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秦涫兒眸光一亮,這刀如果能穿越時空,讓她帶回現代,不知道值多少錢啊,這可是古董!價值千金!想到白花花的鈔票,秦涫兒頓時嘴也不疼了,腰也不痛了,眸光更是璀璨得讓人不敢直視。
近衛軍似乎歪解了她的想法,傻乎乎地笑了笑,晃動著手裏的佩刀:“秦美人原來還是位識刀人啊,這刀跟隨奴才已有五六年,是當年威武將軍的第二把佩刀,因為奴才前些年救駕有功,將軍特地將它送給奴才。”
語調帶著絲絲自豪與驕傲。
他的解釋讓秦涫兒眼眸中的綠光大增,看來這刀的價值比她想象的還要大上幾倍。
“大人,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忍痛割愛?”她搓著手,垂涎三尺的眼眸緊緊地盯著近衛軍手裏的刀刃,恨不得將它一把搶過來。
“秦美人,這……抱歉,這是皇上對奴才的恩寵,奴才不能隨意……”
“啊,那還真可惜。”不知道她將來能不能偷偷把刀偷走,秦涫兒並沒有因為近衛軍的拒絕,打消放棄的念頭。
“秦美人,這刀借你一用。”近衛軍將刀柄遞到秦涫兒手中,雖然不能送給她,但是,讓她碰碰,或許能緩解她心裏愛刀的火焰。
秦涫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的手,更準確的說,是看著他手裏的那把白刃,終於在近衛軍快要手臂發酸時,她才接過佩刀,仔仔細細翻看了一陣,蹲下身,將地上的襪子撿起,一邊割著一邊喃喃自語道:“你可別怪我啊,要怪隻能怪誰讓你觸碰了皇上的龍體,讓皇上對你起了殺心呢?將來到了九泉之下,希望你不要記恨皇上……”
明明是正兒八經的語調,卻偏偏讓人有種錯覺,就像是這襪子與南宮胤有什麼不可說的關係,又礙於種族的不同,隻能生死相離。
方坤偌悄悄打量著蹲在地上,背對著自己的女人,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人。
被打入囚室,為什麼還可以笑得這麼輕鬆?明明被帝王厭惡,為什麼還可以裝作不在意?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熱烈,秦涫兒滿臉古怪的轉過頭來,很想對他說一句,別這麼崇拜姐行不行?
將襪子分屍後,秦涫兒不舍的將佩刀還給近衛軍,拍拍手:“大人,請帶著它們回稟皇上,罪人秦涫兒已遵旨行事,將玷汙皇上龍體的惡人,碎屍萬段了。”
她相信,南宮胤看見這些碎片,臉色一定會十分好看。
鼻子微微嗅了嗅,看著那些碎布上,被她在暗中抹上的惡臭,秦涫兒嘴角的笑愈發絢爛了幾分,卻不經意間牽扯到麵部的傷口,頓時,那笑容變得扭曲起來。
嗷嗷嗷,果然,低調讚人品。
她錯了還不行嗎?
朝陽殿中,一席鑲金的八仙架子床上,南宮胤正壓著飛霜進行著身體運動,三千青絲隨意地撲閃開來,妖孽般精致的容顏透著絲絲冷冽,即使在這般曖昧的氛圍中,他幽冷的黑眸依舊不曾有分毫的情動,身下不斷嬌吟的女子,未曾讓他有片刻心動。
半個時辰後,南宮胤披著暗紫色的長袍離開朝陽殿,若是秦涫兒在這兒,定會對他高高豎起拇指,讚歎他持續高昂的戰鬥力!
“皇上。”李德揮手讓殿外的太監紛紛散去,手提著燈籠走到南宮胤身旁。
“著太醫院準備絕子湯。”南宮胤無情地吩咐道。
李德一副早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雖然皇上時常寵幸後宮,但在事成後,卻不會讓任何人誕下子嗣,即使是皇後也是如此,這才導致皇上登基數年,膝下卻連一個子嗣也沒有。
“皇上。”打斷李德沉思的,是被南宮胤派去監視秦涫兒行刑的近衛軍,他恭敬地捧著一個木盤,跪在台階下:“罪人秦涫兒已完成皇上的旨意。”
“這麼快?”南宮胤略感意外地挑起眉梢,抬腳走下台階,冷不防嗅到空氣裏那股刺鼻的味道,嫌惡地皺起眉頭:“怎麼會這麼臭?你,把布掀開。”
近衛軍不敢怠慢,隻見那木盤上,放著極為整齊的碎布,惡臭也是從這兒發出的。
“你親眼見到她徒手將這玩意撕開的?嗬,朕怎麼不知道,這些痕跡竟是人手造成的,恩?”南宮胤隻看了一眼,心裏便已了然,看來這女人是打算和他對抗到底了。
“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實在是看秦涫兒太過可憐,所以才……”
“既然認罪,來人,拖下去,重打而是大板。”南宮胤冷哼一聲,這秦涫兒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讓一向忠心耿耿的近衛軍對她偏心?或許是他小看了這個女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