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樊·海因裏希來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他帶了S級所有的高手來隨身保護自己,還有那個剛從訓練營裏出來的副手,他的名字叫做李兵,心狠手辣,內心涼薄。甘樊·海因裏希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利用的人,所以才把他放在了自己身邊。
他查到了宋琛易在前一天晚上入住了新會酒店,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宋琛易不遠萬裏來到這約見他,但是甘樊·海因裏希感覺,這一趟自己去了,也不吃虧。
雖然他有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圈套或者鴻門宴,但是手杖對他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他控製不住自己。
換句話說,其實是獨尊堂的寶藏實在是太誘人了,誰都希望能夠得到,這樣就可以稱霸天下,甘樊·海因裏希現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無論是權利還是尊重,唯獨那個,是他最渴望的。
想當年,獨尊堂之所以用了這個名字,是因為它管轄著霄虎堂和白玉堂,西有白玉,北有霄虎,東方則是獨尊堂,它在世人的眼中一直都是很神秘的,因為誰都不知道獨尊堂裏麵的門人到底在做什麼,但是它用毒製毒天下第一,訓練用下天下第一,暗殺天下第一,甚至還精通藥理,善於謀略,以至於很多年,一直都在白玉堂和霄虎堂的上麵。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一次誰都不知道凶手的意外,獨尊堂所有的門人都被屠殺了,大家都猜想是不是白玉堂或者是霄虎堂的人,但是卻沒有證據。
那時宋琛易還不是白玉堂的堂主,甘樊·海因裏希還不是首長。齊國傳言,獨尊堂把所有的寶藏都藏在了一個手杖之中,而那手杖隻有獨尊堂的人才能打開。滄桑事變,最近手杖重現,世人都在瘋狂地尋找獨尊堂的後人。
甘樊·海因裏希想到這裏,暗自微笑,他應該是唯一一個知道左希染就是獨尊堂後人的人,不然的話,宋琛易早就利用她的血打開了手杖,隻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暮雲把東西留給了左希染,卻沒有告訴她,她的身世。
甘樊·海因裏希從思緒中拉出來,旁邊的李兵對他說道:“主人,需要我先去看看情況嗎?”
他擺擺手:“宋琛易不會蠢到想在這裏把我給弄死,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直接進去就好,告訴外麵的人,一有問題就去找博朗。”
他手裏捏著蒂奇的命,甘樊·海因裏希相信博朗會為自己所用的。
甘樊·海因裏希緩步而上,隻見左希染和宋琛易坐在一起正等著自己,左希染看到他的眼睛,馬上別過頭去,宋琛易看到了他,緊緊地握住左希染的手,她顫抖著。
“好久不見。”
甘樊·海因裏希禮貌地說道,左希染慢慢地抬起頭看著他,他似乎已經恢複正常了,還是那個好看的樣子,如同大理石一般光滑的皮膚,紳士的微笑和深邃的眼睛,緊緊地掃視著左希染。
“是很久了,上次見麵的時候,我還記得你想殺了我們。”
宋琛易冷冷地說道,毫不掩飾地拉住左希染的手,“今天我們來,是有事情想和甘樊·海因裏希先生商議,當然,我也希望你能給左希染道個歉。”
她聽到這話驚呆了,甘樊·海因裏希也笑了,似乎覺得宋琛易說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宋堂主肯定是在開玩笑吧。”
“我從不開玩笑,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你在你的家裏對我的未婚妻進行了恐嚇和威脅,難道不應該道歉嗎?”宋琛易堅定地說道,甘樊·海因裏希笑了,看著左希染:“未婚妻?”
她不敢看甘樊·海因裏希的眼睛,隻好胡亂地點頭:“我不需要任何的道歉,我隻是希望你們可以盡快解決問題,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甘樊·海因裏希看到她如此懼怕的樣子,心裏有一個地方感覺怪怪的,不過他還是說道“宋夫人,難道就不懷疑他留你在身邊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嗎?”
宋琛易笑了:“你現在想挑撥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也太晚了。”
左希染呆坐在那裏,不敢抬頭,甘樊·海因裏希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了,即使是宋琛易也在自己的身邊,她還是一點的安全感都沒有,腦海中全部都是自己被抓過去的時候……
“我沒有挑撥,隻是覺得你們都不夠了解對方,有一個事情,我想宋先生應該還不知道吧?”
宋琛易眨眨眼,示意他說。
“我已經找到了獨尊堂的後人。”甘樊·海因裏希肯定地說道,宋琛易挑挑眉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