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伊一直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跟他的腳步走,一時間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
“你為什麼不說話?”許慎之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脫掉衣服。
剛剛滿十八周歲就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的陸伊,腦子忽然像斷了線一樣。
明明殺人的時候,挺利落的,怎麼這個時候,忽然就變得這麼墨跡了?
她平躺著,雙手羞赧地護在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前。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許慎之俯身,拿下她的手,看她的目光柔情似水,但又想一匹餓極了會吃人的狼。
“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就吻我。”
於是陸伊在他的循循善誘下,在他唇邊落下一吻。
許慎之看她的目光忽然變得炙熱起來。
“陸伊,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反悔,反悔什麼?
她本來就是來尋找一。夜情的,現在就算是變成了夜夜情,那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她仰起脖子,又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這話應該我問你,許慎之,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要不然就算是栽我手裏了。”
陸伊腳下一滑,身子向外側去,腰間的手忽然收緊,把她拉回去。
她從回憶裏出來,驚魂未定地看著許慎之。
這下,是真的栽了。但是不是許慎之栽給她,而是自己栽他手裏了。
許慎之:“在想什麼,連路都不看了。”
“沒什麼”陸伊往外撤了一下身子,從他懷裏出來。
許慎之又把傘往她麵前遞了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那天,在工廠,你原本適合祭司聯手的,為什麼忽然改變主意?”
她帶去的人,原本是要抓陸修嶼他們的,結果卻臨時改變了方向,把祭司給拉進了坑裏。
陸伊回答的輕描淡寫:“不為什麼,就是覺得幫他,自己沒有太多的好處。那不如幫幫你們,畢竟大家都認識。”
許慎之不信。
但也沒再問,又撐著傘送她回去。
送到門口的時候,陸伊說了聲謝謝就準備關門,許慎之的手卻抵在了門上。
“陸伊,你真的不打算再跟我說說那個孩子的事情嗎?”
提到這件事,陸伊扶在門邊的手微微收緊。
她的神色微斂,依舊是笑的滴水不漏:“我不知道有什麼孩子,既然顧簡說有,那你就應該去問她,和我無關。”
許慎之猛地推開門,高大的身影一下擠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陸伊神色有些慌亂,跟他獨處在一起的時候,未免覺得有些緊張:“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既然沒有孩子,那我們就重新來造一個。”
許慎之說得坦坦蕩蕩,反正他也沒打算當人。
但陸伊卻一百個不願意,雙手抵著他,不準他前進:“許慎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耍流氓?”
“耍流氓?”
許慎之勾了勾嘴角,勾住她的腰往胸前帶:“你當初怎麼對我耍流氓的,不記得了?”
初見他時,就堂而皇之地要跟他來一夜。
要說耍流氓,陸伊真的是耍的一手好流氓。
後來,不還真的耍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