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惜與簡珂結婚後, 一直都沒有要小孩,簡珂的想法很簡單,在他心裏岑惜一直都還是個孩子, 他一直享受著養娃的樂趣。
雙方父母也都沒有提過這件事,覺得按照他們的想法來就好。
期間岑父有過一些想法,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岑母勸下來了。
結婚第六年的一個普通清晨, 岑惜喝了簡珂遞過來的熱牛奶, 盯著空蕩蕩的被子睫毛蒲扇了兩下, 沒頭沒腦的說:“不如我們要個寶寶吧。”
簡珂垂眸, 以為自己聽錯了, 看著她手裏的杯子,回味這句話。
杯底還殘留一些白色的液/體。
簡珂“哦”了一聲, 不知道是明白了, 還是更不明白了。
反正,當晚簡珂就扔了家裏某些至少一段時間內都不再需要的東西。
他甚至把她抱起來,讓自己成為她唯一的支撐。
男人額前的碎發濕了幾根, 跟她解釋這樣深一些,更容易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岑惜分辨不出來他話裏的真假,隻會嗚嗚咽咽求饒。
情至濃時,簡珂俯身在她耳旁吐氣:“那我在裏麵了,嗯?”
她的嗓子已經輕微破音, 不知道是不是聽清了這句話。
但這也不影響結果。
然後岑惜就短暫了後悔了要孩子這件事。
不過話已經說出來,就算她想收回去,簡珂也不允許了。
一次白天結束後,簡珂臨時有點事,洗了澡換上白襯衣準備出門。
岑惜穿著煙粉色蕾絲睡裙, 她光著腳丫跑下來,兩隻手扒在牆上看他。
男人微微仰頭靠在牆邊,像是為了要讓她看個清楚。他眼尾延展的弧度略冷淡,一張禁欲臉,洗過澡後更是格外清爽幹淨。
反而是她,絲綢睡裙上還有一看就經曆過什麼的褶皺,
岑惜咬緊下唇,滿心屈/辱:“我以前喜歡你的時候,還以為你都是這樣的。”
簡珂挑眉:“哪樣。”
岑惜指著他除了卷起的袖口之外一點褶皺都沒有的白襯衫:“清心寡欲。”
簡珂慢條斯理的戴上腕表:“哦,現在知道我也挺放/縱的了?”
“嗯。”岑惜點頭,微微絕望,“有點後悔。”
這句後悔,本就是一句隨口說的話。
岑惜說者無心,但簡珂聽者有意。
當天晚上,岑惜被哄著說了多少次“老公”和“喜歡”,數都數不清,反正是多到她再也不敢瞎說話了。
日子從這天開始過的昏天黑地。
就這麼持續了半年。
家裏買了數不清的驗孕棒。
但是每一根的結果,都是沒有意外的一條杠。
在岑惜的憂心忡忡之下,簡珂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
去檢查也沒什麼大問題,隻說要注意營養,可能跟太瘦了有關係。
簡母幫忙找了個老中醫,中醫把脈之後說岑惜體寒,平時要做些調理,外搭喝點中藥。
既然是對她身體好的事,簡珂沒說什麼,給她辦了卡,還跟她一起做了一次調理。
技師給簡珂按摩,不知道哪個經絡出了痧,解釋道:“先生這是火氣旺的表現,平時要多注意呢。”
岑惜當即倒抽一口涼氣:“他瀉的火還不夠多嗎!!!”
……
整間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後來,岑惜再沒去過那家店,卡也作廢了。
簡珂問她為什麼。
她說丟人。
-
不能去店裏調理,岑惜就隻去藥房抓藥。
中藥每次都要煎很長時間,阿姨在一樓煎藥,連二樓都能聞到奇怪的味道。
簡珂光是聞都要忍不住要皺眉頭。
看著岑惜麵色痛苦的捏著鼻子喝藥,心疼的不像話:“別喝了,孩子沒有就算了。”
岑惜捧著已經喝完,尚有餘溫的空碗,抬頭看著他:“可我有點期待寶寶的到來哎。”
簡珂遞上全糖的奶茶,從她手裏接過碗,沉默。
這確實是岑惜的心裏話,如今她的心境確實已經和半年前完全不同。
就像她出門逛街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留意那些手掌心大小的鞋子,好像真的感覺有個短胳膊短腿的小肉團子在眼前跑。
岑惜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說:“我媽不是說咱們小時候見過嗎?可我完全不記得了。”
這件事情她一直都覺得很遺憾。
她一直覺得,如果她記得這件事的話,就不會有那些又酸又澀的漫長暗戀時光了。
從想要寶寶的那天起,岑惜就在想,如果她能生出來一個智商和簡珂一樣高,完全迷你版的他,再養一遍,似乎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她還有一個很邪/惡的想法,欺負他兒子,把過去的委屈在他兒子身上討回來!
簡珂低笑,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萬一是女兒,怎麼辦啊?”
岑惜當即啞然,過了好一會兒,她弱弱的說:“那就再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