欣。原來她剛才電話問我他有沒有問題,說的就是這個,我還以為她在問冷超凡被那些東西纏住的問題呢。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水清靈和冷超凡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隻好投石問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