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阮笛動了,她右手摸到了脖子下的拉鏈。
隱隱察覺到她的意圖,屈哲因震驚,眼眶急速抖動一下,同一時間,幾乎是有些倉皇地挪開了視線。
果然,“唰”的一聲,拉鏈拉下,外套應聲打開。
“阿迪,你醉了。”屈哲的嗓音有些低沉。
他攥起拳頭,掌心一瞬間濕熱,很多很合時宜的想法在他腦子裏反複橫跳。
但下一刻,他便看到,阮笛將兩罐啤酒放到他麵前。
他偏過頭,這啤酒居然是從她肚子裏拿出來的。
他氣得笑了出來:“你還藏酒了?”
“沒想到吧!”阮笛將兩罐啤酒的拉環都打開,“敬你!”
屈哲一時沒動。
她便自己喝了一口,把另一罐遞給他。
“我怕又像上回,喝多了又睡著了。所以我特意留了量,為了和你喝。”
些許醉態使她的笑容得意裏又有些嬌憨,像一隻偷吃了酒心巧克力的小鬆鼠。
她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敬你……隻敬你。”
屈哲聽到胸腔處傳來清晰的心跳。
他接過她手裏的酒,隨手放回茶幾上,拿走她那罐,喝了一大口。
“誒……那是我的!”阮笛盯著他喝過的那個地方,易拉罐的口就那麼點兒小……她才喝過啊。
她臉有些臊,小聲說:“你怎麼不喝你自己的呢?”
屈哲沒有回答,慢慢朝她靠了過來。
“阿迪。”
“嗯?”阮笛抬眸,驚覺兩人的距離已呼吸可聞。
屈哲語氣有些無奈,像是自言自語:“……我怎麼這麼喜歡你。”
阮笛混沌的大腦頓時如同煙花炸開,胸口處像是有什麼東西要跳出來。
他小心地扶住她後頸。
阮笛屏住呼吸,能清晰感覺到脖子後麵四根手指的指節,他的拇指則是繞到她耳前。
原來他的手掌這麼大,隻這樣就能托起自己的半邊臉頰。
她似乎失去了支配身體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看他一點點靠近。
像潮水即將沒過口鼻,呼吸停滯,整間屋子似乎都變得潮濕悶熱。
她緊緊閉上眼睛。
這下連水下的眩目感都如此逼真。
下一秒,她感覺到柔軟的觸感貼至嘴角。
屈哲吮掉她方才蹭到的酸奶,笑了聲:“草莓味。”
最後一個字落下,他已又尋到她的唇。
他先試探地蹭了幾下,阮笛緊張地下意識舔唇,舌尖先觸碰到的卻是……
她臉一下子通紅。
屈哲笑了一下,左手拉過她的手,每一處指縫都沒放過,穿插而入,嚴絲合縫,上半身覆過去,對著她的唇又吮又咬。
阮笛後背緊靠沙發,她感覺到他扣著她的手指在用力。
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隻得拽住他上衣,將失去理智的男人從迷途中拉了回來。
屈哲額頭抵住她的,深深喘息,靠在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阮笛仿佛被蠱惑,待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舌頭已經鑽了進來。
她嚐到了酒精和草莓的味道。
……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裏很安靜,又不是那麼安靜。
豆包不知何時跑來了沙發這邊。
它湊到阮笛腳邊,鼻尖蹭到她的腳趾頭。
濕漉漉的觸感,阮笛頓時如同過電般渾身抖了一下,蜷起腳趾,如夢初醒。
兩人的唇驟然分開。
安靜的空間裏隻有彼此沉重的呼吸聲。
阮笛扭轉身子坐好,卻是如坐針氈,臉紅透,不知如何應對。
“阿迪。”
“嗯?”阮笛保持正視前方,絲毫不敢動。
他湊過來,笑得有些壞:“你還留這兒,是在暗示我?”
阮笛終於回過頭來。
她的唇上還有方才放縱的痕跡,眼神卻還是以往的空洞和迷茫。
純真的欲念。
屈哲沉沉望著她,卻看她空洞的眼神裏慢慢有了一絲疑惑,問他:“我暗示你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老實講,想看他們d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