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天前夕(二)(2 / 3)

“快到了吧。”霄書堂看著身邊晃過的建築,認出了教堂和自家宅子,然後是路卡爾的宅子。

冠冕堂皇的,在這群建築裏鶴立雞群。

林童渺點頭:“到了。”

二人廢了半條命才讓湯圓從宅子前拐彎拐到宅子後院,林童渺嫌把湯圓栓在這裏太張揚,放開栓繩讓它自己去尋找自由去了。

“我昨天偷著過來數過了,前院裏六個,後院五個,花園裏三個,然而要去花園得避開那五個翻牆,所以…”

霄書堂理了理衣襟:“所以故技重施,容易。”

他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煙卷來,嘴裏叼了一根,免疫守衛的白眼就迎了上去,手裏捧著個價值不菲的打火機:“哥,忙哪。”

守衛的衣著不統一,但都透著路卡爾的專屬奢華,分明四舍五入是個看大門的,穿得卻比西式的皇宮貴族還要豔麗,往街上或者樹叢旁邊一站,簡直比劉銜那隨風舞動的地中海還要紮眼。

麵前這兩個所謂守衛的看門人士沒理霄書堂的無事獻殷勤,實在被纏得煩了,嘴裏念叨著髒字,霄書堂二人也隻聽得清一個“滾”字,那隔著幾米遠遞過來的白眼倒看的真切。

霄書堂吐了一口煙,繚繞在身邊,臉上那分戲謔的表情便隱在了煙霧中,唯林童渺看清了那一瞬。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跟著翹起來,隨著霄書堂的轉身對上了他的眼神,她有種做錯事被抓包的小錯覺,隨即釋然。

他努努嘴,低聲問:“慣性那東西,還能使麼?”

“你打算怎麼使?”

霄書堂比了個三:“這裏就三個…”他又把三轉回來指著自己:“我,解決仨。你,翻牆提防著倆。”

守衛似是看著二人一直杵在這不耐煩了,開始拿起手中的手杖有模有樣地揮起來:“你們,快點走聽懂沒有。”

霄書堂脫下外套一把甩在他臉上,一腳踹上去使他踉蹌幾步往後倒,後麵的人來不及躲也一並被踹倒在地。

俗話說常年鍛煉的不如不鍛煉經常真槍實戰的,像霄書堂這種天天做各種極限運動的人自然是比他們要強了不少,胡亂幾下便把最後一個摁倒在地。

然後林童渺過來慢條斯理的把他們綁到上,還滿臉笑容地係了個蝴蝶結,親切地問這三個守衛:“這樣綁不疼吧?”

“真的抱歉,委屈你們了。”

話是這麼說,臉上那笑容絲毫愧疚的感覺都沒有。

霄書堂撲了撲被守衛踢髒的褲子,走過來挨個給了一拳,對著三個耷拉下去的腦袋說:“這樣就更不疼了。”

二人輕車熟路地翻上了牆,這次剩下的兩個守衛在院子內部,暫時沒有發現他們,而且還是昏昏欲睡靠著牆的狀態。

於是林童渺放棄了慣性,改用了另一個生僻詞--重力。

霄書堂把其中一個撲倒在地,那人被這麼大個人一砸當場昏了過去,另一個還半睜著眼迷迷糊糊,還沒等看清闖入者是誰就被一拳打在了眼眶上,頓時天昏地暗,仰麵倒地時他還感覺到了自己像禮物似的被繩子綁了起來,手法還特別嫻熟。

以防不備,林童渺綁完之後把他的身子坐著擺正,又結結實實的給他來了一拳,麵帶微笑。

就這樣五個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被統統綁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按照路卡爾定下的規矩,所有人按照規定的生活軌跡辦事,不屬於自己管轄範圍內的不能管。

所以一時半會是沒人會路過這裏的,也沒人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能有人選擇直接闖進路宅。

霄書堂在動手之前就想好了,既然沒有證人,他打死不承認他打過那幾個人,再加上路卡爾現在顧及著霄疏還不敢動彈,他多半能脫身。

至於林童渺嘛…他就說他強迫她過來和他約會。

狡辯的理由也很簡單--她戴著他未婚妻的名號,被拐走也無傷大雅,自然不算什麼錯事。

懂得都懂。

林童渺事先觀察過,路卡爾喜歡在一樓看花,又對花粉過敏,就讓人把花園建在了一樓窗口處,而現在為了養胎調節孕婦心情,路卡爾把霄疏的房間換成了挨著花園的二樓。

因為始終拉著窗簾,所以一眼就能確認出那就是霄疏的房間。

花園裏蚊蟲多,那三個守衛勢必會沒有多少睡覺的心思,一個徘徊在葡萄架下時不時偷嚐幾個酸葡萄,一個坐在石頭上悶聲悶氣,另一個則拿著一把石子在池子裏打水漂玩。

林童渺躲在一旁咂咂嘴:“不得不說,這些人比你還要有閑情雅致。”她扯著麵前的爬山虎藤念叨:“這東西真新奇,恐怕也就鎮長家能有這布置了。”

霄書堂搖搖頭:“不是,我家和白家都有。”

“白家?”林童渺踮著腳看了看周圍的建築:“我看白家的那個古堡可比這裏奢華多了,就是有點…”

霄書堂:“有點什麼?”

“有點說不出來的陰森,我去那送過一次信,那麼大一個古堡基本不透光,裏麵的管家仆人什麼都陰著一張臉,隻有白家家主白楚卻特別熱情,但這麼一襯也顯得那白楚老爺不懷好意。”

她揪下一條爬山虎藤在手裏擺弄著:“就這樣,不懷疑白家人有吸血鬼的血統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