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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簡失笑。
這才幾天,他都學會祭司的話了。
替他上好藥,顧簡替他拉好衣服,囑托他不要亂跑,不要出去,不要受傷。
陸修嶼拉下毛衣的衣角,好笑地看著她:“你怕我死了?”
他起身,立在窗口點了一支煙,身子懶懶的依靠著窗台,逆著清冷的月光,模樣勾人至極。
顧簡看著他,忽然就想到一個詞,冰清玉潔。
這真的是冰清玉潔了,像是從月光裏走出來的冷白天使。
但陸修嶼不是天使,要真的是,那就是她一個人的天使。
“我怕你不老實,趁我出去的一會兒功夫,就又跑出去打架。”
這話說得,好像她自己就不愛打架一樣。
陸修嶼揚眉,朝她勾勾手指,顧簡就立馬被迷的暈頭轉向,腿腳不受控製地向他靠近。
清冽的煙草香撲麵而下,顧簡眼睛被熏的微紅,清澈的有些動人。
“顧簡”
他用夾著煙的手指輕點在她的額頭,模樣紈絝又散漫。
明明臉上被蜜蜂蟄了兩個大包,但顧簡竟然還是覺得他有些該死的迷人。
“你能不給我惹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教訓我?”
剛剛被煙熏過的嗓子,帶著點低壓的性感,說話的時候總是像在似無有若無的挑逗她。
顧簡舔了舔發幹的嘴角。
這個小妖精,又在勾引自己。
“還有,你以後不準再出去打架。女孩子就應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顧簡才不是女孩子,她現在是女流氓。
女流氓放下手中的藥箱環住他的腰:“你身體好了嗎?”
陸修嶼揚眉“問這幹嘛?”
女流氓用手戳戳他的臉:“想跟你做一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陸修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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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每天都要去折磨祭司一遍的陸修嶼會按時拜訪,許慎之也會每天去。
但他隻是站在窗外看他,兩個人並沒有交流。
陸伊路過的時候,不由覺得奇怪。
許慎之看夠了自己的高山流水知己鼻青臉腫的模樣,就去找陸伊了。
今天下了一點小雨,陸伊撐著傘,裙角被打濕了一些,她站在走廊下麵,許慎之站在走廊上麵,沒有帶傘。
“你怎麼來了?”他問。
陸伊回答地漫不經意:“路過。”
說路過那就是路過吧。
許慎之也沒打算拆穿她。
“我沒帶傘”言下之意,能和你撐一把傘回去嗎。
那和你靠的很近很近嗎?
陸伊沒拒絕,回答好。
於是,許慎之接過傘,另一隻手自然地圈過她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裏。
陸伊有些驚訝地看他,他卻一臉平靜,回答地冠冕堂皇:“傘太小,靠近點,免得你淋濕。”
“哦”她垂下眼,也沒有在掙紮,隻是耳尖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她可以不承認自己的感情,可以裝作跟他是陌路人,但她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許慎之看得明明白白。
雨不大,風也剛剛好,細小的雨水落在傘上,發出輕柔的聲音,在昏暗的夜裏有幾分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