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淵愛上他隻是為了這無情道。
尹清河隻覺得腦子嗡嗡響,胸口發緊,都快要呼吸不過來了,眼前一花,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清河!”荊淵慌了神,眨眼間在尹清河倒地前接住他。
“清河,清河!”
尹清河即使暈過去,也皺著眉頭。
很快玄陳和葉青昊便趕過來了,推開荊淵抱起尹清河往他房間裏跑,一邊跑,一邊吩咐人快將東離憂找來。
荊淵呆呆地看著自己空了的雙手,眼底泛紅,心頭冒起一股戾氣,惡狠狠地盯著他玄陳。
葉青昊一閃身擋住了玄陣的身影,麵無表情地盯著荊淵,道:“老實點兒,否則殺了你!”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荊淵的雙眼透著詭異,渾身的靈氣突然外放,形成一圏透明的波紋激蕩而出。
葉青昊瞬間拔出魔刀,擋在身前,即使這樣,還是被荊淵外放的靈氣擊退好幾步。他將翻湧的氣血咽下,眼神莫名。
“看在你是個傻子的份上,不想揍你的,自己找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葉青昊提著魔刀衝了過去,荊淵將這一擊接下,與他拚起了靈力。
玄玉趕來正好看見這一幕,想到尹清河的性子,便高聲喊道:“你們要是打壞了,清河可是要發火的。”
葉青昊眼神一凝,邊打邊退,引著荊淵跑到了別處。
乘玉抬手遮在眉頭,見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便收了手,去看尹清河了。
尹清河的房間裏,玄陳在一邊坐著,東離憂剛給他喂了藥。
“清河怎麼樣了,我之前還聽說他把他太息劍派的仙尊氣暈了。”乘玉湊上去看了一眼,尹清河的臉色有些不蒼白,倒是之前暈倒的情況要好很多,想著應該沒有多大的事情。
東離憂一臉糾結,“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城主是凡人,但他身體裏還有齊垚下的毒,再加上魔氣……”
他是治不好的。
“你當初說過,懷疑齊垚是不是你的同門,那他下的毒你解不了?”玄陳猜到東離憂說的話。
“解不了,那毒殘了一半,是我師父補全的,但他沒告訴過我名字,自然也沒有說過解藥。”東離憂也很無奈。
“那……那你試試配藥呢?”
“配了兩個方子,沒有用。更何況他身上的魔氣還在不停地侵蝕身體。要不了兩年,城主獨立行走都難。”
房間裏靜得可怕,許久,乘玉開口道:“沒關係,等清河死了,我會在他魂魄消於天地前,找到一具妖精的屍體。他這麼喜歡狐狸,那就找一隻小白狐好了。”
玄陳臉刷的拉下,“你和葉青昊腦子裏都裝的什麼,瘋了嗎?讓他變成一隻畜生,從頭開始修煉 ,幾千年也未必能化形?”
乘玉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你罵誰是畜生?那麼你呢,讓他變成一隻鬼?”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清河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和葉青昊少幹涉他!”玄陳看了一眼房間裏的幽幻花,拿起來塞到東離憂懷裏,一手拉著他就往外走。
“把花放下!”乘玉吼道。
“放個屁,這花是清河給東離憂的。”玄陳拉著東離憂出了院子,天邊突然響起一陣雷聲,驚得東離憂一跳。
玄陳掃了一眼就看向東離憂,“別怕,這裏沒有人敢欺負你。”
東離憂道:“就這麼拿走城主的花不好吧。”
“什麼不好,清河之前送給你的,不好讓他來跟我說。”說著,就帶東離憂出了城主府。
玄陳之前是城主府和內城結界內的鬼世,這次回來後,今天帶個枕頭,明天抱床被子的,挪到了尹清河送給東離憂的那間屋子裏。
走了一半,東離憂突然停下腳步,抬頭看玄陳道:“也許還有個辦法,隻要我們在兩年內幫城主重塑靈根,就算一時半會找不到可以治好他的辦法,也能讓壓製他身體的魔氣與毒素。”
“你真有辦法?”
東離憂猶豫了一下,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急著承認,隻是看著他的眼睛,說:“我要回去看一下,也要看看城主。”
尹清河在東離憂走後沒多久就醒了,眼前還有些恍惚,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眼淚不受控製地往外湧著。
乘玉一下慌了,他幾乎沒有見過尹清河這樣,又不知道怎麼安慰,隻好變成小狐狸,鑽到他懷裏。
“清河,你別哭,是不是那個老頭欺負你了,我去揍他。”
尹清河翻了個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我沒事,隻是做了個夢,夢到我死了。”
小狐狸連忙“呸,呸。”幾聲,“清河會長命百歲的,你不會死。”
尹清河就笑,“乘玉啊,你忘了我已經活了兩百多歲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啦,多謝各位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