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琛易笑了,他看著甘樊·海因裏希,很有禮貌地說道:“我想,我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甘樊·海因裏希先生。”
對方卻沒有惱怒,而是微笑著說:“我就知道,宋堂主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和我合作呢?沒關係,獨尊堂後人這個消息就當是我送個你的,不然就我一個人玩,一個人知道太沒意思了。”
左希染在旁邊已經完全驚呆了,格桑花的香氣讓她對很多的事情都有了朦朧的印象,似乎打開了她記憶的閘門,不知道為什麼,左希染第一次對自己的過去沒有那麼模糊了。
宋琛易注意到左希染的反常,溫柔地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我隻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這花,真的好熟悉。”
甘樊·海因裏希看上去很驚喜:“我就知道你會想起來的,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左希染抬起頭看著他,“就算是我想到了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她憤怒地說道,宋琛易看看時間,覺得應該差不多了,他幹脆對甘樊·海因裏希說道:“我今天來本來是希望和先生合作的,但是沒想到你告訴了我這麼大的一個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手杖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我們要先走了。”
宋琛易站起來,甘樊·海因裏希笑著,“你們覺得你們能走掉嗎?來到了米國,你以為你的人還有用?”
甘樊·海因裏希早就準備好了,外麵宋琛易的人和甘樊·海因裏希的人已經廝殺起來了,屋內的人劍拔弩張。
“甘樊·海因裏希先生確定要如此做嗎?酒店的對麵就是米國首領的所在地,你就不怕,他為難你?”
“為了手杖,我什麼都不在乎,我一定要得到。”
甘樊·海因裏希貪婪地說道,現在手杖就在自己的眼前,他怎麼可能任由它再次從自己的手中消失呢?宋琛易把左希染放到一邊,把手杖放在她的手中,說道:“保護好!”
眾人開始廝打起來,甘樊·海因裏希拿出匕首和宋琛易拚死一戰,左希染拿到了手杖,隻覺得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這是她自從拿回來手杖之後第一次碰到她,記憶的閘門,似乎有一次被打開了。
齊國,火災,她抱著師姐奄奄一息的身體痛哭。
“師姐,都是……都是我的錯……你別死好不好!”左希染痛哭,暮雲已經就剩下一口氣了,她摸著左希染的臉:“不要哭,去……把我埋在我應該待的地方,看這個手杖,把它和我埋在一起,等到風平浪靜了以後,你再拿出來,裏麵有我留給你的東西。”
左希染點點頭,拿住手杖,暮雲笑了:“真好,我的希染已經長大了。”
思緒被拽回現實,宋琛易和甘樊·海因裏希正扭打在一起,宋琛易已經快吃不住了,甘樊·海因裏希步步都是死招,左希染著急地喊道:“琛易,小心啊!”
突然,門被撞開了,凝露和魏項熙帶著人衝進來,把甘樊·海因裏希的人都治住了,甘樊·海因裏希見狀,放開了宋琛易,從窗戶翻了出來。“算了,別追了!”
宋琛易看到魏項熙要跑出去,攔住了他:“抓不到的,這是米國。你們都沒事就好,趙寧壹呢?”
“早就送走了,還好我們一直都沒收到你的消息所以起了疑心,不然的話,琛易,你就真的走不掉了!”凝露著急地說道,同時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真的是沒想到甘樊·海因裏希已經膽子大到這種程度了,現在在首領的眼皮子地下,他都敢動我們!”
宋琛易的臉上都是血口子,他說道:“甘樊·海因裏希是被手杖吸引住了,貪心不足,希染,你沒事把?”
他關切地走過來,左希染看到他渾身的傷,心疼地落了淚:“我一點事都沒有,隻是你,都受傷了。”
“行了,我們趕緊走,這地方不安全,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魏項熙著急地說道,宋琛易點點頭,拉著左希染,她臨走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帶走了那朵血紅色的格桑花。
回到華國,宋琛易就把手杖鎖起來了,為了保護左希染,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
“消息傳的真的很快,你看。”
凝露憂心忡忡地說道,把郵件給宋琛易看,這是白玉堂的郵箱,隻有商業合作的時候才會有人發送,現在裏麵到處都是想約見獨尊堂後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