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珂忽然覺得自家兒子身上的負擔有點重。
人家是有皇位繼承,他家兒子隻能繼承他身上沒解決完的委屈。
晚上睡覺時,簡珂抱著她,溫聲安慰:“乖,一個都不用生。這輩子還那麼長,我欠的債,你在我身上討回來。”
“其實。”岑惜吸了吸鼻子,“這輩子挺短的。”
簡珂怕她多想,吻了吻她的頭頂。
岑惜:“短到都蓋不住我的腳丫了。”
簡珂:“?”
……
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不在乎,簡珂又在家裏囤了一批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岑惜看到數量的時候,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簡珂問:“怎麼了?”
岑惜指著小盒子:“我說我最近怎麼胖了這麼多,是不是被灌了太多液/體!!”
如果這些小盒子全都用完,應該能裝不少吧!
……咳。
於是,岑惜作為家裏唯一一個想要小孩的人,每天跟簡珂鬥智鬥勇。
運動之前,簡珂找不到了,衝著她挑了挑眉。
岑惜麵色鎮定:“用完了。”
簡珂語氣平平:“不會,還有四盒沒拆開的。”
岑惜:“……”、
忘記了他可怕的記憶力了。
隻能在他兒子身上找優越感了!
岑惜握拳。
簡珂走到家裏擺放的西洋鍾前,輕而易舉的從上麵取下來一個銀白色的盒子,淡淡道:“你看不到的地方,不代表我就看不到。”
岑惜:“………………”
忘了兩人的身高差了。
沒事,他兒子,至少有好幾年都會比她矮!
到時候嘲笑他!
簡珂回身拆包裝,忽然被人抱住了腰。
胸膛上貼了一片柔軟。
而後她兩隻手勾在他的脖子上,帶著嬌柔的聲音,在他的唇上啄吻,試圖深入。
其實她接吻的技術跟幾年前沒區別,因為總是心急反而會讓人散了欲。
男人慵懶的站著,一點要鬆懈下去的意思都沒有。
他承受著她吻的行為像是哄孩子,看這孩子還能鬧到什麼地步的既視感。
於是岑惜使出了大招。
她咬住他的耳垂,手像是沒骨頭似的從脖子伸到他衣領裏一路往下滑,聲音柔柔的:“老公,在我裏麵,好不好?”
……
簡珂由衷的感謝他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岑惜由衷的後悔自己的行為。
-
現在他們住的這棟房子是婚後新買的,算上裝修,散味,總共住進來的時間並不長。
阿姨住在一樓,所以一樓的許多地方,比如廚房,岑惜很少去。
正值過年期間,阿姨提前回老家過年,家裏隻剩下他們兩個,簡珂便更放肆了一些。
於是岑惜就莫名其妙的去了許多之前沒怎麼去過的地方。
……並留下了一些難以言說的水漬。
事後岑惜成了一條鹹魚,洗了澡之後就攤在沙發上,聽著廚房傳來“滋滋滋”的聲音,隨之飄出來的,是香噴噴的煎帶魚香氣。
她光著腳蹬蹬蹬跑進廚房。
岑惜從小就很喜歡吃帶魚,結婚後尤其喜歡吃簡珂煎的,他煎出來的帶魚油少,不膩,又很香酥。
簡珂瞥了她一眼,看見她白皙圓潤的腳趾,想起那位老中醫的叮囑,淡淡道:“回去穿鞋。”
岑惜體力耗盡,一動不動的直勾勾盯著帶魚,準備一出鍋就先上手拿一塊。
簡珂雙手撐著桌邊,側過頭:“如果你光著腳受涼了,之前的那些,也都沒用了。”
!!!
這話就像岑惜的催命符,等簡珂再一眨眼,她跑的影子都不見了。
他收回視線做飯,忽的輕笑。
十幾秒後,岑家小惜跑回來,鼓著嘴巴,像一隻小河豚。
基本上她暗戳戳要搞事的時候,都是這個表情。
簡珂從容的遞上去了一塊剛剛拿出來晾了沒兩秒的帶魚,吹了兩下。
岑家小惜接過帶魚縮在角落裏,默默的吃完。
……真香。
但她仍決定把剛剛想好的話說完,她覺得她終於找到了一個世界難題考他。
俗稱找茬。
岑家小惜在水池邊洗手,低著頭用頭發蓋住自己一臉狡黠的笑:“簡神,有個問題問你哦。”
簡珂眼皮也不眨一下:“說。”
“你說,為什麼,有不粘鍋,但是沒有不粘馬桶呢?”岑惜指著幹幹淨淨的鍋,“你看,煎過帶魚還是那麼幹淨。”
她的腦洞有時候真的會漏。
正常人一般情況下不會把這兩樣東西放到一起說。
岑惜也是打定了注意,劍走偏鋒,勢必要贏過他一次!
可簡珂從容的洗鍋,然後麵無表情的給了個建議:“那要不然,你拉鍋裏吧。”
作者有話要說: 岑家小惜:你兒子完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