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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嶼養傷之際,每天都會定時來看一次祭司,每次都帶不一樣的禮物來。
這一次,他帶來的是十三隻腳掌大小的老鼠,渾身皮毛硬的像鋼針,聞著人味兒吱吱亂跑。
祭司蜷著腿縮在床頭,幾天的不吃不喝,已經讓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絲,身體狀況也因為幾天沒有服藥在變差。
陸修嶼站在窗外,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祭司,聽說你為了追殺我,特意成立了一個叫撒旦的組織。把我對來說,可真是相當重要。”
在海外無法無天的撒旦組織,幾乎是一個聞風喪膽的存在。
祭司就是一個瘋子,也不奇怪那一個組織裏的人都是瘋子。
一開始成立那個組織,確實是為了追殺陸修嶼,但是後來因為祭司服用的藥物越來越昂貴,撒旦就開始主要以盈利為主。
祭司踹下爬上船的大老鼠,扯著脖子吼:“洛白,你少他媽自作多情!你一點也不重要,老子是要你死!”
要是他能活著出去,那一定要讓陸修嶼死。
老鼠上躥下跳,咬著他的襪子和腳趾頭,愈合能力大大降低的祭司,流了不少血。
陸修嶼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擦亮打火機,眼睛閃著銳利的光。
“祭司,我倒想看看,沒有那些藥物,你這個冒牌貨能活多久。”
三番五次把他逼入絕境,他們兩個相恨相殺,相互糾纏也夠久了。
祭司本來從不往內陸進,所以陸修嶼一直沒能抓到他,今天,他就是送上門的機會。
這一次抓住他,那就必定是得讓他死。
祭司從床上跳下來,抓著鐵柵欄,俊逸的臉側著從縫裏往外擠,擠的臉都變了形。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近在咫尺,說不奇怪,那都是假的。
“洛白,我不是冒牌貨!隻要你死了,世界上就隻有我了!我就是獨一無二,真正的我。那麼死掉的那個,就是冒牌貨!”
祭司貼著鐵柵欄,眼睛充血,像極了要吃人的洪水猛獸。
但陸修嶼隻是微微靠近他,張開嘴,把剛剛吸進去的煙又緩緩吐出,全部砸到他臉上。
嗆得祭司猛咳幾下。
“你這想法倒是不錯,但是不一定能完成。”他夾著煙把煙灰抖落在祭司抓著欄杆的手上。
十足的挑釁和赤裸裸的羞辱,讓祭司直接急了眼。
老鼠聞著人味兒,順著他的褲腳往上爬,他用力甩掉,卻還是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
他現在隻恨自己沒有變異成像盛辭那樣的人,可以直接拆下鐵柵欄翻出去,把陸修嶼按在地上揍。
“洛白,你最好這次能讓我死!要不然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陸修嶼不耐煩地掏掏耳朵:“這句話你都說八百遍了。”
第二天,老鼠全部被捅死,祭司渾身狼狽地趴在床上。
陸修嶼又來了,這一次給他帶了兩箱蜜蜂。
原本像霜打茄子一樣的祭司猛地一下坐起,看著那一箱蜜蜂恨得咬牙切齒。
陸修嶼歪著頭看他手臂上的傷,沒有愈合,看來他離死不遠咯。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