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影把心裏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李國義深歎了口氣,他沒想到自己算計了大半輩子,卻沒算到自己身邊的女人竟然會有如此心機。
既然已經撕破臉,江疏影索性把壓在心中的話罵了出來,“孩子?你光記著那賤人肚子的孩子。你難道忘了小怡的孩子是怎麼沒有的嗎?她現在不能生育了,這一輩子都被那賤人毀了,你為什麼就沒想過心疼她呢?”
這個女人的心已經完全被仇恨和嫉妒蓋住了。
李國義搖搖頭,指了指門口,“滾,你給我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江疏影冷笑一聲,“好,李國義你不要後悔。我女兒受過的傷害,那賤人要千萬倍的還回來。”
說完,她便摔門而出了。
李國義看著破敗不堪的屋子,望著江疏影離開的背影,他隻覺得之前做過的事情都是錯的
總裁辦公室內,權慕清拿出手機,放在桌子上,拔出了電話卡,頗為嚴肅地說:“大哥,你的手機之所以沒有信號,是因為有人應該使用了幹擾器,使得電話卡被燒壞。”
權慕遠看了看那張電話卡,眼中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情。
“大哥,你那天去過哪裏?見過什麼人啊?”權慕清忍不住追問道。
權慕遠也沒隱瞞,直接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聞言,權慕清的大腦飛速運轉了下,忍不住脫口而出,“難不成是阿玲姐幹的?”
他的話得到了權慕遠的回應,“這件事情不能排除任何人。你讓你手下的人去英國轉轉,看看阿玲最近都在做什麼,記住要幾個生麵孔去。”
阿玲是權慕遠身邊的人,很多人她都熟悉,自然會有戒心。
還有一點馮天宇又愛慕著阿玲,權慕遠怕他會做出什麼錯事,所以把事情交給了權慕清。
此時涉及到自己的嫂子和未來外甥女的安危,權慕清也斷不會放過這個人,“我明白了,大哥你放心吧。”
醫院裏,沈茹一直陪在李詩琪的身邊,所有吃的喝的都是她親自料理,生怕再有人對李詩琪下手。
阿玲一直躲在角落裏,靜靜地觀察著病房裏的一舉一動。
差不多的時候,她裝作來看李詩琪的模樣,還帶了一束百合花,恭敬地說:“夫人,我是來看少夫人的。”
沈茹上下打量了她,不冷不熱地說:“是阿玲啊,坐吧。”
花被放在了李詩琪的床頭,陣陣香味襲來,李詩琪笑著說:“謝謝你啊,阿玲,花很漂亮。”
阿玲勾了下嘴角,“少夫人客氣了。”
之前,阿玲對李詩琪的態度一直很不友好,突然間轉了性子,李詩琪還挺開心的,畢竟她是權慕遠的得力助手。
一旁的沈茹卻正了正身子,擺出一副權夫人的威嚴,“阿玲,詩琪需要休息。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
“媽,您這是”
李詩琪並不知道一向對手下人寬和的沈茹,今日是怎麼了,剛想要打個圓場,沈茹卻打斷了她,“詩琪,醫生和你說了要靜養。”
見她似乎不高興,李詩琪也隻好點點頭,微微一笑,很歉意地對阿玲說:“謝謝你跑這一趟。”
阿玲臉上的笑容頗有深意,“那不打擾二位夫人了,阿玲告辭。”
沈茹一句話未說,隻等阿玲離開後,謹慎地關上了門,並且拉了簾子。
李詩琪有些不明白了,忙問道:“媽,您這是做什麼?”
她依舊沒有說話,拿過床頭的那束百合,直接扔進了廁所。
“媽,您不喜歡百合啊?”
“是啊,那味道太衝,放在病房裏不合適,對你身體也不好。”沈茹胡亂找了個理由。
她的話,李詩琪自然沒有懷疑,點點頭,也不知道怎麼了,她覺得有些頭疼,身子也軟軟的,“媽,我覺得有些累了,我想睡會兒。”
“好,你睡吧。”
沒用多久,李詩琪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茹立刻找來了醫生,把那束花交給了他,並且把阿玲來過的事告訴了權慕遠。
很快,權慕遠就趕了過來。
辦公室內,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指了指阿玲拿來的花,嚴肅地說:“權總,這束花裏雖然沒有特意添加毒物,但是這個品種的百合在開花的時候,會釋放出一種特殊的香。它多少會對孕婦有些影響,我們不建議室內擺放。”
此時,權慕遠更加確定這件事和阿玲脫不了關係。
離開辦公室後,沈茹再也按耐不住了,“慕遠,你必須把這個女人給我,太放肆了,你救過他,她竟然恩將仇報,要斷了我權家的後。”