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憐恍惚中推開他,搖頭,身體又不由自主地靠近:“我知道,我的心裏是需要你的,在任何時候。”
付天憐的身體暴露在邢博特的眼中,他發紅的眼睛,因為欲望膨脹得很大的瞳孔對準付天憐雪白的脖子。
吻下去。一路吻下去了。一直到腳趾,衣服是碎片。
吻到腳時,付天憐渾身顫抖發軟,絕望的,是怎樣的世界,仰頭倒著看窗外的樹葉,枯萎的葉脈,春天怎麼還沒來。那團黑影漸漸清晰,黑蜥魔的臉猙獰微笑,心裏的魔鬼,放縱的惡念,終有報答。
孫小麗進來了。她的眼睛裏看到的隻有一個人,邢博特。
邢博特看到付天憐兩腿之間的血,他一陣幸福,而後麵的陌生雙手環繞著他的腰,回頭,那是孫小麗的臉,一臉的無辜和渴望:“我第一次看見你,喜歡上你。”
孫小麗跪在地上,伸出肉色舌頭,從後麵吻邢博特的雙腿之間,對付天憐道:“請讓我與你分享。”
很多東西可以分享,一枚糖果、一個蓮蓬、一隻肥羊、一條美魚。
唯獨愛是不能分享的。如果願意,除非是中了瘋心咒。
崔雪和韓旭進行著最原始的姿勢,那是最舒服的男上女下,崔雪呻吟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是壓抑很久的,在客廳的沙發上,抬頭仰望,抬頭見他的寬闊肩膀,那是放腳的好地方。
被占有的幸福,幸福地被占有,韓旭,定定地看著崔雪,她看起來蒼白,驚恐,這刺激了他。
我給予她的愛,就連自己都不明白。
小白繼續掙紮著,那條鏈子是用特殊鋼做的,咬不斷,不停纏繞,不停狂叫,它不要他們這樣混亂,脖子被勒出血印更多,牙齒斷了幾顆,小白站起來,爪子抓門,叫聲大得足以將房頂掀開。卻無人敢投訴,頂多在心裏詛咒一聲,狗叫得這麼大聲,怎麼不去住別墅。
人的聲音也很大,混合著,客廳的、房間的、男人的、女人的,床上的、地下的、天堂的、地獄的。
婧的佛燈在手,希望就在手。付青珠感激地看著席偉劍,仍然是這個熟悉的男人,寬容、勇敢、堅持,卻內疚,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隻有眼淚滑落。
遇見你的瞬間,我選擇沉溺;你昔日為我受千般苦,我今日用萬般寵愛來補償;我欠你的,要用一生的愛來還。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是老天給的這次機會。”席偉劍伸出手擁抱她,真實、美豔憔悴的她。
地藏雲:“無間地獄,粗說如是,若廣說地獄罪器等名及諸苦事,一劫之中,求說不盡。摩耶夫人聞已。”於是愁憂合掌,頂禮而退。
桑葉雲最是高興,但又擔心,好不容易邂逅粉紅棉花糖,現在又將離去。也好,也好,人生相逢如浮雲。
“我要跟隨我的主人去人間了。後會有期,如果我變成一個小男孩,如果抬頭看你,你還會認識我吧?”桑葉雲一臉認真與不舍。
“當然會。”粉紅棉花糖在婧的腳下,抬頭望它。
婧也是難得的笑容,小心護著那盞佛燈,桑葉雲駕席偉劍徐徐前行,一邊和粉紅棉花糖說話,掩飾不住得意,“他以為我是不回來了。我定讓他吃驚。”
到出口,準備互相道別。
婧仿佛看見奇寧仙期待的眼神,當我拿著佛燈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會擁抱我,一切又恢複如初。
謝雯在黑暗的魂池裏看見了那盞佛燈。
謝雯在眾冤鬼的叫聲中聽見春風拂麵的付青珠說著以後的生活。
謝雯一躍而起,從婧的手中瞬間奪過佛燈,光芒四射,照著謝雯興奮的臉,照著四周貪婪的手。
“還給我。”婧的喊聲淒厲無比。
謝雯哈哈大笑:“我才是要重生的,付青珠,你肯定沒有告訴你親愛的丈夫你殺了我這件事吧,你得到了寬恕,我呢?誰來寬恕我,是佛燈,我知道,隻有它。”
付青珠尖叫一聲,捂著腦袋,頭炸開,眼珠爆裂出眼眶。席偉劍看著謝雯:“你說什麼,她殺了你?”
是的,還有我的孩子,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找不到她。謝雯咬牙切齒:“這樣的機會應該給我吧。她這樣的,走不出去的。”
付青珠對席偉劍道:“我是無法跟你去了的,罪孽深重。”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留戀又何妨,失去了的,注定是失去。那我何必為失去的傷心而傷心,為得到的喜悅而奔走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